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漠城里的居民,叶清风都认识,司砚敲的是城里刘寡妇的家,她幼时蹭了刘寡妇不少吃食,前五年都还有媒人撮合刘寡妇和叶猛。
“扣扣”
一连急促的几声,都没人开。
叶清风:“许是没人在?”
司砚没答,而是一脚踹开门,院里一个中年胖妇人正在往一个坑里填土。
“刘婶,你耳朵又不好使了,方才我们大人敲了那么久的门,你咋就没听到呢。”叶清风熟稔地站到刘寡妇身边,挨着捏了下她的背。
刘婶也知道今天情况不对,能被叶清风叫做大人的,肯定是和杀人案有关的,这么一想,她腿软不争气地跪下扔了铁铲哭道:“大人,恭亲王的死和我无关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
包括叶清风,在场的其他二人也是这般想的。
话毕,刘寡妇猛地磕头。
叶清风白了一眼,她了解刘寡妇的为人,也清楚杀了一个王爷对北漠城的任何一个人都没好处。但刘寡妇仍是害怕了,只因为见到了官,这就是见识得少才会有的反应。
她伸手去拉刘寡妇的同时,许承尧已经用铁铲把刘寡妇埋的东西挖了出来,是她家养的大黑狗,平日里凶巴巴的,今儿却是没气了。
偷偷摸摸地埋狗,还一脸的做贼心虚,就是叶清风现在想帮刘寡妇说话,都不懂无从开口。
“这狗,是哪天死的?”司砚淡淡问。
刘寡妇:“呜呜……”
许承尧踹了她一脚,凶道:“大人问你话呢!”
叶清风下意识地瞪了许承尧一眼。
“就今天。”刘寡妇说得支支吾吾的,“但是从王爷死的那天起,就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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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妆慵》by雪踏飞鸿】
“玄箴。”
皇帝怔了怔,回过头来:“你喊什么?”
崇光拼命压抑着,只想跑过去抱住他,终于还是驻了脚步,低着嗓子道:“没什么,喊了声‘皇兄’,以后是不是该这样喊了?”
皇帝明明听见她喊了自己的名讳,板起一副面孔:“放肆!再这样没有规矩,朕就……”话一出口,只觉心头隐隐生痛。头顶的海棠正吐芬芳,皇帝不由想起那首咏海棠的诗: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心下如煎如熬,又道:“你好好思过,朕回去了。”
眼见着皇帝的身影渐行渐远,崇光转过身去,揪了两把海棠,随手一抛,洒落在桥下池中……
注: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HE,双C;
第2章 蚀尸案2
恭亲王死的那天,叶清风挨家挨户地去询问过,包括刘寡妇在内,都没人说有情况。
她当时没有怀疑过他们说的话。
现在站在刘寡妇的身旁,她如刺在背,我好心帮你们说话,不曾想却被你给坑了。
叶清风往司砚那瞟了眼,发现他在看死了的黑狗没看自己,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心这个话少的指挥使大人会秋后算账。
司砚:“这狗的头部有囊,应是受了撞击,熬到今天才死。”
司砚下巴微点。
狗被创伤,动静肯定不小,这是刘寡妇对她有所隐瞒了。
至于隐瞒的原因,还是心虚没见识,刘寡妇以为她不说就不会有查到她的那天。
她听司砚又询问了刘寡妇几句,都是她之前问过的,好在刘寡妇也没再出什么岔子。
晌午的北漠城,随时都会有黄沙吹来,刘寡妇的小院许是她刚挖坑的缘故,她这里的黄沙比外头更甚。
“呼”
有风卷来。
叶清风下意识地抬袖挡风,目光正好对着地面,这一吹她发现地面上有些黄沙的颜色较深些。
等风沙过去。
抬头时,她看到了紧张着四处张望的刘寡妇。
不对劲!
“大人,你看这里。”
这时,许承尧突然指着一处围墙道。
司砚走了过去,叶清风只好跟上,十年的北漠生活,让她不禁会在出事时主动去信任这城里的每一个人。
可现在,叶清风在心里纠结,当她看到在围墙上的黄泥砖上,裂了好大一块,和其他黄泥砖放在一起格格不入。
她的心咯噔一下,
这里竟然有如此重要的线索,她怎么就没找到呢?
反思之余,等叶清风再去瞟司砚时,发现他已经站在一人高的围墙上,从上往下一双黑眸俯视着她,“叶捕快,从这个方向,是去哪的?”
他的手指着西边的方向。
“回大人,是城西。”叶清风答道。
纵身一跃,叶清风看到司砚干净利落的身后翻墙而过,接着从围墙外传来清冷的一声,“叶捕快,带我去城西。”
“哦。”
临走前,叶清风瞪了刘寡妇一眼,匆匆忙忙跑出,发现司砚和许承尧已经把她甩出一大段,只好奔腿追去。
那脚印,从刘寡妇家出来没多久,就不见了。
等叶清风他们意识到没了踪迹时,已停在一座府宅的后门,里头丝竹响乐奏个不停。感到有风吹来,叶清风忙掩住口鼻,而司砚和许承尧则被呛得说不出话。
待缓过劲来后,许承尧咒骂道:“这是哪家的胭脂水粉掺了粪,都快把爷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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