距离上次跟穆川见面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她估摸着日子,穆川应该就这两天出发。
跟方圆说自己有事先走,何月心一路朝滑板场的方向走去。
站在滑板场门口,她还有些犹豫不决,门是打开的,证明里面有人。
她看了一眼当初裴义藏钥匙的石板,要不要就把钥匙放在石板下面,到时候再给裴义说一声?
但万一给人拿走了怎么办。裴义心大,她能跟她一样么。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万一里面的人是裴义,那么她就不用多费事了。
滑板场里地板光滑无比,此时显得有些空旷。
吧台里面,有一个身影从酒柜里抽出一瓶红酒,他看了眼瓶身,然后又放了回去,继而抽出下一瓶,这回没有把手里的酒塞回酒柜,打开瓶塞之后转身往吧台上的高脚杯里倒。
何月心脚被钉在原地,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穆川听见动静,抬头看她。
既然碰见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她磨磨蹭蹭走到吧台坐下,把钥匙往穆川那一推:“还你。”
穆川动作一顿,定定的看了钥匙半晌,目光又锁定在她脸上,愣是没从何月心脸上看出一点犹豫和不舍。
他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喝多少了?”何月心扫了一眼旁边的好几个空酒瓶,皱眉道。
“没多少。”这几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时陷入尴尬,何月心看了一眼旁边的饮水机,起身拿纸杯准备倒点水,试图喝口水缓解尴尬。
“别喝那个。”穆川下意识道。
何月心啊了一声,停下动作看着他。
穆川转头在酒柜里翻找,酒柜里应该还有几瓶进口的矿泉水,跟他送去何家给何月心的差不多,口感清冽。
记得牌子是个K字母开头。
他找了一会儿,找到一瓶瓶身是葫芦状的,瓶身的封皮上是K开头,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可他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个牌子,他转身放到吧台上,继续翻找,等又找到另一瓶同样是K开头的瓶子,刚拿出来,就看见何月心把之前那瓶打开,仰头喝了一口。
“等等,先别喝。”
还没说完,何月心放下瓶子皱眉,虽然说瓶身长得跟她家的矿泉水瓶差不多,但味道怎么这么辣?
穆川见何月心的表情,察觉到不对劲,拿起瓶身仔细看了一眼,终于在右下角发现一行小字,53度。
行吧,还是白的。
他抬头看何月心,她被辣得脸都皱了起来,没多久,脸颊渐渐泛上红晕。
穆川:“……”
都怪他。
何月心脸颊热得像在发烧:“这是什么水?”
“是酒。”
喝都喝了,也没办法补救。
何月心难受得捂着脑袋,穆川想扶她在沙发上躺会儿,何月心手下意识往旁边抓了一把,抓到衬衫柔软的布料。不仅如此,手下面的触感结实,受方圆的花痴属性影响,何月心也知道男人的肱二头肌,人鱼线等等名词。
不知为什么,方圆吹嘘她墙头的身材,胸膛有多么健硕,胳膊多么粗壮有力,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时,她就想起穆川。让她瞬间想起教穆川玩滑板的时候,穆川解开衬衫露出来的隐隐肌肉。
酒意上头,给平时很多想做不敢做的事情赋予了勇气。
穆川看了眼放在自己胸膛的手,诧异挑眉。
何月心绯红着脸:“给我摸摸。”
穆川:“……”
穆川沉默了好几秒,定定看着她,声音不由自主变得有些哑:“摸……什么?”
给她拿错了酒是他的错,但也并不是完全没好处。
何月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当然要摸了。摸了她回去就能告诉方圆,什么健硕的胸膛,八块腹肌人鱼线,你爱豆身材跟穆川通通不能比。
穆川叹气,伸手把她的手按住。
“别闹,”穆川轻柔道,“我还想把你再养两年。”
虽然他确实挺想的。
何月心怒了。什么养?他又没养她呀,还是她吃他家大米啦?
穆川把她的手包围在掌心里,“我的意思是,你还太小了。”
何月心舌头有些不听使唤:“我不小,我今年都二十七了。”
穆川:“?”
穆川好半天没说话,继而语气带着诱哄:“……心心不是十七么,怎么二十七?”
他心里突然有一个奇异的假设,想去证实。
何月心没发现他语气里的循循善诱,“我上辈子二十六岁死的,现在又活了大半年,这么算起来我都快二十七了。”
她几乎没怎么思考,就把事情全盘托出。
穆川顿住,上辈子遇见何月心的记忆从脑海里闪过,这么说,他死了没多久,何月心也死了?
何月心也是重生的?
“这是怎么回事?心心仔细说给我听听?”
何月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上辈子和这辈子发生的事情通通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这么说来,你该叫我姐。”
“不叫。”穆川眸子里闪动着色彩,他有些感慨道,“因为我也是二十七。”
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是重生的,却没想到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女孩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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