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到哪儿了?rdquo;楚维琬微扬唇角,抿了一口茶,其实我回来之后,感觉最大的不同就是出行。我们几房之间往来是坐马车,在旧都那儿是坐船。楚家大宅里就有湖水,又有水道相通,每一房都有小渡口,坐船比穿花园、坐车都方便呢。rdquo;
楚维琳认真听着,说到趣处,姐妹俩笑作一团。
因着今日喜气,黄氏依着旧例分了管事的丫鬟婆子们的红封,人人脸上都添了笑容。
下午时,过府的太太们都先回去了,内院里只留下三房的几位姑娘,这事儿也就一下子清闲了不少。
便有人凑在一块嘀嘀咕咕说着闲散话。
李妈妈,那几个里头,哪个是六姑娘?rdquo;
李妈妈睨了问话人一眼,瞧见她是小厨房里帮忙的习娘子,不由嗤笑道:难怪不认识主子们,赶紧来认认,免得冲撞了。rdquo;
边上几个老婆子跟着笑了。
习娘子也不恼,央着李妈妈问。
李妈妈到底不敢对着主子们指点,只抬了抬下巴,低声道:三房里头,坐在我们三姑娘身边、个儿最高的就是六姑娘,鹅黄夹袄的是八姑娘,另一个自然就是五姑娘。rdquo;
习娘子猛一阵点头,正巧瞧清楚她们姐妹长相,喃喃道:六姑娘长得可真出挑,可惜啊,命不好hellip;hellip;rdquo;
李妈妈闻言一愣,回神后瞪了习娘子一眼:浑说些什么!当心叫人听见!rdquo;
偏偏习娘子不觉得说错了什么,反问道:我说得不对?我听说前些年没磕到之前可是伶俐晓事了,后来就hellip;hellip;如今又是个没娘疼的hellip;hellip;rdquo;
李妈妈脸上一阵发白,正要训斥几句,又有一婆子搭话。
习娘子说得也没错,我可是听说,要不是当初磕着了什么都忘了,三房那位老太太是要学着我们老太太把姑娘送去旧都抚养的。rdquo;
还有这等事儿?妈妈与我细细说说。rdquo;习娘子追问。
那婆子想要细说,一瞧李妈妈已经阴沉了脸,不敢造次,干笑了几声。
李妈妈沉声喝道:主子们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帮做奴才的在背后编排长短?都闭紧了嘴巴。rdquo;
习娘子不以为意,斜眼瞧见一个窈窕身影,赶紧挂上了笑容,福身换道:流玉姑娘。rdquo;
李妈妈闻声转过头去,见了来人,也露出了笑容:姑娘怎么来了?可是老太太有吩咐?rdquo;
来寻妈妈呢。rdquo;流玉点了点头,又与其他人含笑见礼,扶了李妈妈的手,妈妈,快些走吧。rdquo;
李妈妈应了,临走又警告地扫了习娘子一眼,这才抬步。
习娘子暗暗哼了一声,不就是在老太太跟前能说上几句话嘛,一样是奴才,偏爱摆架子。
李妈妈一面走一面问道:老太太寻我何事?rdquo;
流玉巧笑着道:姑娘们都是如花似玉一般,老太太高兴,想寻些压箱货给姑娘们添一添。妈妈眼光好,老太太想让妈妈帮着参详参详。rdquo;
李妈妈闻言,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哎呦老太太高看了,姑娘们正是好年华,老太太的压箱货又都是好东西hellip;hellip;rdquo;
两人絮絮说着,便又提到了三房的几个姑娘身上。
六姑娘倒真是长开了,模样比小时候更讨喜了。rdquo;李妈妈声音压得很低,这般也好,当年出了那等事体,老太太都说可惜。rdquo;
流玉抿唇,没有接话。她虽然是闻老太太屋里体面的,但毕竟年纪小些,不比李妈妈这些在府里伺候得久的老人,有些事情她也弄不明白。
李妈妈不见流玉应话,心中暗暗点头,到底是经过老太太**的,知道轻重,不似习娘子那般无礼,她笑了笑,也不多言了。
经过园子时,见姑娘们凑在一块说话,她不由多看了楚维琳几眼。
印象里,幼年的楚维琳很是聪慧,章老太太动了把她送去旧都的心思,闻老太太也没有反对。
哪里晓得旧都里刚刚应下这事体,传回来还没多久,楚维琳好端端磕到了脑袋,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
不会琴棋不会女红,连父母都不认识了,哪里还懂什么规矩。章老太太好颜面,怎么会把一个连行礼都行得别扭的孩子送去旧都,这事也就搁下了。
到后来,六太太江氏遇难,楚维琳也极少出来走动。
今年清明时闻老太太还讲过,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大约是养不回来了,哪知今日一看,似乎是开了窍了。
楚维琳正在听楚维琬说旧都风貌,察觉到有人盯着她瞧,不由抬眼寻去,对上李妈妈目光,她微微愣怔,而后淡淡笑着又挪开了视线。
日头偏西时,微微起了风,怕姑娘们受寒,婆子们劝着她们收了玩心。
长房里留了饭,等吃完了,马车送了三姐妹回三房去。
第十四章 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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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妈妈等在颐顺堂外头,等马车停稳,亲自扶了楚维琳下车。
妈妈怎么来了?rdquo;楚维琳摸了摸陆妈妈的手,可吹冷了?rdquo;
陆妈妈受宠若惊,赶忙摇了摇头:奴婢不冷。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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