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宁宁与妾身的事无关……”
夏娆话未说完,外面忽然有人来报,说被赶出府的迎春和阿蛮刚被扔出去,就被疾驰而来的马车撞飞了。
夏娆腿脚发软,怔怔望着无情的燕诀,半晌,才咽下心间涌上的泪意,放软了语调:“妾身知道错了,还请爷放过阿蛮和迎春一马,妾身绝不会自尽。”
澜沧看着误会了的夏娆,心下着急,这肯定又是青云搞的鬼,爷从未说过要处死迎春和阿蛮。
澜沧想解释,燕诀却见她半分不曾信任自己,眸色微凉,抿着唇角径直走了。
关夏娆的杂院,是一个荒芜许久的小角落,院子里杂草丛生,破破烂烂的房间里也布满了灰尘。
不多久,就有下人搬来了一床旧棉被便匆匆走了,生怕与她产生联系一般。
一日,两日,外面始终没有消息,直到第三天,终于传来十皇子留下遗书,指认凌北墨乃是幕后元凶后便服毒自尽的消息。
凌北墨很快押入了天牢,原本还隐藏在平静表象之下的争储风波,就此也被摆到了明面上。
夜里,夏娆几次想翻墙出去找人问问阿蛮和迎春的情况,可这里的院墙是被加高过的,她每每费尽全力爬上去,都被暗处的人一颗石子击中,直接摔了下来。
书房里。
澜沧瞧见又变得阴冷狠绝的燕诀,回了话:“爷,杨忠和杨嫔似乎联系了藩国的人,藩国的太子这两日,就会入京了。”
“嗯。”燕诀并未表现出更多的关注。
澜沧暗自讶异,毕竟这位藩国太子,便是曾经在北燕,拐着南烟公主一起私奔的质子,是她的旧情人啊。
等到处理完公务,天色都快亮了,燕诀下意识的就要回房去休息,可走了一半,又沉着脸回了书房,在书房的隔间稍稍休息了会,就上朝去了。
等他走后,澜沧才忍不住靠近了杂院。
澜沧来时,正好瞧见送到杂院来的饭菜,一碗能数的清楚米粒的稀饭,和一个明显隔夜的馒头。
“混账东西,爷何时让你们不给姨娘吃的了?”澜沧瞧见,气急。
那婆子也是愣了下,忙道:“这是管家吩咐的,奴婢们也是奉命……”
“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赶紧换了正常的饭菜来!”澜沧还奇怪,怎么最是会服软求饶的夏娆,被关了这么久,居然气也不吭了,没想到这些个下人们还在暗地里挑拨离间。
澜沧推开了院门走了进来,这才看到了刚刚自己浆洗完衣裳的夏娆。
夏娆这辈子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夏日的水虽不冷,但她皮肤细嫩,手上还是被磨破了不少的皮肉。
“夏姨娘,你这是……”
“你总算来了。”夏娆见他迟迟不来,心一直悬着,担心阿蛮和迎春没救了,如今见过来,便问他:“阿蛮和迎春怎么样了?”
“嗯。”
澜沧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心虚的应了声,才道:“您就是操心太多了,只管着伺候爷不就行了,荣华富贵爷绝不会少了你的。”
“柔福公主如今怎么样?”被关了这么多天,夏娆连柔福和燕萧都顾不上了,但她想,九皇子十皇子刚死,太后应该不会这么着急将柔福公主给嫁出去吧。
可是才问完,澜沧便皱了下眉头。
“难道太后已经……”
“是大公子,王妃又挑了一个姑娘,想要来个双喜临门,只等四小姐出嫁的那日,便会替大公子迎了这姑娘入门。”澜沧道。
夏娆都不曾想过,燕王妃这样的不顾燕萧死活,燕萧才与公主相见,好容易升起一丝求生之心,她又把人往死里逼。
“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刚刚决定的,而且王妃还故意将请帖送去了长公主府。”澜沧惋惜一叹,临走时,还是嘱咐夏娆:“不过这些事与姨娘无关,往后姨娘不要再插手了。女儿家,只要三从四德,相夫教子便是,爷身边需要的是一个体贴贤惠的女人。”
说白了,燕诀需要的,是一个每日操心他衣食住行喜怒哀乐,并逗他开心的附庸。
澜沧走后,夏娆在院子里坐了会儿,便打算想法子跟燕诀妥协了。她既答应过宸皇贵妃的事便要做到,她也担心阿蛮和迎春,还有凌北墨数次救她的恩,她也要还。
但没想到她还没去找澜沧,树荫一晃,她便直接被人一箭射入肩胛骨,整个人也随着箭支的力气,倒在了地上。
“澜沧!”
夏娆大声喊。
却不知这时候,别院的前门处,越姬忽然来了。
澜沧早已让别院里的下人们,不管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都紧急回避开去,所以她喊再大的声音,也无人能听到。
青云收起手里的弓走来,看着夏娆,带着几分歉意:“夏姨娘,对不住,你实在太狡猾了,奴才不得不用这样的法子。”
说完,青云便上前去抓夏娆,却在碰到她时,感觉手臂一阵刺痛,而后就看到了她手心里泛着青色光芒的银针。
青云皱眉,不等夏娆再动手,直接一掌狠狠将她打晕,而后才快速抱着她离开了。
燕王府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婚事,而柔福,又一次被太后请入了皇宫。
入宫之前,柔福吃下了夏娆曾给她的药丸,可于嬷嬷总觉得心内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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