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匪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欲和他说话之前,他赶忙道:“当日这位姑娘放了你们,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们居然还在这里打劫,真是岂有此理!”
听白琉璃这么说,土匪头子面上露出一抹委屈的表情,想当初他们也没打算在这片坡林打劫的,还不是这个美得不像人的公子找到他们,出钱让他们来这里劫他,再然后,作为土匪群首领的他,惊讶的发现进围香县必经之路......之一的这片坡林,居然没有别的土匪???
如此“风水宝地”居然没有被占领?!
所以,自那夜成功的完成了这位美人公子要求的任务——让这个小丫头把他救走以后,他们便决定把“工作场所”挪到这里来。
果不其然,这里比他们以前守着的那个破山头好了很多,隔三差五便能劫到一些东西。
只是,万万没料想到,这小丫头居然没过多久又会杀个回马枪回来?!真是冤孽呐,想当初,接这个美人公子单的时候,美人可没给他们说任务中还有被挨打的环节,以至于少要了银子,一干兄弟的药费都没有人报销!
这么想着,土匪头子便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很多,只见他在面上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对着白琉璃说道:“公子,怎么说咱们当初都是有些交情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您看,这位姑娘实在太咄咄逼人,劳烦您和她通融通融,我们出来讨生活也不易,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今儿个呀,就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咱就当没遇到,可好?”
这个土匪头子倒也不傻,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丫头把这美人公子当眼珠子一样护着,虽然他也不明白这美人当初为何要设计让这小丫头来救他,但是,估计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关系,所以,现在抱这美人的大腿准没错!
听了土匪头子的话,白琉璃紧紧的揪住怀里的兔耳朵,哀怨的想,真是作孽,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埋,哎!
突然被白琉璃揪住耳朵,“咕——”兔子痛呼出声,撩起门牙愤怒的斥道:“混蛋,快放手,我耳朵快断了,呜呜呜~”,红红的大眼睛里瞬间氲起水汽。
左右摇晃着脑袋欲把自己的耳朵从白琉璃的“恶爪”下解救出来,白兔悲愤的想,它可以取名叫“池鱼”了,凡间不是有句话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呜呜呜,这句话简直就是为它量身订做的,每次有倒霉的事情都能殃及到无辜又弱小的它身上,真是太心塞了。
听土匪头子这么说,木诺一赶忙撇过头悄悄的瞅自己身侧的美人,只见美人一脸黯然,紧绷着身子,模样说不出的凄楚可怜。
联想到那夜,若不是她及时赶到,他差点就被这群混蛋给那个啥了......
木诺一当时还不觉得有多气愤,现在因为心里在乎白琉璃,便越想越生气,她的人他们竟然也敢动,真是找打!
电石火光间,土匪头子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一个身影从他面前晃过,他尚未来得及惊呼出声,整个人便飞了出去,“嘭——”,狠狠的砸到地上。
颤巍巍的支起上半身,他一脸迷茫的望着木诺一,完全不明白自己方才说错了什么,只见木诺一跳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顿狂揍。
木诺一 一边揍,一边骂:“真是冤家路窄,这回看我怎么收拾你!”
终于,再也忍不住肉/体和心里的双重“虐待”,土匪头子两眼一翻,彻底过去了。临过去之际,他在心中悲愤难鸣地想,明明是冤家路宽才对,这么多条进出围香县的路,这两祸害为什么偏就得又走这条道?还有,这么大个树林子,丫的为什么就非得从他们面前路过???!......以后出门打劫,一定得先看老黄历!
纷纷四散开躲在草丛里、大树后的土匪们见自己老大被这个“凶残”的小丫头打得躺在地上再也不动弹,生怕闹出人命,赶忙哭哭啼啼的滚爬着钻出来对木诺一求饶:“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大哥吧!”
男人的话就是放屁,哦不,除了她家美人外,想到这里,木诺一暗戳戳的撇过头瞟了白琉璃一眼......
接触到小丫头“凶残”的眼神,白琉璃浑身一激灵,胸口莫名的又闷疼了起来,前些日子被这丫头狠狠打在胸口的那一掌,似乎还没有好?
木诺一这么凶巴巴的,他以后可怎么办?打是亲骂是爱,......会要人命的!
见白琉璃浑身一颤,眸中闪过一抹惊惶,木诺一只道美人儿又忆起了那夜的不快,于是,她思量着不能再留下这群土匪了,免得祸害无辜百姓,必须得寻个“斩草除根”的法子。
思量了好半天,她终于想出了一个“好”法子。
木诺一拿出朱砂和黄纸,逼着这群土匪挨个报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一边记录,她一边狠狠的训斥他们,一个个大老爷们好手好脚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做人人喊打的土匪,还警告他们,若是他们再继续执迷不悟不思悔改,她便拿着抄的这份名录去报官。
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木诺一亦没把事情做绝,无论是云尚道人的门生还是木家的门生,皆遍布凤栖全国,所以她以木家嫡女和云尚道人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写了数封推荐信,推荐这群人去寻差事,即便是干苦力,亦是用自己双手挣的清清白白的银子,这样挣来的钱,用着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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