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霄枫点点头。
“其实……我是一本书里的人。”
“什么?”易霄枫差点吓得从沙发上站起。
舒锦芸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小说界面,“这个身体的主人和我同名,而且看了那本小说,替我鸣不平,与那个三流作者起了争执,然后心脏病发,一命呜呼了,然后被我占了她的身子。刚开始我也不信,后来我凭着这具身体的记忆,找到了那本书,果然和自己以前的经历对上了。”
“呼--”易霄枫默默舒了口气,还好她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三流作者。
他拿起茶几上的水壶,边倒水边说:“那你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知道让你回去的方法。”神情尽量轻松自然。
“这我知道,所以想请你帮我找到那个三流作者,毕竟我对这儿不熟。那个天杀的,竟然把我写死了,看我不把ta千刀万剐。”
易霄枫地手微微颤抖,说:“嗯……这个世界并非法外之地,还请您三思。”
“我知道,不过说说而已。怎么样?能不能办到,等事成之后,这套房子就归你了。”舒锦芸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易霄枫抿着水说:“让我考虑考虑。”
命和钱哪个比较重要。
第55章 密信
辗转醒来时,舒锦芸已经躺在广安宫的凤床上。
床顶飘出阵阵凝神香,但仍掩盖不了肩头的药膏味,两种味道混在一起,令得她头昏脑涨。
耳边传来匀速有力的呼吸声,应该是程奕信,他提前回来了?还是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
现在应该是深夜,房里的烛火被灭了大半,只留下寥寥几盏,飘摇着光亮,映着被中的两人。
舒锦芸侧过头,却牵扯到了肩上的伤口,剧痛袭来,令她瞬间清醒。
“嘶--”
她咬着下唇低呼,微不可闻。额间冒出的冷汗还未干透,又添一层。脸颊苍白,在昏暗的烛光下,没有一丝丝血色,甚是虚弱。
被汗水打湿的秀发贴在脸上,怪难受的,舒锦芸欲抬手整理,却发现自己那只完好的手被程奕信紧紧地抓着,相合的掌心里都是汗,将他俩的手贴得更紧密。
舒锦芸不敢乱动,怕扯到伤口,更是怕吵醒枕边人。
她正躺着,头只能转动稍稍。她斜着眼,凝视着程奕信的侧脸。
他的眉尖微微皱起,更显得山根笔挺,薄唇微抿,像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
舒锦芸紧紧相握的手,想要给他些许力量。
她轻叹一声,回过头,闭上了眼,嘴角挂着自嘲的笑。自己都这样了,还操心别人。
方才梦中的场景再次涌上她的心头,病床上的那个她笑得那么幸福,那自己呢?沉溺于所谓的道德伦理,忽略了眼前?
若是换做从前的她,定不会想现在这样犹豫不决,也更不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只为和他站得近一点。
照她以往看电视剧和小说的经验,自己是喜欢上程奕信了,可她从来没喜欢过人,这种感觉太虚幻了,她分不清道不明。若是那柄剑是刺向程奕信,自己会替他挡吗?应该不会吧,那这又算得上爱吗?
心中混沌,脑子也无法深入思考,就在这浑浑噩噩之中,她又睡着了。
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程奕信的踪影,手中的温热却还在。
脸颊上的碎发不知什么时候被清理到了耳后,汗水也早已干透,她抬起未受伤的左手,将手背覆在额上,望着床顶发呆。
直到腹中空虚之感传来,舒锦芸才起身。
因着受了伤,行动不便,舒锦芸用膳时,是映儿在一旁喂着,每一口都喂得极其仔细。
忽然月梢拿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进来,道:“娘娘,国丈来信了。”
“念。”
月梢埋着头,小声道:“是密信。”
舒锦芸和映儿交换了眼神,眉头轻蹙,遣了众人,独留下映儿一人。
“绿浮,你盯着点,不要让旁人靠近。”舒锦芸嘱咐道。
“是。”
“吱呀--”门被关上。
屋外传来宫女们的窃窃私语。
“不是说国丈半途上遇到歹徒,已经殒身了吗?”
“对啊!也许这信是国丈死之前写的,哎!没想到竟成了绝笔信。”
“这些话可千万不要让娘娘听见,皇上特地下了禁口令,不让咱们和娘娘提起,你可不要嘴快。”
“知道了,你可别说,皇上……”
“你们在嘀咕什么?还不去干活?”绿浮将这两个嚼舌根的宫女打发走,走到花园的亭子里,盯着膳厅,确保没人靠近。
屋内,舒锦芸对她们的闲言碎语不以为意,她知道这些不过是爹和程奕信骗人的把戏,自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将映儿放下的碗拉到自己面前,自力更生,继续吃她的早饭。
映儿拆开信,从头阅览了一遍,无非是让舒锦芸注意身体和管理好或后宫的套话,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最多是点名道姓地提了一句“提防太后”,完全不像一封密信。
她有些疑惑,抬头望向舒锦芸。
舒锦芸正用金匙舀着粥,见映儿许久没反应,不禁好奇地抬起头,问:“怎么了?”
映儿摇摇头,道:“老爷让你照顾好自己,小心太后和后宫中的其他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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