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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郁昀一听这话,突然就笑了:怀疑谁也怀疑不到你我头上,琳琳你这么焦急做什么?rdquo;
    焦急,那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楚维琳有心设计常郁晖,但她还没有那个能耐,什么都没有做hellip;hellip;
    偏偏常郁昀这口气hellip;hellip;
    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是胸有成竹?
    楚维琳睨了他一眼。
    常郁昀另起了一头,道:六弟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不过,让他在里头吃些苦受些教训也是好的,他实在是太荒唐了。rdquo;
    岂止是荒唐,分明就是禽兽!
    楚维琳忿忿想,这么一来对叶语姝的关心又一下子压过了其他,问道:老祖宗可有说语姝的事情?rdquo;
    话音一落,桃花眼情绪一荡,常郁昀没有开口,楚维琳也晓得答案了。
    松龄院里,常郁昀是亲口问过老祖宗的,常郁晖那么一个样子,叶语姝要怎么办?若是叶家要退婚,老祖宗要怎么处置?
    老祖宗的反应在情理之中,却也让常郁昀觉得无奈。
    常郁晖毕竟姓常,那是嫡嫡亲的孙子,年纪半大不小,正好是最容易糊涂的时候,但不会一辈子糊涂,等娶了媳妇收了心,日子一天天过下去,人也就踏实稳当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做祖母的当然相信自己的孙儿会回头。
    只是,名声在外,若失了叶语姝,常郁晖再想娶一个名当户对的贤惠姑娘做媳妇是极难的了,可要是低娶,谁晓得管不管得住常郁晖?
    老祖宗那儿,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叶家退婚的,甚至想着,叶家若有动静,她就好好与常恒熙说一说,女儿向着娘,一定不会让娘为难的,再说了,常家是常恒熙的靠山,常郁晖不好了,常恒熙也没有什么好处。
    叶语姝这孩子,大气懂事乖巧,从小看到大,定是顶顶好的,老祖宗这些年待她可是真的好。
    只不过,再好,也比不过孙子。
    在常郁晖的利益面前,老祖宗甚至是一丝犹豫也没有就牺牲了叶语姝和常恒熙。
    常郁昀有一瞬想问一问老祖宗,若叶语姝的未婚夫不是常郁晖,而是其他任何一家的儿子,出了这种事,作为外祖母她会如何做?
    这个问题,到底还是忍住了,一清二楚的答案。何必多此一举呢。
    前世时常郁昀就知道,女儿也好,外孙女儿也好,老祖宗再疼着宠着,一样比不上常郁晖,若不然,叶语姝死的时候。老祖宗不该是那样和稀泥的态度。若不然,常恒熙只会恨死大赵氏和常郁晖,而不是心寒得与娘家彻底决裂。
    叶家那儿hellip;hellip;rdquo;常郁昀斟酌了一番。压着声与楚维琳道,若想退亲,红脸白脸都要有,尤其是四姑。她来强的,怕是不行。rdquo;
    楚维琳睁大了眼睛。虽有过猜测,她却不敢确定常郁昀会这么谋划常家利益,这分明是让自己去和叶语姝透个底,早些成了这事。
    老祖宗知道。饶不过你的。rdquo;楚维琳道。
    常郁昀却是笑了,桃花眸子晶亮:我这是顺着你的心思,你不说出去。老祖宗不会知道。rdquo;
    顺着她的心思hellip;hellip;
    可不是,就因为她不想叶语姝一脚踏进火坑里。常郁昀就把这些都摊在了她的面前。
    心里本就有过的猜测一点点聚集起来,楚维琳张了张嘴,琢磨了几回,道:上一回你说快了,怎么就真的这么快?你知道会出事?rdquo;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rdquo;
    还是一样的话,可楚维琳就觉得不对劲,细细想了昨日情景,她追问道:昨儿我在茶楼的时候,你去哪儿了?rdquo;
    常郁昀勾了唇角,答得极其随意: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我还当你不关心呢。rdquo;
    原本还真是不关心的,可常郁晖出事就是在他们从外头观灯回来之后。
    常郁昀打太极,楚维琳也拿他没办法,但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又实在太憋屈,便继续道:是不是你设计六叔的?rdquo;
    屋里静谧,一时无人开口,只余下西洋钟走动的声音。
    常郁昀叹了口气,伸手把楚维琳揽入怀里,无奈道:就这么想弄明白?多行不义必自毙。rdquo;
    楚维琳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
    她不问了,答案已经在心里了。
    她可以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就去算计大赵氏,常郁昀却不可能没有一些情绪就去谋算常郁晖。
    常郁晖人品好坏且不说,他们毕竟是一道长大的兄弟,撇开那些腌臜事情,在对待兄弟上,常郁晖还是可以的。
    常郁昀知道常郁晖做得不对,而且路走偏得太多,不是好言相劝、苦口婆心就能给拽回来的,这一狠招下去,不仅仅是常郁晖,常家上下都受些牵连。
    是非道义,圣贤书读得多了,有自己的判断,他这么做,说对是对,可说错也是错了的。
    实在是不想也不用说出来的。
    这么做,除了他心中的那一份对rdquo;,还有她的心思左右,楚维琳知道,不由把脸埋在他胸前,抬手环了他的腰。
    仅仅是一个拥抱,叫常郁昀的心情舒缓不少。
    他不是犹豫纠结之人,事情已经做了,他依着本心去做的,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只是刚才在松龄院里陪老祖宗诵经,见祖母操心成那样有些愧疚罢了,可若是会被这种愧疚所束缚,他也不会去做这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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