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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南烟见他这般模样,才软了声调,翻过身娇柔的伏在他的身前,浅笑:“殿下既如此不信我,当初何必还与我演了这场戏,放我回来?”
    “我自然信你,可北燕的诱惑太多,我担心公主殿下会如同当初对我一般,不仅失了心,还失了身。”慕容枭语气略显得低沉起来。
    凌南烟眉心一拧,他便变得毫不怜香惜玉了。
    事罢。
    凌南烟就像是被人抛弃的破布娃娃一般,被独自扔在一侧,而慕容枭已经兀自更了衣。
    离开前,慕容枭才冷冷挑了眉,回头笑看着她:“只要按着计划,助十三皇子登上北燕的皇位,才于我和公主最有利,公主生性风流,也无妨,只记着我们的目的便是了。”
    说罢,他便扬长而去。
    这番羞辱,凌南烟早已习惯,谁让自己早早委身于他,如今还一心想着借他的势力,扶凌北墨登上皇位?
    只是分明六月的夜晚,她却觉得冷极了,卷着薄被缩成一团,身上也温暖不起来。
    第二天清晨,雨便停了。
    阳光透过鲜嫩的枝叶,从窗棂照进来。
    风吹动窗棂旁浅色的轻纱,还可见那摇晃的树枝上,还有未全干的雨露,一滴滴的落下来,啪嗒一声,悦耳动人。
    夏娆醒来,燕诀已经去上早朝了。
    夏娆想着昨晚,心情好了些,他的爱她一直都看得到,而他那般轻易就接受了她的‘悍妒’,却在意料之外。
    阳光洒在床幔上,夏娆抬手一捧,阳光便细碎的在床幔上动起来,让她的心情也格外好了。
    只是早膳过后,澜沧忧心忡忡的送来一串小海螺做的风铃。
    看到这风铃,夏娆的心,便不受她控制的激动起来。
    “姨娘,这东西……”
    “拿出去。”夏娆没有任何犹豫,可说了这番话后,心底却好似有另一道声音在哭喊。
    夏娆知道是原主那点未散的执念,她紧紧捂着心口,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酸楚,看着那被澜沧抓在手里晃荡着渐行渐远的风铃,闭上了眼睛。
    “一定是他回来了,对吧。”夏娆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轻轻的问心底原主的执念,终于,原主年少时,那段美好如阳春三月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来。
    年少初识,原主还是个懵懂的少女,到后来生母病死,继母苛责,生父和妹妹欺凌,总是温暖陪伴她身侧的南润亦,便成了她心底的白月光。以至于夏娆穿越到她身上来,她都不曾肯让夏娆窥探这段记忆。
    那样深的记忆,让夏娆都恍惚了一下,好似自己也真的深爱着她还素未谋面却无比熟悉了的男人。
    夏娆皱眉,捂着心口道:“我有我的路要走,也有我的人要爱,对不起。”
    心底的执念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没能敌过夏娆的意志,平息了下来。
    “姨娘,您怎么了?”迎春从外面进来,有夏娆的特效金疮药,短短半月,两人的伤势便已经好了大半了,而且谁也不肯再休息,非要回来伺候着。
    迎春端着药来时,就看到了夏娆苍白的脸。
    “我没事。”夏娆虽是这样说着,却不禁担心起来,如今只是见到串风铃,原主那丝平日里几乎不出现的执念便到了如此地步,若是真的见到了南润亦,又当如何?
    想了想,夏娆还是道:“阿蛮,你立即去查一个人。”
    “姨娘要查谁?”
    “南润亦。”夏娆眸色微动。
    查南润亦的事,夏娆没有打算瞒燕诀,但燕诀自从一早入宫后,便一直到天黑都没回来。
    直到澜沧忽然传来消息,说皇后遭遇蒙面人行刺,才扣留了当日入宫的所有人。
    “今日去皇宫的有哪些人?”夏娆问澜沧。
    “秦王夫妇都在,小国舅和曹大人也在,还有四小姐和藩国的太子慕容枭,和十三皇子。”澜沧道。
    夏娆听着,这些个不安分的都凑一块了,皇后遇刺的事,只怕不是皇后自导自演,而是真的了。
    夏娆看着澜沧那一脸担心的模样,知道燕诀肯定是成为了众矢之的。
    “澜沧,有一个好法子,能顺利救爷出来,你信不信?”夏娆问。
    澜沧眯眼看着她,浑身拒绝:“姨娘休得算计我,我可什么都不会听你的。”
    夏娆微微笑:“很简单的,只需要你……”
    夜色微深,昨夜的雨气已经被今晚灼热太阳炙烤过的闷热所代替了。
    秦王府的护卫们都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咕咚咕咚灌下一口凉茶,才抱怨道:“京城的夏日可比咱们封地闷热许多。”
    “谁不是这么说呢。”另一个护卫也抱怨着。
    两人还在想,这天怎么越来越热了的时候,王府内忽然传来呼喊:“不好了,走水了!”
    护卫们瞧去,不知何处飞来好些带火的箭,天干物燥的,直接就将秦王府给一把火烧了起来。
    护卫们赶忙飞奔而去,救火的救火,抓刺客的抓刺客。
    但秦王府这厢刚着了火,燕王府,十三皇子府,也全部都跟着着火起来,今日被牵涉进内宫刺杀一事的人中,唯一一处不曾着火的,便是国舅府。
    曹弋阳和许尧听人来报时,两人还愣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许尧嘴快,当即便道:“皇上,这大火与我们无关,定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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