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可能不太相信,“皇上,可你都这么大了,之前真的没有别人?”
赵澈,“……”嫌弃他老?
看来,小东西还是欠收拾!
两人正胡天海地的闹着玩,殿外又传来宫人的声音,“皇上!太后娘娘过来了,现在就在太和宫外面。”
赵澈此前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但是皇太后到底不是旁人,故此宫人才急急忙忙过来通报。
赵澈方才还春意黯然的脸瞬间就冷了下去,在郁棠面颊上重重啄了口,“听朕的话,不要踏出太和宫,朕我晚些就过来陪你。”
郁棠哪还有力气出去,她现在就盼着赵澈离开,她也能好好睡上一觉。
“嗯。”她笑着应下。
赵澈下榻时,郁棠看着他的身段,越看越是臊的慌,索性抓了被子把自己都盖上。
她的意中人,真真是哪里都很好看啊。
……
赵澈出来时,皇太后带着一众宫人就站在太和宫的外面。
因着赵澈吩咐,任何人不得踏足太和宫半步,故此皇太后也只能被挡在宫外。
母子二人不是第一次正面交锋,这一回皇太后语气很是难听,“皇帝亲政这么些年,如今也学会金屋藏娇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上朝!”
赵澈亲政之后,将五日一次的早朝,改成了三日一次。
即便今日不上朝,他对朝中诸事也是了如指掌。
数年来难得放纵一次,赵澈并不觉得自己过分。再者,现在才辰时之后,他并没有认为自己和美人厮混,而耽搁了朝政。
他上位接近十年,不过才放纵这一次罢了。
“母后,朕心中有数。近日愈发严寒,母后在宫中好生歇着,无事莫要走动。”赵澈沉着脸。
皇太后觉得难以置信。
就因为郁棠被金屋藏娇,她身为皇太后,干涉不得。可现在还不能在宫中走动了?!
皇太后了解赵澈的为人,帝王早就翅膀硬了,她即便是皇太后,如今也无法干涉他。
尤其……
皇太后更是知道,赵澈对自己在意的“东西”,必然盯的死紧,他说不让人靠近,便不会让人靠近半步。
她争不过赵澈,一挥手让宫人端着托盘上前,上面摆着一碗黑褐色药汁,“皇帝,你胡闹一时就罢了,不得让她有孕,你父皇如何死的,你自己亲眼所见!”
先帝亦是容貌俊美,身形体魄无可挑剔,更是一代枭雄,但命数不长,三十来岁就患了不治之症,无药可救而亡。
先帝便是赵澈的皇祖父与其妹妹生下的孩子。
饶是如何优秀,亦是命数太短。
而先帝的子嗣当中,除却几个成年的皇子之外,后宫妃子所生的孩子,多半夭折了。
其中缘由,各有纷说。
皇太后很担心,以赵澈对郁棠的偏爱,有孩子是迟早的事。而她绝对不能让郁棠生下皇孙。
赵澈没有让那宫人将避子汤端进去,“朕的孩子只能由棠儿生,母后是想断子绝孙么?”
皇太后被气的面色发白,“皇帝!郁棠她……”
赵澈打断了她的话,“棠儿不是朕的妹妹,朕很快会给母后呈上证据。”
她怎可能会不是?!
华夫人就算是化作了灰,皇太后也能认得出来,而郁棠和当初的华夫人几乎是一模一样。何况郁棠的生辰八字……一切的一切都能对上了。
赵澈大步走开,走了几步之后突然驻足,但没有转身,只给了皇太后一个侧脸,道:“朕只说一次,朕的人,谁也不能碰!”
说着,他大步走开。
皇太后突然想起了当初的画面。
皇太后处处针对华夫人,想弄死她,她那样得宠,更是不可能让她怀上先帝的骨血,可先帝也这样冷冷的告诉她,“朕的人,谁也不能碰!”
皇太后站在冷风中吹了片刻。
她突然想起了一桩事来。
因着先帝的身世,他的孩子很少有长寿的,除却赵澈之外,先帝的子嗣死的死,残的残,倘若郁棠真的是先帝骨血,她怎会无半点损伤?
“难道哀家真的错了么?”皇太后喃喃自语。
宫人上前问道:“太后,现在该怎么办?”
“回吧,这天下是皇帝,皇帝让谁活,谁就死不了。”
她目光茫然,近日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事,想到当年她费劲心机去抢一个男人,最终却还是求而不得。
有些事,不是自己奋力去追就能得到的。
注定无缘,耗尽一切亦是徒劳。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深秋,月色若霜,帝王由一众宫人簇拥着,大步迈入太和宫。
他十四岁亲政,少年时期就用雷霆手腕,与朝中虎狼之辈周旋,早就历练出了高于常人的冷硬沉稳。
但他步子极快,像是迟归的丈夫,已经等不及想要见到自己的妻子。
宫人留在了殿外,赵澈步入内殿,就看见郁棠趴在小几上描描画画些什么。
他一靠近,眸色陡然一冷。
心头像是被什么猛烈的撞击了一下。
就在郁棠抬头看着他时,赵澈一手夺过了画册,将上面的机关图纸揉着一团,直接扔去了火盆,
火焰瞬时燃起,男人的幽眸之中怒意甚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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