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卿兰已经是太子点名要的侧妃,四皇子赵子翼喝着闷酒,德妃被降了位份,他也不太敢继续嚣张。
又见心爱的表妹,和太子眉来眼去,赵子翼心中更是堵闷。
也不知为何,三皇叔祖和皇叔祖母在场,他更是不敢造次了。
……
炎帝姗姗来迟,先是看了几眼淑妃,没有得到淑妃的眼神回应,又沉着脸落座。
众人起身行礼,宫宴这才正式开始。
炎帝落座后轻咳了一声,皇太后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道:“哀家这里请了几位扬州城来的乐师,太子和几位皇子的婚事也应定下了,今日本是大喜的日子,就让乐师奏乐助兴吧。”
说着,皇太后拍了拍巴掌,很快便有一众穿着广袖窄腰的白袍乐师鱼贯而来。
其中一白袍乐师瞄了一眼晋王的席位。暗杀了多年的人就在眼前,他一个激动,险些率先演奏了起来。
晋王不死,他便不能活。
郁棠就坐在赵澈身侧,他二人同用一席,也不知道为何,郁棠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为首的乐师发号施令,众乐师开始演奏。
笛音、箫声、玉埙、筚篥等数种乐器同时奏起。
一时间,万寿宫城沉浸在一片乐音之中。
这乐声甚是古怪,此起彼伏,让听者如置身浩瀚湖泊之中,只能任波逐流。
这时,郁棠突然的手一疼,是赵澈握着了她。
男人的力道很大,将郁棠的整只手都包在了掌中。
郁棠侧过脸看着他,顿时一惊。
赵澈侧面俊挺,薄唇天生上扬,即便他面不改色,但郁棠依然察觉到了赵澈的不对劲。
他手心溢出了汗珠,身子轻颤,因为掩饰的极好,只有郁棠能够察觉。
“赵澈……”郁棠轻唤了一声。
赵澈握着郁棠的手更紧了。
郁棠见过郁棠发病的样子,而此时此刻,便正是赵澈犯病的征兆。
若是让旁人见到赵澈的血眸,后果不堪设想。
上辈子时,赵澈便是被人当魔煞,遭满城追捕。
“棠儿。”男人哑着声音轻唤,“你找机会快走,宫外有人接应。”
郁棠心慌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赵澈在京都这几年只怕是步步艰难,变故说来就来。
“我不走。”郁棠道了一句,脑中里瞬间就有了主意,毕竟她也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有法子。”
赵澈窥听到她内心所想,俊脸微怔,白皙的面颊红了红。
同时也期待着。
郁棠说一不二,关键时候容不得犹豫。
她想也没想,身子靠近赵澈,因为两人的身高悬殊颇大,她稍微起身,一手搭在赵澈的肩头,脸凑过去,唇贴在了赵澈的唇上。
她不会亲吻。
但前几次和赵澈亲热时,赵澈的“言传身教”让她“记忆深刻”。
郁棠学着赵澈之前的动作,轻咬慢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变得狂放了,她总觉得赵澈的唇薄厚适中,软硬适中,亲起来也不是很难……
这瞬间,当场诸人皆呆住了。
众人:“……”
他们都看见了什么?
晋王妃如此狂野?!
光天化日之下,即便再忍不住也不能这般行事!
简直岂有此理、不知礼数、太过狂野!
淑妃:“……”一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美人也怔然了。
看来她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不过,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女儿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吧。
赵澈是女儿的夫君,又生的俊美无俦,新婚夫妇难免失控……淑妃觉得自己应该理解女儿。
郁卿兰,“……”难道郁棠当真是赵澈的药?!
一番目瞪口呆之后,在场众贵女命妇,从一开始的不屑,轻蔑,渐渐的转变为艳羡,嫉恨。
“没想到晋王妃这样狂野,你们方才瞧见没有,晋王妃压着晋王在亲呢。”
“啧啧啧,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女子,真真是太……太孟浪了!”
“没眼看!简直没眼看啊!晋王妃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
不过,若是自己夫君像晋王那般丰神俊朗,她们也想时常亲他啊!
淑妃:“……”
有娘生没娘养?
她记住今天嚼舌根子的妇人了!
赵澈的情况一稳定,郁棠就一脸淡定的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事到如今,她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估计不出几日,全京都会知道她在宫宴上亲吻了自己的夫君。
事情真的发生了,郁棠倒也并未有多羞燥。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这样做。
赵澈唇角扬起,笑的风流俊朗,牵着郁棠的一只手,轻咳道:“棠儿,辛苦你了。”
郁棠无言以对,“不辛苦。”
“棠儿进步很大。”他又说。
郁棠谦虚了一下,“尚可。”
一旁的贵女命妇们,“……”竟然很艳羡晋王妃是怎么一回事啊?
四公主赵灵儿惊呆了,不过回过神来时,就拉着五皇子道:“皇兄,皇叔祖母,她可真厉害。”
不愧是皇叔祖母,年纪轻轻就已经身份尊贵,做出这样霸道又孟浪的事,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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