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出口,林氏便明白自己私下的种种行径樱哲是真的早已知晓,遂不做争辩,立马跪在了樱哲脚边,还不忘示意一旁的樱芝若跟着跪下。
抱着樱哲的裤管,更是哭得声泪俱下:“老爷,妾身知道错了,还望老爷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格外开恩,饶了妾身这一次吧!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求老爷宽恕……”
樱芝若也吓得不轻,脸色惨白的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求爹爹绕过女儿这一次……”
看了跪伏在地上的二人一眼,樱哲重重叹上一口气,伸手扶起脚边的林氏,再扶起一旁的樱芝若,再叹上一口气道:“哎,你们也真是没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额?……”
林氏母女不由两两相望,一头雾水的同时,传来樱哲略带遗憾的声音。
“每一次回府聚餐,我多想见不到五丫头,亦或者听到她不幸遇难的消息,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你们依旧没能成事,真是叫我失望。”
“……”
这下,母女两倒是明白了,明白的同时也十分震惊。
还是林氏先回过神,望着樱哲激动的语无伦次:“老、老爷,您也不待见那丫头,巴不得她死吗?”
樱哲没吭声,只是瞪她一眼。
知道自家老爷跟她是同一条船上的,林氏不由变得胆大起来,顶着一张花了妆的脸,又哭又笑好一阵子。
是了,老爷可是国之重臣,万众瞩目的护国将军,又岂能容忍家族出现一丝瑕疵?
那个废物,就算有着最尊贵的身份,她到底还是个废物,对家族来说是个洗不掉的耻辱。
只要她死了,将军府将不再会有污点,老爷出门也不怕再被对手揪住小辫子打击诋毁了。
林氏倒是个心思通透的,不消片刻便参透了樱哲藏在心底的小心思,不由得意的勾起一丝诡笑。
贱丫头,这回你死定了!
相比林氏,樱芝若可就没她娘那么聪明了。
只见她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半天才理清思绪,问向忽然间又变得十分和蔼可亲的自家父亲。
“既然爹也不喜那个小贱人,那么,您为什么不早些将她除去呢?”
樱哲没有回答她这么个蠢问题,也不打算回答。
为了在自己夫君面前表现出聪慧的一面,林氏喜笑颜开的道:“傻孩子,你有所不知。虽然你爹不喜那丫头,可毕竟人家郡主的身份在那儿,再加上皇上对她的宠爱,就连太子殿下都不敢明着来,又何况是你爹呢!”
似乎是不满拿他跟太子比,樱哲不悦地皱了皱眉,“好了,很晚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说完便起身而去,留下喜滋滋抱在一起偷着乐的母女。
清竹园。
樱紫幽并未入睡,而是精神抖擞的坐在床榻之上,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快说,你什么来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什么,不知道?是你傻还是当我傻?哪有不知道自己是谁的?”
“……”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那就别怪我咯。”
只见她一阵阴笑后,将手举到半空,拉开衣袖,赫然出现一枚通体血红的玉镯,玉身隐隐有暗光流动,浮光若影。
瞪视着玉镯,她再次威胁:“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
樱紫幽咬牙切齿的笑笑,“好,算你有骨气!”
第五章 原由
说完伸手就去拔手腕处的玉镯,边拔便说:“虽然你是一稀奇玩意,带回去那是绝对的价值连城,可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听使唤的人,当然,物也是一样。”
拔了半天愣是没取下来,樱紫幽不由心惊,妈的,这么个邪乎的玩意戴在手上可不安全。更何况它还会吸血……
想到这里,樱紫幽不由回想起那无比狗血的一幕。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她接到任务,目标是美国某知名文物馆,说什么有中国被盗的一件珍贵文物。
由于对方开的价格实在太过诱人,加上任务艰险难测,她没差使手下人手,自己亲自披甲上阵。
电闪雷鸣下,她亲眼所见的那一幕终生难忘。
那一枚玲珑剔透的玉镯,在饮血之后变得格外璀璨夺目,耀眼万分。
也就在那一刻,她意识到了危险,了解到了恐怖二字的真正含义。
死,并不可怕,做她这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可那次,那是唯一一次让她感觉到了害怕。天雷滚滚下,她眼睁睁看着玉镯朝她而来……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个翻身,樱紫幽下了床,神色匆匆的推门而出,片刻功夫又折转回来,手里多了块巴掌大小的石头。
对着手腕处的镯子一阵猛砸后,那镯子依旧完好无损地戴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而且光泽看上去比之前更加莹润了些。
她不气馁,趁着夜色,前往园子里偏僻的角落处寻来一些皂叶,碾磨成汁涂在手腕上,可终究还是没起到什么效果。
又一连试了好几种方法,结果无一意外,全都不凑效。
折腾了大半夜,那镯子除了颜色比初见那会儿稍显暗淡些外,别无其他。
此时此刻,樱紫幽像是大战过一场那般香汗淋漓,而那镯子却依旧安然无恙地挂在她的手腕处,赤果果的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