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齐:“……”突然被这顿马屁拍的分不清东南西北。
见赵澈这般毕恭毕敬,俨然是将自己当做是岳父大人看待,古天齐的盛怒似是突然被冰冻住。
赵澈又道:“阁主宛若棠儿父亲,本王日后必定和棠儿一道孝敬阁主。”
他是棠儿父亲?!
对!
他就是棠儿的父亲。
这个赵澈很上道啊!
古天齐将藏在袖中的机关移到了身后,扬首挺胸道:“咳咳,王爷今日这是作甚?”
赵澈很不喜郁棠身边的男人,疑似是她爹爹的男人们也不行。
但为尽快抱得美人归,赵澈可以勉为其难和古天齐周旋。
男人淡淡一笑,微挑眉的动作,又邪又坏,却也潇洒俊美,他说:“皇上虽已下旨赐婚,但本王绝不能委屈了棠儿,自是也要孝敬阁主。故此,今日本王是特意来提亲的,这些都是聘礼。”
所谓提亲,不过是走一个过场。
但古天齐心里好受多了,然而……和自己抢女儿的人,比情敌还要可恶。
古天齐冷哼了一声:“王爷不要以为有了赐婚的圣旨就可以万事大吉,棠儿她心里没有你。”
赵澈微敛眸,眼底冷意一闪而逝,他淡笑:“那可未必,阁主,咱们走着瞧。本王要去见棠儿,阁主最好不要阻挡,明日本王会带棠儿入宫,届时棠儿就会见到那个人,这不正是阁主想要的结果么?”
闻此言,古天齐猛然僵住。
不可置否,赵澈所言的确就是他所计划的。
他隐藏的那样深,怎的也让赵澈看出来了?
赵澈最后转身迈入一品阁后院时,锐利的眼神明显是在挑衅古天齐。
古天齐:“你、你……你……”
到了这一刻,古天齐才发现这次的对手太强大,他一个人抵抗不了,还需和其他几人联手才行。
“去!把白墨池和姓徐的都给我叫来!”古天齐吩咐了一声。
柳如是:“……”
原来情敌之间也有一致对外的时候。
……
赵澈见到郁棠时,她坐在亭台下煮茶。
自从在归德侯府落水之后,他一直念着她,恨不能时时刻刻将这可恶的小东西拴在腰上,而此刻看见郁棠,赵澈并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的喜悦。
少女雪腻的面颊氤氲在一片薄薄的水汽之中,她身上依旧穿着男装,不施粉黛,明知他今日登门,却是没有花任何心思打扮准备,完全不像是女子见情郎时的娇羞。
赵澈款步而来,清隽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晋王殿下的内心,此刻却是百转千回。
他今日来时熏香净面,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他赵澈如今已经沦落至此。
可郁棠呢?
连为他打扮一下的心思都没么?!
然而,纵使赵澈见郁棠仍旧是一身男装,他还是喜欢得紧。
郁棠看着赵澈走近,又看着赵澈落座,她端坐笔直,亲自给赵澈倒了茶。
圣旨都下了,郁棠总不能抗旨,她真的要嫁给赵澈了么?
郁棠活了两世想都不曾想过她会嫁给赵澈。
“我来了。”男人生怕郁棠看不见他,他道了一句。
郁棠点头,目光不知该往哪里看,最终还是对上了赵澈的眸子。
在归德侯府被刺杀时,是赵澈救了自己,故此她并不怪赵澈抱着她一块跳河了。
如今事情已无回旋余地,郁棠一想到赵澈有那方面隐疾,对这桩婚事也并非很排斥。
她心早冷,也不憧憬风花雪月。
思及此,郁棠也不再纠结婚事,她问道:“师叔,您可查出杀手是派来的人?为何要杀我?”
赵澈:“……”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杀手,从头到尾只不过是归德侯演的一场戏罢了。
但他如果说出来,郁棠只怕不会遵循这门婚事。
赵澈的自尊和颜面更是不允许他将事实说出来。
男人沉着脸,一本正经的胡说:“此事牵扯过大,本王会尽快查清,你不必操心,只需安心待嫁即可。”
郁棠:“……”
她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与赵澈从相识开始,便是她最为狼狈的时候,现在突然成了未婚夫妻,多多少少有些不不适。
赵澈看不到郁棠对婚事的热情,这种事逼不得,他自诩没有哪一点比不上陆一鸣的,总有一日,这小女子会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赵澈从袖中取出先皇后的私库钥匙,钥匙上系了红绳,他正打算给郁棠戴在脖子上,郁棠一惊,本能的往后躲。
却是被赵澈一把抓住:“你躲什么?本王难道现在就能对你怎么样?”
他即便有这个想法,也会继续忍着。他在她身上已经破例数次,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郁棠僵硬的站着,低头看着垂挂在脖颈上的钥匙。
她并不知这是何物,但对金银珠宝也没甚太大的喜好:“师叔,我不能收你的东西。”
师叔?
到了此刻,她还喊他师叔,喊白征时倒是一口一声的“情哥哥”!
赵澈有气撒不出,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男子低喝了一声:“你敢摘下来试试?!”
郁棠:“……”她便不动作了,就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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