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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子老肝病,虽然人不能因为病就岐视别人,但要冯明媚真的耍泼,苏湘玉可不介意拿这个做底牌。
    而就在这时,王洪明去了趟总场,季怀国让王洪明给苏湘玉带了个话,说首都来的工农兵大学生,三天后就要到县城了,让苏湘玉率人去迎接一下。
    当然,最主要的是要搞一个欢迎仪式。毕竟边城那么多座农场,人家从首都选中他们一分场,这就是他们的荣幸,苏湘玉得带着大家,表现出大家欢迎人家的热情来。
    虽然说农场多了二百块钱,而且化工厂的生意眼看就要做成了,就算韩慎要来,苏湘玉也没把他当成个敌人,她的重心还在事业上。
    但是穆铁不高兴,苏湘玉的小姐妹们看起来也不甚高兴啊。
    这时候该怎么办?
    “同志们,从明天开始,咱们先不烧砖,我问你们,你们想不想到县城去逛逛?”苏湘玉突然说。
    余微微和徐文丽俩因为最近争着跟樊一平搞先进,都快累死了,一听能去县城逛逛,当然高兴啊。
    但是朱小洁就兴趣缺缺了,因为她最了解苏湘玉:“是去给首都来的韩慎和我爸他们搞欢迎仪式吧,苏湘玉,这事儿你甭找我,找我我也不去。”
    在她六岁的时候,她妈生病的时候为了追寻真爱而抛弃她们母女的男人,现在有点轻微的偏瘫加脑梗了,跑到边城来找她。
    这样的亲爹,就算别人给朱小洁十张大团结她都不见,更何况欢迎他。
    “走嘛,去了之后,我拿公费请大家吃顿好的。”苏湘玉说。
    她预感化工厂的生意能成,而总场又不要分场的钱,那苏湘玉,马上就要变成能支配钱的有钱人了。
    “啥好吃的?”朱小洁一听吃的,来兴趣了。
    “羊肉泡馍吧,咱们到边城,还没吃过羊肉泡,是不是?”苏湘玉说着,挠了一下朱小洁的用胳肢窝。
    要说羊肉泡,在边城就不是个事儿,但是因为太贵,农场的姑娘们攒上一年的钱,也就舍得在过年的时候吃一顿。
    但那东西又是个能勾人魂的,所以过年的时候吃上一顿,大家至少要半年才把它给忘了。
    “要真有羊肉泡馍,我就跟你去,但我爸要缠着我,你可得给我帮忙。”朱小洁说。
    边城的天黑的太晚,这都七点了天上还是大太阳,人连个懒觉都不好睡。
    半天没见坏分子小穆铁,刚才洗过沥青的盆子都还没倒呢,苏湘玉于是喊了一声:“穆铁,把脏水倒了去。”
    一声喊不应,于是苏湘玉下了炕,就准备去找小穆铁。
    找了半天,她才在冯月巴的炕上找到小穆铁,小家伙居然枕着小满的大腿,太阳都还没落山呢,他在呼呼睡大觉。
    小渣男,只要一到化工厂就是言言长言言短,居然还好意思枕着小满的大腿睡觉?
    他这妥妥的脚踩两只船呀。
    这得亏是系统发派给她的,要不然,苏湘玉肯定一大脚就得把他给踢的远远的。
    “嘘,苏阿姨,穆铁发烧啦,他不敢告诉你,想在我这儿睡到自己好了再说。”小满悄声说。
    脚踩两只船的小渣男鼻子一嗅一嗅的,果然气出的很粗。苏湘玉摸了一把,还真的,额头滚烫。
    “我去农场买药吧,嫂子,你在这儿等着,我顺带把我哥叫一下。”听说穆铁发烧,于磊把猪全赶进了圈里,然后说。
    而这时候小穆铁已经开始打摆子了。
    这种高烧一般人没有经历过,但苏湘玉是经历过的,她第二世中考完,就因为压力太大,曾经这样猛烈的发烧过,短短12分钟,体温把温度计都给撑爆表了。
    正好当时她当护士的表姐在家里,当时就给了她一针抗癫痫的药,她才不止于中考完就变成个小傻子。
    “系统,给我一针抗癫痫的药,我现在立马就要。”
    【跟年代不匹配,更何况宿主只需要改造穆铁,系统检测他要再发烧下去,将永远不会再危害社会……】
    因为这小家伙会给烧成一个智障,成了智障,他还怎么犯罪?
    要穆铁给烧成智障,苏湘玉立马就能得到自己的百万金币大奖呢。
    “匹配个你娘,穆铁要给烧傻了,我从今往后什么事情都跟你对着干,我会一把火烧了这个农场,建设你妈的边城,改造你爹的知青吧。”苏湘玉几乎是在嘶吼。
    虽然小满在,但系统碍于苏湘玉的淫威,还是把针和注射器,就给她放到她的面前了。
    一针打下去,这才是抗高烧的第一步。
    现在农场能给开的感冒药,除了安乃近就是阿斯匹林或者柴胡颗粒,见效都特别的慢。
    说实话,还不如苏湘玉的土方子来的快呢。
    她下了炕,把穆铁抱到自己炕上,点燃了酒精炉子,先卧俩荷包蛋进去,再从系统那儿要了一大碗的白糖,再把自己的鸡蛋拿了两个出来,锅还没开就磕到了里头,然后守着煤油炉子,等鸡蛋一定形,她立刻就把白糖给加进去了。
    而就在这时,叶向东推门进来,差点就撞翻了苏湘玉的煤油炉子。
    “这都几天啦,你死哪儿去啦,没看见孩子在发烧?”苏湘玉不止眼睛是绿的,眉毛都竖起来了。
    叶向东一言未发,一把就把孩子给搂过来了,搂了一会儿,他从屁股兜里掏了一瓶二锅头出来,把正在发烧的穆铁给翻过去,脱了裤子,找了一枚硬币,蘸着酒,就开始在他的背上刮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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