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辈子算是完了。
娶了大公主,大哥注定了会英年早逝,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春天……
四位少年顿时觉得,父母平时对他们的教导,当真是良苦用心。
老二带头跪地,“父亲,母亲,儿子们知错了,这今后一定不会胡闹!”
老三、老四、老五也陆续跪地表态。
白征深沉了好半天,才叹气无力道:“难得你们几个有这样的觉悟,既然你们都明白了,那就下去吧,父亲和母亲终有一日会离开这个世上,日子还得靠着你们自己过。”
四位少年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毕竟大哥就是他们的反面例子,这今后还真不能胡来了……
瞧瞧,大哥这才刚回京都,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四位少年刚离开堂屋,白征和红九对视了一眼,夫妻两人的眼中溢出了夺目的光彩。
他二人曾经被白九年折磨的够呛,如今一点都不想体会那种感觉。
试问,这天底下谁人最强?!
当然是皇上!
白九年成了皇上的女婿,他能不乖么?!
此刻的夫妇二人,仿佛终于看见了光明和希望。
“夫君!咱们的老大终于有人管着了!”而且,有了老大的例子在前面,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也不敢太放肆。
白征也露出了他的本性,笑的很愉悦,“夫人,这些年辛苦你了。”
红九腼腆一笑,“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我做什么都不辛苦的。”
戏精夫妇二人手拉着手,心满意足的吃起了点心。
……
白九年去御书房的路上,一直在打喷嚏。
他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到了御书房,宫人笑的异常热情,“白公子里面请,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九年,“……”
他自幼谁都不怕,就怕皇上。在他的印象之中,皇上并非仅仅是统一了天下的霸主,他更是心儿妹妹的父皇。而且皇上总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白九年迈入御书房,跪地行了君臣之礼。赵澈抬眼看了他,原本肃重冷峻的帝王,竟然温和一笑。
“贤婿啊,快快起身,过来陪朕喝茶。”
贤婿?
白九年有点不太适应,甚是说是受宠若惊,在他有记忆以来,他明明记得皇上一直不太待见他,每次看着他的眼神都透着冷意。
他之所以在关外吃了几年的沙子,还不也是因为皇上。
白九年行至一侧的矮几边,他盘腿坐下,十九岁的男子,有少年的清俊和风流,也有成年男子的稳重和气度。
白九年正在腹诽时,一阵又急又猛的掌风突然袭来,他吓了一跳,本能的去接招,但见自己面前一片晃动,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招数,才几个呼吸下来,他就有些应对无能了。
不过,对方也停下了攻势。
而此时,白九年发现,皇上依旧气定神闲,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没乱。
太、太、太可怕了!
这便是皇上的真实实力么?
白九年的额头溢出三条黑线,又见帝王笑的很温和,但似乎又暗藏杀机,“身手不错,若是你足够谨慎小心,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死在心儿手上。”
少年身子一僵,他突然觉得害怕,好想逃啊!爹娘怎么也不来救他,他是亲生的么?!
这一刻的白九年半点不敢造次,天啊,别说现在了,这今后他都不敢胡作非为了。
白九年结巴了,“……皇、皇上这是何意?”
赵澈饮了口茶,已至中年的男子,如今还是风流倜傥,俊美无俦,他淡淡启齿,“朕已给你和心儿二人赐婚,那就三月之内完婚吧。”
三个月?
白九年大惊,“会、会不会太仓促?”
赵澈挑眉,语气依旧很淡,“那就两个月。”
白九年想跪下了,“……那、那行吧,三个月就三个月。”
帝王风姿卓绝,一个不经意的挑眉动作,也仿佛蕴含惊涛骇浪,“怎么?贤婿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白九年已经是满脸黑线,“逼良为娼”就算了,还要逼着人展颜欢笑?
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恶势力,能屈能伸才是一条好汉。
白九年露出一嘴整齐的白牙,“怎会高兴呢!臣实在是欢喜之至啊!”
赵澈唇角一勾,帝王如同神祗般伟岸如山,他也满意的笑了。
从御书房出来,白九年的后背浸湿了一片。
他年少时候当真是太无知了,招惹谁,也不能招惹帝王的女儿啊,现在流的泪,便是以前脑子进的水。
心儿妹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儿妹妹她爹!
……
白九年刚走出御书房没有多久,他走着走着,突然察觉到了不太对劲。
他发现身边的宫人都莫名其妙不见了踪迹。
事出有因必有妖!
白九年立刻警惕了起来,果然就在下一刻,一阵掌风朝着他直接袭来。
没有看清面容之前,白九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令人沉醉的幽香。
他今日早晨在榻上闻到过,这便就是心儿妹妹的味道。
掌风又急又猛,异常强烈,对方使出了十成的功力,似乎势必要将他置于死地。
又来了!
这对父女还有完没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