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露出一抹难为情,木诺一颇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与云香县主都是自小习武,所以,所以力气自然比一般女子大很多。”呃,比一般的男子也大很多......
最后这句话木诺一没敢说出口,她怕伤到白琉璃的自尊心,毕竟,在她看来,白琉璃的确就是一个柔弱的需要被人保护的美人儿。
就在白琉璃和木诺一默契的站在门外打算一起偷听墙角的时候,“县主!县主!长公主寻您有事相商!”
一嬷嬷突然在院子里扬声大喊,惊得木诺一与白琉璃浑身一颤,七魄差点去了六魄。
木诺一慌张的拍着小胸脯,偷听墙角这种事情本来就心虚,还被那嬷嬷这般惊吓,她差点被吓死。
见木诺一 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白琉璃赶忙安慰她道:“木姑娘不用惊惶,她们看不见你我。”
瞅着白琉璃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木诺一:“......”白公子不愧是美人儿,连偷听墙角的姿态亦是如此优雅大方,当真是令她自行惭愧。
白琉璃一边安慰木诺一,一边不动声色的舒了一口气,方才那老太婆声大如雷,差点吓死他了,人间不是有句话吗,人吓人吓死人,果然如此。
......
听见有人唤自己,云香县主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急匆匆的从房间里奔出来,她面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待看清立在院中的人时,面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不悦的道:“刘嬷嬷,母亲让你来找我有何事?”
云香县主不喜刘嬷嬷,刘嬷嬷总是随着长公主一齐对她极为严厉,所以见来人是刘嬷嬷,再加上好事被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致。
刘嬷嬷意味深长的瞅了云香县主略微凌乱的衣衫一眼,恭敬的拂身道:“长公主只命老奴来寻县主前去议事,并未说是何事,老奴亦不敢多嘴问,还望县主见谅。”
听刘嬷嬷这么说,云香县主即使心里不悦,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耐烦的点头,“待我回房间整理整理衣衫,再和你一并去。”
刘嬷嬷恭敬的道:“好。”
......
见云香县主转身回房间,白琉璃好整以暇的道:“长公主是故意的。”
“嗯。”木诺一应和的点点头。
......
跟着刘嬷嬷走了一趟回来,云香县主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原来是长公主允了她与卉迟的事情。
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对她道,既然她如此心悦卉迟,便由得她去,不想再管她了,只让她要晓得守礼,待寻了好日子成亲后再与卉迟行夫妻之礼。
见长公主让步许了自己和卉迟的事情,云香县主又惊又喜,赶忙磕头给长公主谢恩,一口应下了长公主所有的要求。
云香县主急匆匆的赶回县主府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卉迟,但是,卉迟却不似云香县主那般欢喜,反而忧心忡忡。
“香儿,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真实,似做梦一般。”
云香县主把卉迟揽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母亲素来疼我,不忍见我伤心,便允了你和我的事情,也属正常。”
“可是,香儿......”
不待卉迟把话说完,云香县主打断他的话道:“卉迟,若母亲不许你和我的事情,我便不惜与她决裂,而季家需要我,母亲自是知道其中的种种厉害,所以不想与我闹矛盾,选择成全你我。”
“因此,你不必太担忧了。”
听县主这么说,卉迟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顾虑,不再说话。
看着卉迟眸中的忧虑,木诺一蹙起眉头,她知道云香县主的话是什么意思,云香县主的弟弟已经担不起率领季家军的重任,所以,即便云香县主是女儿身,季将军亦把她当做了季家军的接班人来培养。
季家一双儿女,儿子为谋士,女儿率军队,这是季将军和长公主最后自保的王牌。
木诺一忧心忡忡的望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她总觉得事情不像云香县主以为的这般简单。
白琉璃轻轻捋了捋自己垂在耳侧的长发,叹气道:“越来越觉得人心莫测。”
......
云香县主变得忙碌起来,她开始着手与卉迟的婚事,长公主不愿意管她与卉迟的事情,她便只能自己操办。
知道县主忙碌,卉迟倒是乖巧,尽力把府上的事情置办得妥妥当当,不让县主操心。
今日阳光大好,屋外的格桑花开得格外艳丽,卉迟临窗而立,心里莫名的焦躁不安,昨日他与县主一起挑了喜帕和喜被的样式,他心里期待着能与云香县主长相厮守,但又惶恐的觉得事情不会这般顺遂。
“公子,厨房里刚煮好的银耳羹,我给您端了一碗过来。”
突然响起的清脆女声扰了卉迟的心神,他回眸一看,翠儿正端着一个白瓷碗立在他身后,伸手接过翠儿递过来的银耳羹,随手放在桌边,卉迟道:“翠儿姑娘,县主回来了吗?”
小丫鬟轻轻的摇头,娇俏的笑道:“公子放心,县主若是回府,定是第一时间来寻您。您中午没吃多少东西,所以县主出府前特意安排厨房为您煮了一盅银耳羹,您快趁热喝吧。”
轻轻点头,卉迟执起桌上的碗抿了一口,这银耳羹软糯滑腻,比平时还多了一股沁人的花香,味道甚好。
天旋地转的头晕感慢慢袭来,腰被人揽住,手里的碗被人取走时,卉迟的心里蔓延起无边的恐惧。尽管身体已经变得酥软无力,但是他依旧拼命的挣扎,挣扎着想要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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