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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还有傅家聘请的渔船连续在河上打捞了一个月,都没找到你,他们都说你是被河水给冲走了,我不相信,我央求……后来我在一场拍卖会上见到了这只玉佩,循着这个玉佩终于找到了王德江……朝露,送给你,就是你的了,以后可不许把玉佩拿下来了。”
    他重新将玉佩戴到了王朝露的脖子上。
    “这么贵,我当然不会拿下来。”忽然一道含笑的声音响起。
    江霍惊喜地侧头望着王朝露:“你醒了……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王朝露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一双盈盈美目里盛满了激动的水光:“江霍,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放弃我。”
    如果不是江霍找到她,她可能还会一直以为自己是王家的女儿,受到亲情和舆论的绑架,被王德江给卖了还替他数钱。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江霍把她的手贴到脸上,声音有些哽咽,“如果当年你不是遇到了,就不会出事,这辈子都会过得平平顺顺。”
    王朝露摸了摸他的脸:“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我一点都不后悔遇到你。”
    如果当年她没有看到那一幕,也许还稚嫩的江霍已经不存在了。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觉得窒息。
    “谢谢你,朝露。”江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
    忽然,外面响起门铃声。
    江霍松开了王朝露,冲她一笑,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黄嫂来了。
    “先生,朝露醒了?正好,我熬了鸡汤,这孩子竟然无缘无故晕倒了,赶紧喝点鸡汤补补。”黄嫂欣喜地看着王朝露。
    江霍点头,接过保温盒,坐到床边,打开盖子:“都两顿没吃了,你肯定饿了,先喝点汤。”
    黄嫂含笑看着这一幕,正想退出去,病房外却传来了一个女人伤心的哭泣声。
    “小莹,小莹,我苦命的女儿,妈妈来看你了……”
    江霍的脸马上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王朝露一眼,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放任那几个人在外面闹,肯定会影响她的心情。
    江霍站了起来,道:“我出去看看。”
    黄嫂马上说:“先生,朝露这里有我照顾呢。”
    江霍起身推开了门出去,黄嫂忙接过他手中的活,帮王朝露倒了一碗鸡汤,递给她:“快趁热喝,我炖了小半天。”
    “谢谢黄嫂。”王朝露接过碗一口把汤给喝完了,然后将碗还给黄嫂,淡淡地丢出一枚重磅炸.弹,“黄嫂,你是江霍找来的吧。”
    啊!黄嫂惊得差点把碗都给弄掉了。
    王朝露看着她惊得合不拢嘴的模样,笑了:“我都记起来了,黄嫂你是去年年底来王家的,要的工资特别低,住家保姆才三千块。”
    要买菜做饭,还有搞一个别墅的卫生,这样的住家保姆三千块远远低于市价,蒋春梅一听有便宜可占,见王嫂爱干净,做的饭又卫生,哪有拒绝的道理。她背后不知跟人炫耀了多少次,自己请的保姆合心意又便宜。
    现在想来,黄嫂一开始应该就是江霍安排的人,所以她嫁给江霍后没多久,黄嫂也辞职不干了,等她跟江霍吵架分开住的时候,黄嫂又突然主动冒出来,说没工作,求她收留。
    其实哪里是她在收留黄嫂啊,一直是黄嫂照顾她。
    被她戳穿,黄嫂不自然地笑了笑,神情有些忐忑:“朝露,先生他对你真的很用心,他怕你受委屈,所以才让我过去照顾你的。”
    “黄嫂,你不用担心,我知道好赖。这世上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王朝露冲她笑了笑,表示自己完全不介意这个事。
    黄嫂这才放心了:“你明白就好,先生真的是个好人。”
    江霍是不是好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江霍对她很好。王朝露下床,穿上了拖鞋:“嗯,我出去一下。”
    “可是外面……”黄嫂还想劝王朝露。
    但被王朝露拒绝了:“他们今天不见到我,是不会死心的。”
    她走过去,拉开了门。
    江霍听到开门声,回头见是她,马上责备道:“你刚醒来就乱跑,怎么不在床上多休息一会儿。”
    王朝露挽着他的胳膊,冲他甜甜一笑,然后挪开视线,打量着对面的两男一女。傅禹城是早见过的,不过这人如今没了以往的高高在上和意气风发,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的懊恼和烦躁。
    旁边的沈月已经哭红了眼睛,哭成了一个泪人,看起来羸弱又惹人心怜。时间似乎格外优待她,十几年过去了,她只是脸上多了几道浅浅的皱纹而已,眼睛还是那样的天真,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瞧见她,沈月马上扑了过来:“小莹,我的女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江霍立即挡在了她面前,阻止了她扑过来的姿势,旁边的傅易见了,忙扶着妻子,愤怒地看着江霍:“让开……”
    王朝露也扯了扯江霍的袖子,柔声对他道:“让我来吧。”
    江霍拗不过她,轻轻退了一步,跟她并排站在一块儿,右手占有性地握住她的肩膀,抬头对傅易三人说:“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沈月吸了吸鼻子,眼巴巴地望着王朝露:“小莹,我是妈妈啊,你是不是还没想起我是谁?我是你最亲爱的妈妈……”
    “傅太太,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王朝露冷淡地打断了她的哭诉,“傅先生,傅太太,我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请回吧,以前是怎么过的,以后就怎么过,不要再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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