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半真半假的,神情依然懒洋洋的,让人猜不出他真正的意图,陆嘉甜勾住了赵小桐的肩膀:“你给他道什么歉?”
说完她横了裴扬一眼:“你正经点行不行?平日里跟漂亮小姑娘没个正型也就算了,小桐可不是旁人,你少逗她。”
裴扬啧了一声,电梯门恰好这时打开了,他先走了进来,这才瞥了陆嘉甜一眼:“少冤枉人,谁没正型了?”
陆嘉甜都懒得接他这句话,天天打扮的这么骚包,还不是为了撩妹?当她不知道他曾交过多少女朋友。
她直接转移了话题,对赵小桐道:“顾总还真是个好男人,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他还天天车接车送,也不嫌辛苦。”
赵小桐揉了揉鼻尖,不等她说什么,就听裴扬懒洋洋啧了一声:“如今对好男人的要求这么低?”
裴扬自然不觉得顾瑾寒是好男人,结婚没几年,她就患上了抑郁症,如果他足够好,她怎么可能会抑郁?
她没了之前的记忆,才忘掉那些不快,如果再记起来,必然要面临之前的痛苦,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后,裴扬自然不想视而不见。
他此刻不遗余力地黑着顾瑾寒:“有些男人,表面看着衣冠楚楚的,你是不知道他背地里多不负责任。”
赵小桐没吭声,陆嘉甜瞪了他一眼,他却依然幽幽道:“前段时间,有件事闹得都上了电视,你们注意到没?就是有个男人对妻子也是车接车送,在外人眼底对她很好,其实回家后,却天天对她冷暴力,两人基本没什么交流,妻子受不了,闹过不少次,最后为了孩子,一直忍气吞声,过了好几年,才发现她老公竟然是同性恋,他纯粹是为了给长辈交代才答应结婚的,但是对女人根本没兴趣。”
直到电梯打开,他才说完,赵小桐和陆嘉甜都一脸的无语,所以,他究竟想表达什么?顾瑾寒每日的车接车送只是在伪装?他的性向也有问题?
赵小桐自然不信。
扫到她麻木的神色,裴扬咳了一声,道:“当然我只是随便举个例子,就是想告诉你们,男人不能只看表面,不过像顾总这样心胸开阔的好男人,肯定不会对人冷暴力是吧?”
赵小桐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是怀疑顾瑾寒有冷暴力倾向才这么说的,其实之前赵小桐也觉得顾瑾寒太冷了,根本没法想象跟他相处的情形,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自然清楚顾瑾寒什么样。
她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赞同道:“嗯,确实不会。”
见她说得好像挺真心,裴扬神情顿了顿,陆嘉甜翻了个白眼,只觉得今天他有点怪怪的,她挽着赵小桐的胳膊,走出了电梯,直接道:“别理他了,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走,趁赵老师还没来,你听我唱一下你写的这首曲子,给我提点意见。”
陆嘉甜直接将赵小桐拉到了录音室,赵小桐便没再管裴扬,因为大学就认识的缘故,赵小桐对裴扬并没有太多下属对上司的敬畏之心。
她在录音室听陆嘉甜将她写的那首曲子唱了一遍,陆嘉甜的音色微微有些沙哑,跟赵小桐的空灵清澈不同,也区别于大多数女孩,她有一副烟嗓,不论什么歌都能唱出她的特色来。
她唱功一直不错,赵小桐听完只指出两个细节问题,告诉她这个地方怎么发音会更适合她的音色,陆嘉甜又唱了唱,果然觉得好听许多,她笑着捏了捏赵小桐的脸蛋:“你音色这么好,又会作曲,当初要是跟我一样当歌手,肯定早红遍天下了。”
赵小桐笑了笑:“当艺人太累了,我没你这样的毅力和决心,肯定不行的。”
她们简单聊了几句,就见尚琴走了进来,尚琴一改前两日的焦虑,整个人状态极好,陆嘉甜还打趣了她一句,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精神头这么好。
她笑眯眯道:“确实算喜事一桩,如果没有小桐昨天的点拨,我估计还得焦虑几天。”
“尚老师言重了,我这算什么点拨,不过是看您有些疲倦,帮您打开一下思路,让您稍微放松一下而已。”
第八首曲子是首古风曲,填词时,也应该填写古风韵味的词,尚琴之所以焦躁是因为一直没有好的灵感,赵小桐的曲子弹奏了一副江南美景图,极有韵味,恰好跟曲子相互呼应,她这才有了灵感。
尚琴笑得亲切:“这种放松,以后可以多给我来几次。”
她当时夸完赵小桐还不算,还特意去赵老师那儿夸了赵小桐一番,直接道:“你这个小助手可不得了,她昨天说是帮我放松,却恰好帮了我,忙帮了,还不居功,如此心性,以后肯定有大造化。”
赵老师神气地不得了,笑得皱纹都更明显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尚琴笑眯眯打趣道:“我怎么听说她曾是乌老师和曲老师的得意弟子?”
乌老师和曲老师都是音乐学院的知名教授,曾带出过不少优秀作曲家,赵小桐的乐理知识就是跟着他们学的,这两位老师极其喜欢她的音乐天赋,听说她大学期间,没少给她开小灶,她基础这么扎实,全靠他们的指点。
赵老师哼道:“她的古筝还是跟着王老学的呢,带过她的人再厉害,现在还不是成了我的徒弟?”
“您真有意收她为徒弟?”
赵老师是乐坛知名音乐制作人,曾获得不少奖项,他制作的专辑,一出手都是奔着奖项去的,整个乐坛能跟他媲美的音乐制作人,不超过四个,赵小桐当时愿意往嘉阳工作室投简历,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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