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想让他做这样的事,可郁棠根本就无力反抗。
她咬着唇,不经意间发出令得自己也面红耳赤的声音。
赵澈也好不到哪里去,上好药,男人俊脸微烫,“今晚,谁也不要招惹谁,你好好歇息,三日后方可。”
郁棠:“……”
他这话怎么好像在暗指,她迫不及待似的……
……
赵澈不愿意和郁棠谈及朝堂之事,郁棠却是忧心着几个爹爹。
慕容焦在北燕,上回暂时逃过一劫,但还有三位爹爹的安危不可忽视。
在王府歇息了两日,赵澈言而有信,的确没有碰她了。
不过,两个人虽是相安无事的睡了两晚,赵澈却是又找到了其他法子,逼着她配合胡闹了两晚。
这一天,赵澈去上了早朝。
郁棠揉着发酸的手腕,带着红九去了一趟一品阁。
徐卫骞和白墨池城府过人,但古天齐却是个心智纯澈的,郁棠最不放心的爹便是他。
柳如是一路莲步快速跑到了古天齐跟前禀报,“阁主,棠儿回来了!”
古天齐闻言,当即弃了手中工具,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袍,问柳如是,“我今日看着如何?可还是和以往一样俊美?”
柳如是唇角抽搐,“阁主啊,您莫要激动,是棠儿回来了,不是那个人来了。”
古天齐神色一晃,眼中有失落,也有欢喜。
那个人不来,女儿来了,也是一样的。
古天齐清了一下嗓子,大步往前院迈去。
柳如是讪了讪,叹道:“哎~都等了这么些年了,怎的还不知放弃?”
有些人注定了有缘无分,强求也是无用的。
古天齐看见郁棠时,发现女儿比之前更美艳了,拉着她问东问西,比方说,赵澈可有通房;晋王府的掌家大权有没有交到她手上……
实在无话可说时,古天齐脱口而出,“棠儿,晋王府可有肉吃?”
郁棠鼻头一酸。
其实古天齐的容貌很是俊美,加之精通机关术,着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男子。
可他却是为了淑妃,至今孑然一身。
古天齐对自己的爱护,和对亲生女儿无异。
郁棠完全搞不清,究竟谁才是她的亲爹。
郁棠唤道:“师父,晋王府有肉吃,您莫要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古天齐不知道该怎么对女儿好,若是郁棠还小,他还能抱着举高高,可女儿已是大姑娘,如今也嫁为人妇,他即便想亲亲抱抱举高高,还得顾及着女婿。
郁棠在一品阁留了数个时辰,跟着古天齐学了一会机关术,用了午膳之后才离开。
临走时,古天齐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是生离死别,一手捂着胸口,目送着郁棠离开。
柳如是看不下去,道:“阁主,棠儿她就住在晋王府,离着咱们不到小半个时辰的距离。”
古天齐哽咽,“你没有孩子,你是不会懂的。”
柳如是瞬间经受一顿暴击。
她不仅没有孩子,她连个男人都没有……
……
从一品阁回去的路上,郁棠撩开了车帘透气。
前日下了一场雷雨,天晴后,京都迎来了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长街两侧商铺鳞次栉比,晋王府的马车路经时,引起无数双眼睛的凝视。
有关赵澈身世的谣言依旧盛行,甚至比前几日更烈,郁棠听的真真切切。
“晋王既不是先帝的种,凭什么郁棠还享受着晋王妃的荣宠!”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晋王到底是谁和先皇后厮混生下的野/种。”
“……”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郁棠这几日不曾与赵澈真正欢/好,胸口挤压着一团火苗,加之奎老日日给她煮调理身子的“茶”,她此刻精力过盛,一听到有人胆大包天,辱骂赵澈是野/种,郁棠半点忍不住,低喝,“停下!”
不管是赵澈,又或是几个爹,都将她细心呵护。
可是他们呢?
谁又来护着他们?
车夫停下马车,郁棠撩开车帘走了下来,侍月不明所以,当即撑着一把油脂伞给她遮住了烈阳。
郁棠站在长街上,明明是如水般的美眸,但此刻,但凡被她扫了一眼的人,皆能感觉到了一丝威慑。
郁棠往前迈了一步,刚才便是茶摊上几人在肆意嚼舌根子。她发现这人身形高大,穿着华贵,举手投足之间,根本不像是普通百姓,再看他们的腰侧,竟还有防身利刃。
是练家子。
郁棠当即就明白了什么。
赵澈不屑这种小儿伎俩,但是郁棠在乎,她容不得旁人这般诋/毁/污/蔑/她的夫君。
既然对方有有备而来,她更是不用顾及,“大胆狂徒,竟然污蔑大梁亲王,实属放肆!小九,给我掌嘴!”
红九喜欢打架,武功也高,更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女”,一旦爆发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红九是赵澈从狼窝救出来的,赵澈于她而言,是主子,是兄,也是父,一听到郁棠的命令,嗖的一声上前,只见一道红色身影闪过。
紧接着,“啪啪啪——”巴掌声响彻长街。
众人还没看清楚,就见一红衣“少年”揪着几个男子一顿狂揍。
直至那几日口吐鲜血,鼻青脸肿,郁棠才道:“小九,够了!给我绑起来带回王府,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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