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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知罪,请太后降罪。”
    “哀家看来,将军……”
    “韩将军的衣物怎么会在母后的寝殿内?”韩玺突然打断。
    韩靖风面不改色,“大宴后微臣无意将自己的外袍遗落宫中,并不知如何出现在太后娘娘宫中。”
    “哦?是这样吗母后?”韩玺笑得人畜无害。
    “大宴当日我并未前去,将军衣物遗失我自然是不知道。”卓云思冒了冷汗,韩玺是想乍她。
    若是她说是,可是她深处后宫又如何得知将军丢失衣物这样私密的事情?
    根据她的了解,明日里韩玺跟个小白兔一样又乖顺又无害,但他总是在温和中不失冷静,一旦他露出这表情,就说明他心中必有怀疑。
    “既然如此,那遗落的衣物难道自己长了腿跑到母后寝殿的床下吗?”
    他清透的声音一凛,语气中分明带了怒意。
    “微臣不知。”韩靖风回道。
    “将军不知,朕倒是听闻一个说法。这个说法可真是让朕大吃一惊,韩将军可否愿意一听?”卓云思听着韩玺话中的阴阳怪气难受的很,也不知他平日里的风度到底喂了狗还是怎得,怎么今天这么咄咄逼人。
    “流言惑众,三人成虎,皇上明察秋毫,昭昭之明,必是不会听信那些故意中伤他人的流言蜚语。”
    “你倒是很会给人戴高帽子。”
    卓云思看着韩玺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就想挥着拳头上去揍他。
    皇帝儿砸是吃错药了吧?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变了一个人。
    “陛下清明在躬,无须高帽。”
    韩靖风尚在跪地,硬朗的面容刚正不阿,韩玺盯着他看了很久才说:“爱卿起身罢。”
    他原是就想找韩靖风的茬泄火,恰好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这件事又不好大行发作,毕竟还牵扯到他的母后。
    韩靖风站地笔直,他微微颔首,等着韩玺发话。
    “母后宫中的太监虚乌有在哪里?”
    卓云思问:“他一个执笔的小太监,皇上找他作甚?”
    “若不是韩将军的衣物长了腿,那必定是有人故意将这衣袍藏在此处。先前儿臣告知母后那些话,母后当作故事听听便罢,既然是谣言,那就不值得深究。只是这衣物藏在母后的寝殿内甚是奇怪,很有可能是那虚乌有早先臆想将军就偷偷把将军的外袍拿来。正如俗语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虚乌有趁着母后无意,就将外袍藏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一个奴才,不仅胆敢臆想将军还扰乱母后的安宁,真是罪该万死。不如趁早收拾干净的好。母后意下如何?”
    卓云思哭笑不得,虚乌有臆想韩靖风?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又不是饥渴难耐的人没事臆想韩靖风干什么。
    韩靖风听了韩玺的话,嘴角一抽,视线朝地面,并未移开,但卓云思总有一种被他看透的感觉。
    而且总觉得他会笑场。
    “区区一个奴才,不牢皇上费心,我自会解决。”
    明明韩玺就是睁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但辱骂了她还想要了她的命,但目前她也只能忍着。
    “那母后尽快解决,儿臣不想再从宫中听到半分不利于母后的言论。”
    韩玺语罢起身,看向比他高半头的韩靖风,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与他擦肩而过时用只能让他听到的声音说:“将军以后少管朕的事。”接着再大声说,“将军还没替朕的皇后寻到丢失的护身符,韩将军可不要忘记了。”
    “微臣遵命,恭送皇上。”
    韩玺走后,韩靖风也拿着他的外袍出了千禧宫。
    两人走后,卓云思绕着柱子急的踱步,韩靖风的外袍出现在她宫里,那他是不是就知道之前宴会上的那个舞女就是她?
    当时两人那么亲近,怎么想怎么都别扭,韩靖风不会认为她很轻浮吧?
    还有,到底哪个混蛋敢造她与韩靖风的谣?还说什么韩靖风喜男色,还与她苟且,简直造谣也不打个草稿。
    她停下踱步,扶额思索。
    就这个谣言来说,重伤的两个人,一是韩靖风,一是她所扮作的太监虚乌有。
    而虚乌有真的子虚乌有,她除了与丁棍去正武场就没再见到这之外的人,因此她并没有什么仇敌,若真想以虚乌有来打击太后大可不必如此。
    另外,韩靖风虽说树大招风,但他回朝不久,在外数年,根基颇深,而且韩家向来也很少参与权谋斗争中,得罪的人微乎其微。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既想报复虚乌有,又想打击韩靖风。
    就是对韩靖风心生妒忌,对她心有怨恨的郑莹莹。
    这一招真是妙,就算皇上不相信这样的言语,但如何也会在心中鄙夷韩靖风。
    韩玺虽是个gay但追求的对象也是个正经的大老爷们,而宁川国的镇国大将军韩靖风与皇宫中的小太监暧昧不清,怎么说怎么也有点让人心里怪恶心的。
    而且这样的荒谬的话一般人也不敢说,既然他敢说,那么就有人敢信。
    只是他这一招有两个大bug,首先,是皇上韩玺自己也喜欢男人,因此对喜欢男人的韩靖风的也不会有多大的反应。另一个就是她,郑莹莹是如何也算计不到那个挑衅他的小太监就是当今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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