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央家离学校远,早晚往返太浪费时间,所以要求父母在校外的小区给他租了房子。
关上门开了灯,确定外头的冷风吹不着,谢央才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他一路上都怕晚风吹散了手指间留存的温度,那个女孩手心的温度。
他洗完澡后握着尚未勃发的欲望,点开往常看的成人网站却毫无兴趣,直到那些女人的脸都变成了沈桃。
穿着黑色网袜的,红唇吞吐着性器的,女上位扭着腰的,全都变成了沈桃。
“操!谢央你他妈恶不恶心,人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谢央又骂了自己两句,关了手机扣在桌上,定好闹钟翻身睡觉。逼着自己开始自己构建物理模型,出题解题,不敢想她。辗转反侧得脑袋都疼了才终于睡着。
是梦,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握在他的下体,堪堪裹住。她小心地上下动作,不知该以怎样的幅度,不知该用怎样的力气。她犹豫着抬眼看他,面孔是模糊的,但他知道她害羞了。
梦里自己掌握住她的手,收紧,快速上下,这种纠缠的缱绻让他溢出满足的轻喘。ΗaǐτAnɡSんUWu.CΟM
他甚至分不清是想安抚自己蓬勃的欲望,还是只想触碰她的手。
白浊的精液射出来时他猛得从床上坐起来,手往裤裆一摸,果然一片湿痕。
他一边往内裤上倒洗衣液,一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碰了姑娘的手而已,以后保持距离就好了。
从今天起,目光不许落到小桃子身上,不许找她说话,不许欺负人家,把你心里那些恶劣的因子压下去。
谢央对自己说。
日光下他也许能压制住冲动的欲望,但那些无意识的夜里,都是他灵魂深处,最本能的自我——
沈桃回到家,坐在桌前涂护甲油,她的指甲很薄很软,很容易折断。妈妈说指甲慢慢养就会变好的,所以她一直涂着。
护手霜也挤了一大块出来抹匀,她对疼痛很敏感,冬天皮肤皴裂这种事她经历过一次就再也不想试第二次了。
她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各种意义上的自由生长。
家里并不是大富大贵,但只要她要的父母都会满足,总归她也不会提无理要求就是了。
手嫩得没有一丝干纹,又很纤瘦,手背皮肤透出淡青色的血管。她看着自己的手,觉得是很美的一双手,除了太过小巧。
沈桃把右手的手指放进左手的掌心握住,那种被软肉包裹着的暧昧感让她当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止是碰了一下手那么简单。
明天该怎么面对?他会怎样?
今夜又失眠了,连着两天为了同一个男生失眠。看着天花板上月光投射来的明暗阴影,她隐隐觉得这不对劲。
沈桃很想像以前那样相处,但她传试卷时只敢握着试卷的边角尖,再也不敢把自己的凳子靠在谢央桌子上,课间上厕所的时间越来越长,总在外面晃悠到快打铃才回来。
她在躲着他。也好。
谢央这些天快被自己的罪恶感逼疯了,总梦见她,在梦里把她这样那样玩了个遍,他都担心自己要肾虚了。谁能想到他其实只是碰了下小手?
“谢央同学,这个题你能给我讲讲吗?”
是班花徐慕,拿着错题本跑过来,指着一道复杂的斜面滑块问题。谢央不好当场让女孩子没面子,所以还是给她点出了主要思路。
“你下次可以问你同桌,周星成绩比我好。”
这就是拒绝了美人的殷勤。
但他怎么注意到前面的小姑娘刚刚悄悄把凳子往后挪了挪,也翻出了错题本上的那一题呢?
“沈桃,你是不是也不会。”
明明是疑问句,但他语气是肯定的。
沈桃刚准备把凳子挪回去就被抓了个正着,只能尴尬地点头。
“放学等着,我给你讲完了再走。”
九点下了晚自习,谢央敲了敲她地凳子,示意她转过来。
“我给你列了斜面问题的一些基础模型,斜面和地面都可以粗糙或光滑,斜面上的物体可以绳相连也可以弹簧相连,物体也可以上下叠加。”
“我先给你分析一个。剩下的你这两天自己想,都想通了再去做那道题。”
沈桃一直低着头,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啪嗒”一滴眼泪晕开在谢央的纸上。谢央整个人懵了。
我讲题把小姑娘讲哭了??我语气很凶吗?我明明温柔得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啊。
“你” 你怎么回事啊?
沈桃终于抬头看他,小巧的鼻尖坠着新的一滴泪,眼眶被映得水汪汪的,“这是你这几天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嗝。”
憋泪憋得太凶,反向作用还打了个哭嗝。
操。谢央感觉一阵火热直往下腹冲,硬了。
偏偏妖精勾引了人还不自知。
谢央掏出纸给她,沈桃好像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又低下头,还有些哽咽。
他好多天不找她说话了,而且,自己泪腺很发达这个秘密被他知道了。
谢央意识原来她也是想和他说话的:“不拿纸是想我给你擦?”
白嫩嫩的手立刻伸出来拿了纸,闭上眼擦了擦。
“那我开始讲了,你好好听着。”
讲完两个模型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谢央倒是不担心,但他知道沈桃是有父母在校门口等的。
“今天回去把剩下的几个按我讲的思路自己想清楚,明天来我要检查的。回家吧。”
“你不回家吗?”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
“咳,我在附近租房子,学一会儿再回去吧。”
沈桃有些疑惑,明明每天他们都差不多时间走的。
“那好吧。”
“对了,我今天没哭过,你什么也不记得了!”
谢央看着她扬起下巴,一副“凶狠”的模样指着自己,挑了挑眉,伸出食指碰上她的指尖。
嗯,是记忆中的触感。
小桃子的盔甲被一下戳破,又撒腿跑掉了,谢央叹了口气,又微微扬起嘴角。
等自己小兄弟平静下来后,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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