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在丞相府为丞相羽松陵出谋划策针对太子的事情,左山说:“此刻正是赵皇后一同站出来对抗太子的最好时机,但却没有,难道是坐收渔翁之利?”
丞相羽松陵也被左山的这话点醒了,当夜找到赵皇后询问态度,而赵皇后因她此时不好参政为由,不好直接出面,但也没拒绝丞相。
不过这话让丞相羽松陵对赵皇后产生了一点点的芥蒂,有了果真女人靠不住的想法。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环羽皇朝的党派之争出现了空前绝后的激烈,不过他们都清楚,趁现在圣皇不在的时候,是最好削弱对方实力的时机,若是等到圣皇回来了,至少不能这么明面上的打压对方了。
远在环羽皇朝北方的圣皇羽天,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找寻美丽的女子来寻欢作乐,夜雨寒将这一切都默默的看在眼里。
他知道圣皇仅仅把这些女子当成泄欲玩弄的工具而已,就跟他当年的母亲一样。
夜雨寒看着圣皇羽天这一路的所作所为,心中渐渐的涌现出了杀意,若是以前,夜雨寒会让圣皇羽天跪在她母亲的坟前忏悔,那么现在,他会让这畜生直接去死!!!
第二十九章 姜姨病危
秋季的南疆虽没北方寒冷,但在这秋风的眷顾下,也让人感到有些发冷。
音竹林 音竹坞
姜姨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那美丽的容颜此时犹如在寒风中即将凋谢的花朵,让人怜惜,而月玲芯则坐在姜姨的床边,眼睛红红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刚哭过不久。
“娘,你到底怎么了?”月玲芯用自己的手握着姜姨冰冷的双手,不停的搓着,想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到她母亲的身上,“我去给您请大夫来。”
姜姨慈祥的看着眼前的月玲芯,轻轻的抓住她的手,微弱的说道:“芯儿,没用的,我这病十几年前就有了,当时的医圣华言青用他妙手回春的医术替我治疗,才让我能够多活了这十几年,看着芯儿你长大,我如今也没什么遗憾了。”
“娘,别这么说,难道你的病没办法医治了吗?”月玲芯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姜姨艰难的用手想要抚摸着月玲芯的脸颊,但却使不上力气,月玲芯见状,乖巧的将身子前倾,抓着姜姨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许久之后,姜姨缓缓的放下了手,对月玲芯说道:“芯儿,我渴了。”
月玲芯听见母亲的话后,忙起身出了屋子,刚一走出屋子,就看见江南正站在院中,江南看着月玲芯倾国倾城般的容颜,暗道:“如此绝色女子,这世间也只有主人才能配的上吧。”
江南恭敬的对月玲芯施礼道:“主母。”江南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口询问着月玲芯,“还是将此事告诉主人吧?”
某一日,江南来看望她们的时候,碰巧得知姜姨病危后,这几日江南都在音竹坞外守护着,并且帮忙。还建议月玲芯将姜姨的事情告诉夜雨寒,但每次月玲芯都拒绝了。
“江南,夜哥哥如今在北方,很是操劳,我不能让夜哥哥为了我娘的事情而分心,让他心神不宁,一切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可是,主母,你的母亲她……”江南想要劝说月玲芯。
“江南,我相信我母亲能顺利度过此劫难,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说完勉强的对着江南微微一笑。
江南看着月玲芯,心中微微一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音竹坞继续守护着。
当月玲芯打了碗水来到姜姨的面前时,姜姨已经睡着了,月玲芯没有打扰她,而是慢慢的用手绢替姜姨擦着额头那细细的汗珠。
月玲芯透过房间的窗户向外看去,南疆秋季的夜晚,抬头依旧能够看见稀稀疏疏的星星,和那挂在天空中弯弯的月亮,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 姜姨的一声呻~吟打断了月玲芯的思绪。
月玲芯忙将姜姨扶了起来,将碗端到姜姨的嘴边,悉心的喂着姜姨喝水,之后又放下水碗,慢慢的将姜姨放平在床上。
姜姨喝完水后,“咳咳”的咳嗽了几下,此时的脸色比白天更加的惨淡,她看了看月玲芯,经过这几日内心的挣扎,才终于缓缓的开口说话了:“芯儿,有件事我斟酌了许久,要与你说,若是不说,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月玲芯心疼的看着姜姨,问道:“娘,什么事?”
姜姨叹了口气,道:“俗话说,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此时月玲芯忽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姜姨后面的话让她的预感成真了:“其实,你的亲生父亲并非弦月王国的国主——月斩。”
“什么?”月玲芯听见这话后惊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说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芯儿,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的告诉你。”姜姨仿佛预料到月玲芯会有这样的反应,安慰着月玲芯,而月玲芯茫然的点了点头,愣愣的坐在了姜姨的床边。
“这件事要从16年前说起,当时……”
弦月王国
“王上,炎烈的儿子炎冥最近在王都越来越不像话了,经常与右丞相黄文旭之子黄天佑私混,有时候还出手打人。”左丞相陆方庭坐在月斩的寝宫,向正坐着喝茶的弦月国主月斩打着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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