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一定是个姑娘。rdquo;楚维琳无奈道。
常郁昀笑容不减:若还是个儿子,就和霖哥儿作伴,兄弟一道念书,不也很好?rdquo;
儿子要念书要刻苦,女儿就要宠着捧着,这般差别待遇,也难怪世人说富家千金,可不就是千金养出来的。
说了会子话,到底抵不住困意,沉沉睡了。
大约是常郁昀在身边,楚维琳睡得格外踏实,等天亮时睁眼,看一眼怀表,她睡的时辰不多,但是质量好,浑身都不觉得疲乏。
丫鬟们鱼贯进来伺候。
楚维琳梳洗装扮,等收拾妥当了,夫妻两人一块往外间走。
刚刚落座,方妈妈便抱着霖哥儿进来了。
方妈妈已经听底下人说了常郁昀连夜赶回来了,却没有与霖哥儿说,等到了屋里,指了指端坐着的常郁昀,附耳与霖哥儿道:哥儿快看,那是谁?rdquo;
霖哥儿眸子晶亮一片,伸手就要抱:爹爹!rdquo;
常郁昀有半个月没见到儿子,亦是想得慌,赶紧抱过来,霖哥儿搂紧了父亲的脖颈不松手,吧唧吧唧亲了几口,才探头问楚维琳:娘,吃粥,吃粥。rdquo;
屋里丫鬟婆子笑作一团,楚维琳捏了捏霖哥儿圆乎乎的脸蛋,一面笑一面让水茯去厨房里取腊八粥来。
常郁昀不知这里头故事,楚维琳便柔声说了腊八粥的事情,道:等厨房里煮粥了,爹爹就回来了,爹爹回来了,就能吃粥了。rdquo;
楚维琳笑语嫣然,脸颊上两颗梨涡灵动可人。常郁昀叫她的笑容感染,心情愉悦。
腊八粥很快送了上来。
熬了一整夜了,到底不比昨夜里爽口,只是心情舒畅,连嘴里都多了些甜腻味道。
等吃了早饭,常郁昀往前头衙门去,楚维琳送他出门。领着儿子回屋里坐下。道:霖哥儿,娘亲没有诓你吧?煮腊八粥了,爹爹就回来了。rdquo;
霖哥儿眨巴眨巴眼睛。咧着嘴直笑,口水哈喇的,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偶尔还有几个稍长一点的。只是口齿不怎么清楚,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没有听明白。
这也是霖哥儿如今说话的习惯。
楚维琳很喜欢引导霖哥儿说话,霖哥儿也爱开口,不过是东一个词西一个词的,听的人往往要想一想。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楚维琳有耐心,方妈妈也有耐心,底下丫鬟婆子们更不用说。因此还没有出现过霖哥儿叽里咕噜说完发现谁都没明白他的意思或是笑话他就急得又哭又闹的状况。
这一遍说完,方妈妈略一琢磨。哄着霖哥儿道:哥儿再说一遍。rdquo;
霖哥儿撅了撅嘴,又说了一遍,不过是孩子话,这一遍和前一遍早就不一样了。
大伙儿一道猜,楚维琳凝神思忖了一番,通透了。
这是在怪我们不早些煮粥呢,若是早些煮,爹爹就早些回来了,是不是?rdquo;童言永远这么可爱,楚维琳忍俊不禁。
霖哥儿重重点头。
两周岁的孩子,便是耐心与他说其中道理,怕也很难明白这时间的概念,楚维琳不会笑话孩子,也不会给他灌输一些他还难以接受的道理,等哥儿再大一些,学起来会顺畅许多的。
楚维琳搂着儿子,道:霖哥儿是真的喜欢爹爹,盼着爹爹早些回来呢。rdquo;
霖哥儿来劲了,不住说着爹爹好,楚维琳听懂了一半,想着若是常郁昀亲耳听了,会是什么表情。
这么一想,越发止不住笑容。
整一日,楚维琳的心情都很好。
傍晚时,邓平家的从城隍庙那儿回来,今日施粥是她去露的脸。
邓平家的仔细与楚维琳说了施粥的事情:还是初七,百姓们没有出城,来了不少。见我们锅子里的是正儿八经的腊八粥,与前回见过的完全不一样,这才放心来取粥了。奴婢也看了边上其他府上的,没有滥竽充数的。rdquo;
这么一说,楚维琳放心不少。
既然施粥了,就要做好,否则不如不做。
到了晚饭时候,常郁昀匆匆回来,没有换了官服,只是陪着妻儿用了晚饭,又往前头书房去了。
他离开金州半个月,大小事情都由两位同知操持,可也有不少,是要他经手的,积攒下来之后,就不得不多费些心思了。
楚维琳绕着游廊消食,衣服穿得厚,又捧着手炉,倒也不冷。
转了个弯,见水茯和娉依站在厢房外头说话,水茯一张嘴皮子不停,娉依时而皱眉时而弯唇的,楚维琳一下子也猜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她开口唤了一声。
两个丫鬟听见了,赶紧过来行礼。
楚维琳笑着问道:在说什么?rdquo;
娉依闻言,略有些尴尬,睨了水茯一眼,水茯垂头道:在说梁师爷。rdquo;
楚维琳心中了然,见娉依有些不安,道:去厨房里看一眼,明日要用的都准备好了没有?rdquo;
娉依应声去了。
水茯见楚维琳望过来,抿唇笑了笑,也不好瞒着了,道:爷去明州时,奶奶就说梁师爷有去无回。今儿个一天了,果真无人瞧见梁师爷,奴婢就去前头问了一声。前头说,梁师爷和仇师爷都留在明州了。rdquo;
楚维琳诧异,梁师爷回不来是意料之中的,怎么连仇师爷都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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