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可以带着祝卿卿,去游山玩水哦,实现他上辈子给她的许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把祝卿卿追到手。
任迟站在姜如贤面前,神游到了天外。
看到任迟波澜不惊的样子,姜如贤微微挑了挑眉,“你若是想,可以随我回京,继续为我所用。”
任迟拒绝了他。
姜如贤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你可是还想报仇?”
任迟摇了摇头,“已经没有意义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各自安稳,倒也没什么不好。”
“其实……”
姜如贤欲言又止,任迟没有发现他的反常之处,与他闲聊了几句,不着痕迹的提出了几条姜如贤将来会发布的政法。
“你有这等想法,将来定能在朝堂之上一展宏图。”
姜如贤大受启发,眼中露出了惊喜的光,似乎有意将他带到官场。
“任某一届草民,言语粗鄙,还是戴罪之身,就不为难殿下了。”
任迟微微一笑,抱拳辞别了他。
虽说是任丙雁的无心之失导致了任家的灭门,但若要追究,官场上那些个狐假虎威,受了任家的好处却落井下石之人,未尝不可恨,还有喜怒无常的皇上,也是下令之人,任迟不能不恨。
官场险恶,任迟还是想和祝卿卿一起归隐田园,一间草房,两亩良田,一双璧人,现世安稳。
可是现在,他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酒壶见了底,任迟随手往地上一扔,朝屋外喊道,“小二,再来一坛酒!”
楼下应了一声,便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行至任迟房前,那脚步声停住了,任迟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进来。
“怎么回事?”
任迟抱怨着,醉醺醺的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酒呢……你怎么来了?”
任迟睁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站在门口的女子一袭红衣,长发高高挽起,一双美目中尽是怒意。
“周若昼,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任迟寒声道,注意到了周若昼手中的短剑。
“任迟,拿命来!”
周若昼迅速的举起短剑,朝任迟的胸口刺去,任迟招架不及,一个侧身,短剑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口子,鲜血直往外流。
“周若昼,你怎么回事!”
任迟怒喝一声,但在看到女子的表情时,他怔住了。
眼前的女子,眼中是冰冷的恨意,看着她的眼睛,就好像是被一条毒蛇紧紧地盯着一般。
在这一世,任迟从来没在周若昼眼中看到这种眼神,但是却又是那样的熟悉。
刚刚的刀法,也似曾相识,他明明记得,这一世周若昼不曾学过武功。
任迟有些迟疑的问道:“周若昼,你……想起来了?”
“是!”
周若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剥皮抽骨,两世的罪孽,她要让他用命来还!
任迟一边躲着她的刀,一边问道,“我又有哪里对不起你,之前你是自愿与我合作的,可别忘了。”
“你上一世杀了云敛,还险些杀死了我和祝卿卿,这一世你欺骗我的感情,枉费我周家对你的养育之恩,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等等,你说什么,我险些杀了你和祝卿卿,你在说什么?”
周若昼眼中一闪:“你不记得?”旋即怒色道,“我再也不会信你的鬼话了!”
任迟动作一缓,周若昼一直紧握着的左手忽然张开,任迟吸入她洒出来的粉末之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周若昼冰冷的话语落在他耳边,“你下了地狱,再说吧。”
……
“姐姐,你昨天和云敛哥哥干啥去了?我昨天去找你的时候,流萤阁里只有一个余烬师父,你也太过分了吧,让盲人给你看店去私会情人?”
吃过早饭,祝景信跟在了祝卿卿身后,喋喋不休道。
今天学院里放假,他打算跟着祝卿卿去流萤阁待一天,体验一下祝卿卿的快乐。
祝景信日常打趣祝卿卿和秦云敛,本以为会被祝卿卿怼回来,可半天也没听到祝卿卿开口,他心中一动,立刻加快脚步走到了祝卿卿面前,问道:
“姐姐,你和云敛哥哥?”
祝卿卿一言不发,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露出上面银色的戒指。
祝景信‘哇’了一声,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我的天啊,你你你你……这戒指好丑啊。”
祝卿卿一巴掌拍了过去。
虽说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祝景信心中还是有些许的感伤,他的姐姐,还是被人拐走了。
想到祝卿卿早晚有一天也会嫁出去,祝景信鼻尖一酸,笑道,
“我太感动了,没想到你也有嫁出去的一天。”
祝卿卿:“……”
嗯,这下掌印对称了。
祝景信委屈的跟在祝卿卿的身后,却发现这里不是去流萤阁的路,待祝卿卿停下,他抬头一看,‘刘氏医馆’四个大字挂在正中央。
祝景信立刻就不淡定了,阴阳怪气的道:“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吗,这才分开多久?”
“啪——”
祝景信老实了,再也没说一句话。
祝卿卿踏进了医馆,见她来了,秦云敛也迎了过来,眼中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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