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这些后宫的女人们一个个都是愤愤不平。
淑妃目中无人,见了炎帝时常不下跪,反而她们这些一心爱慕着炎帝的人却得不到应有的宠爱。
炎帝扶着淑妃,亲眼看着她落泪不止。
这个世上有多种哭泣。
但淑妃的哭,可谓是将美人的伤心发挥到了极致。
“爱妃,你快告诉朕,可是受了委屈了?”炎帝又问。上位者就喜欢这种柔弱无依的美人。
人都是很奇怪的。
炎帝虽是偏宠淑妃,但最近对淑妃的宠爱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大约是因为慕容焦也来了京都的缘故,一旦有人跟他抢,他就觉得淑妃比任何时候都可贵。
十几年前,慕容焦曾为了淑妃,就连皇位都不想要了,死活要赖在大梁,后来若不是发生了那桩事,北燕的皇帝恐怕也不是慕容焦。
淑妃悲从心起,毫无造作之态,实话实说道:“皇上,臣妾并没有受委屈,只是瞧着棠姑娘小小年纪,手心竟长了茧子,臣妾瞧着心疼。德妃姐姐不是说棠姑娘像臣妾么?臣妾许是觉得和棠姑娘有缘,一时间情难自控罢了。皇上莫要多想,皇后娘娘和德妃姐姐们都没有欺负臣妾,更是没有说过什么诋毁臣妾的话,也断然没有在背后妄议棠姑娘是臣妾所生。”
皇后、德妃:“……”
闻此言,炎帝气不打一处来,对后宫的这些女人更是不喜。
郁棠掌心即便生了茧子,他的美人也不会这般伤心,还亲自替皇后和德妃澄清,可见所谓因为郁棠而伤心,不过是借口。
炎帝冷冷的扫了跪了一地的妃子们,并没有让她们起身,而是宽慰淑妃:“爱妃人美,心也美,你即便不说,朕也能明白,朕让你受委屈了。朕带你四处走走,散散心就不伤心了。”
说着,炎帝牵着淑妃离开了御花园。
而淑妃似乎还不太高兴,一手撇开了炎帝:“皇上作何这般?姐姐们岂不会更嫉恨臣妾?”
众嫔妃:“……”要气死人了!
炎帝笑着靠近淑妃,低低道:“朕想宠谁就宠着,再者朕也做不到对爱妃不好啊,爱妃莫要生气了,朕已经惩戒过德妃,至于皇后……朕并非是宽容她,过些时日,朕会让柳家好看的。”
淑妃还是不让炎帝挨的太近,道:“皇上这样做,岂不是更加坐实了臣妾是祸国妖姬的罪名?皇后也好,德妃也罢,都与臣妾无关。皇上若是要惩戒谁,也与臣妾无关,臣妾只想在广寒宫过自己的小日子,谁也莫要打扰!若是皇宫容不下臣妾,臣妾自请离宫便是了,绝不给皇上添麻烦。”
炎帝怎可能让淑妃离宫?!
即便淑妃如今还在宫内,惦记着她的人已经遍布天下。
若是离宫,那还了得?!
炎帝忙哄道:“爱妃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朕不惩戒她二人便是,以后莫要再提离宫的事了啊!”
一直在淑妃身后默默不语的郁棠:“……”
淑妃娘娘昨个儿晚上就对她说,对付男人就应该欲擒故纵,难道就是这个意思么?
太高深了啊!
比机关术还要高深!
郁棠内心对淑妃的敬仰之情又愈发攀升了。
不过……她实在没法对赵澈也这样啊。
她跟在淑妃身边这两日所学,比两辈子所知的男女之间的相处之道还要多。
淑妃既像是对炎帝依赖,但又像是对他爱理不理,给了男人一点希望,却又没有直接给他机会,胃口吊的足足的。
“爱妃今日气色不错,昨个儿晚上睡得好么?”炎帝笑着问。
他试图抓住美人小手,淑妃在他的龙袍上划了一下,道:“有棠姑娘陪着,臣妾欢喜,自也过的舒坦。可惜了,还有三个月棠姑娘就要出阁了,若是棠姑娘一直能陪在臣妾身边该多好。”
郁棠默默的听着,不晓得淑妃此番话又是什么目的。
炎帝尬笑了几声,换做是旁人也就算了,为了哄美人开心,他完全可以让郁棠长久陪在淑妃身边。
但郁棠要嫁的人是赵澈。
此人乃大梁皇室辈份最高的人。
即便炎帝有心让淑妃高兴,他也不能将郁棠强行留在宫里:“爱妃啊,朕会赏赐棠姑娘一笔丰厚的嫁妆,日后棠姑娘还是会时常入宫,爱妃也能时常见到她。”
淑妃神色蔫蔫的,道:“既是如此,臣妾也要赠一笔嫁妆,而且这笔钱还得记在晋王府的名下。”
炎帝笑了两声,没有反驳淑妃,却是笑的耐人寻味。
他的美人真会占便宜!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的。
……
当天,炎帝和淑妃的嫁妆单子一并送去了晋王府。
加起来一共是三百八十担,这件事在京都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要知道,寻常京城贵女出阁也才□□十担的嫁妆,郁棠的嫁妆已经超过了郡主和公主的规制。
与此同时,晋王府那边也将成箱的金银运入了广寒宫。
当探子将账目交给炎帝看时,炎帝擦了把汗,对站在殿中的郭静吩咐了一声:“去查查皇叔到底有多少钱?!”
郭静:“……是!皇上!”
炎帝简直不可置信。
赵澈仅仅这阵子运入皇宫的银子就高达数百万两之多,难道晋王府还悄悄藏着一个国库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