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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琦觉得,这位漂亮的小姑娘,已经恃宠而骄了,分明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还可劲儿的这儿作,就是太子殿下来,都是不冷不热的。
    “怎么,不想去拿吗?既如此,便使人请殿下回来,让他教你们怎么伺候。”夏娆漂亮的杏眼一挑,十足的娇娇夫人之态。
    小琦不敢惹她,便道:“那奴婢去厨房问问可有荔枝。”
    说着,小琦便使人照看好夏娆,便出去了。
    等小琦走了,夏娆嘴角才泛起了些许笑意,做一个骄纵恣意的有钱人可真好……可惜啦,张妈妈说,燕诀这个死男人,他没有死呀。
    夏娆捂着脸低低的笑,转头又愤愤然,没死还不来接她,留她在别的男人屋里。
    她是绝不会叫他轻易哄回去的!
    就是小豆来了这两次,也没带来子溪的消息,她如今只知道她跟云染都还活着,却不知情况如何了。
    正想着,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夏娆这才慵懒的窝在暖榻一侧,瞧着外面进来的小豆,挑眉:“怎么领了个小厮来,荔枝呢?”
    “回禀姑娘,他说有法子能给姑娘寻来荔枝,却怕是要宽限几日。”小琦道。
    “为何?”夏娆不满。
    小琦暗自皱眉,看向小豆,小豆这才佯装胆怯的慌忙道:“回禀姑娘,这新鲜荔枝难寻,但南方倒是有一处地儿常年会做些荔枝罐头,小的快马加鞭赶去,走水路两日,陆路三日,来回便是十日了。”
    小琦听着这话寻常,夏娆却是暗自挑眉。
    从京城离开的路线若是需要五日,他们逃跑失败的几率便太高了。凌北墨登基,三日内是没空盯着她的,所以他们逃离的时间,最多三日,要么就只能另想法子。
    “不能更快些吗?”夏娆问。
    “这已是最快的法子了,因为将近年关,河上全是船,这还是因为那河道是由卫国公府的李大人管着,咱们才能两日内走完水路的。”小豆道。
    李柏看着河道,若是从河面走,已经是危险了。
    夏娆想着还被关押在某处的迎春和阿蛮,知道这个计划约莫是行不通了。
    “既如此,便不必麻烦了,你采购了些什么新鲜玩意儿,使人送来就是。”夏娆道。
    小豆知道她这是要放弃原计划随机行事的意思,应下,便恭恭敬敬行礼退下了,看不出来他跟夏娆之间有半点在传达信息的意思。
    等小豆走了,夏娆才问小琦,道:“最近秦王府可有什么动静吗,小郡王妃如今如何了?”
    “奴婢不太清楚。”小琦回答。
    夏娆问了八百遍,她也是这个回答,而且一天十二个时辰,夏娆不论干什么,她的眼睛都几乎不曾离开她身上的,夏娆只得等着凌北墨登基称帝了,好能放松戒备。
    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这厢,凌北墨登基大典,云染已在凌北墨眼线的监视下,喝了个酩酊大醉,直接到楼子溪房间去了。
    他已经许久不曾来过了,楼子溪见他过来,立即高兴又谨慎的上前扶住他,轻声道:“夫君怎么白天喝酒了,我使人打了水来,伺候夫君洗漱歇着吧。”
    “子溪。”
    云染看着楼子溪温柔关切的模样,抱着她便大哭了起来。
    楼子溪心疼不已:“夫君,没事了,我会一直都在的。”
    小贝见状,识趣的领着伺候的人退了出去。
    云染这才将楼子溪打横抱着,上了一侧的床榻。
    他们夫妻已久,此事已轻车熟路,楼子溪只是满目眷恋的看着他,恨不得将他深深刻入自己的骨子里,并小心翼翼的不让他扯下自己肩头的衣裳。
    可情到深处,如何还有这样多的顾忌?
    等到云染吻在她的肩上,空气才瞬间凝滞了。
    “夫君还是介意,对吗?”
    楼子溪看着沉默的他,含着泪轻轻的问。
    云染也说不清楚,但这个齿痕,伤在楼子溪的身,却痛在他的心,令他不得不回忆起不堪的失败,令他恼怒自己的无能,他一个堂堂男子汉,不仅要自己的女人受这样的屈辱,还要她处处来保护自己。
    云染径直起了身要离开,楼子溪第一次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含着泪求他:“夫君,不要走好不好,我没有被人辱了清白,你相信我,相信我……”
    可楼子溪越是痛苦,云染就越后悔,后悔到,他恨不得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没有回头看她,也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将她撇在了地上,提步而去。
    总有一日,他会一雪前耻!
    房门拉开,他甚至都不记得关上房门,让衣着单薄的楼子溪,就这样跌在众人面前。
    小贝红着眼睛跑进来,朝门口张望的下人们呵斥:“你们看什么看,还不把门关上!”
    下人间早就传开楼子溪被男人辱了清白的事,对她是嗤之以鼻,何况如今小郡王都嫌她脏了?
    对于小贝的呵斥,有人便不满的噘嘴,道:“凶什么,又不是我们逼着她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的。”
    “滚出去!”
    小贝抓着一侧的花瓶便狠狠砸了来,那些人这才散了去。
    小贝心疼的回头看着楼子溪,道:“小姐,咱们不在这儿了,咱们回楼府去吧,好不好?”
    “是我脏了,是我脏了……”楼子溪怔忪流着泪,转头瞧见小贝摔碎的瓷片,抓起一块锋利的,便狠狠朝肩头那已经留疤的齿痕狠狠剜了下来,一块鲜红的血肉就这样生生被剜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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