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应该的。”
正常情况颅内淤血都是因为外伤导致的,倪翠花当年在大坝村挨了穆金宝不少的打,穆金宝下起手来没个轻重,难道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唯恐倪翠花会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所以倪烟就没有多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娘俩儿到家的时候,上官德辉正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
“德辉,你去哪儿呢?”倪翠花问道。
上官德辉一愣,“大丫,你们回来了!我听妈他们说你和烟烟去医院了,所以准备去医院看看,对了,检查结果怎么样?没事吧?”
倪翠花笑着摇摇头,“没事。”
上官德辉看向倪烟,“烟烟,你妈真的没事吗?”
倪烟道:“有些轻微的颅内淤血,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针灸几个疗程就可以排出来了,爸您不用担心。”
听到‘颅内淤血’这几个字时,上官德辉瞳孔一缩,“都颅内淤血了还没事?烟烟,你可不许骗我!”
倪烟笑着道:“爸,您在想什么呢?我怎么会骗您?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上官德辉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倪烟点点头。
“那就好。”上官德辉松了口气,接过倪翠花的手提包,“我们快进屋吧。”
上官老太太和郑老太太已经把饭做好了,小倪云正坐在上官老太太的腿上吃面条,见倪翠花和倪烟回来,非常开心从上官老太太的腿上飞奔下来,“妈妈!姐姐!”
多多也是有样学样,拍着翅膀飞过来,“妈妈!姐姐!”
一人一鸟,画面非常有爱。
吃完饭,倪烟给倪翠花做针灸。
看着金针一根一根扎在倪翠花的脑袋上,上官德辉紧张地将手递到倪翠花面前,“大丫疼不疼?要是疼的话,你就咬我的手。”
倪翠花笑着道:“一点都不疼。”不但不疼,而且很舒服。
一次针灸是一个小时,做完针灸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晚上,倪翠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断断续续的。
梦里,她先是变成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然后又跟妈妈走散了,她走了很久,也哭了很久
恐慌、无助
幸好在路上遇到一个好心的老奶奶,找不到妈妈的她被老奶奶带回家里。
画面一转,一个村子的人都来老奶奶家看热闹。
三四岁的孩子已经会说话了,在村长的帮助下,她顺利的回到京城。
就在她马上可以回到家的时候,倪翠花突然醒了!
屋里明明非常凉快,但倪翠花脸上却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倪翠花摸索着拉开台灯,靠着床头坐起来。
“大丫怎么了?”上官德辉从床头柜上摸起眼镜戴上,“做噩梦了?”
“嗯。”倪翠花点点头。
“别怕,”上官德辉拍了拍倪翠花的后背,“梦都是反的。”
“我好像梦到了小时候,”倪翠花道:“但是我又不确定那是不是我。”
说来也奇怪,三四岁的孩子应该有了自己的记忆,虽然不全,但多多少少有一点,但倪翠花对小时候的记忆却非常模糊,五六岁之前的记忆,她都不记得。
“你梦到什么了?”上官德辉一边问着,一边下床给倪翠花倒水。
倪翠花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说起了那奇怪的梦境。
上官德辉推了推眼镜,“我觉得你梦到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有的时候,脑子忘记了,但潜意识还记得。”
倪翠花道:“可我明明梦到了村长爷爷把我送回京城了,为什么我后来会出现在小木村呢?”
上官德辉微微皱眉,“也许是梦里的你太想回家了,所以后面回到京城那段,也是潜意识自己加上去的?”
“是这样吗?”倪翠花问道。
上官德辉看了看手表,“现在才凌晨一点,明天周六我不用上班,为了防止你再做噩梦,要不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倪翠花白了眼上官德辉,“把灯关了!”
等被关掉,黑夜重新笼罩住整个房间,也吞没了所有的声响。
倪翠花每天早上都起来煮早餐,但今天早上,出现在厨房的人却是上官德辉。
“爸,怎么是您啊!”倪烟惊讶的道:“我还以为是我妈呢!”
上官德辉将锅冲了下水,“你妈昨天晚上没睡好,刚好我今天不用上班,烟烟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倪烟拉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我吃什么都行,您随意。”
上官德辉笑着道:“那我就随便发挥了。”
“行。”倪烟拿着矿泉水,那我先去跑步了。
“嗯。”上官德辉点点头。
倪烟每天早上都会出去跑一圈。
早上六点,太阳才刚刚升起来,天是湛蓝湛蓝的,清风微拂,耳边是各种鸟类叽叽喳喳的声音,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金银花香,公路旁就是种满玫瑰花和马齿苋的农田。
一眼望去,无边无际,让人心旷神怡。
倪烟刚出门,多多就跟了出来,“烟烟,早上好!”
“早上好多多。”
多多拍打着翅膀,“早上好!早上好!”
多多会说的话并不多,有的时候一句话它可以重复几十遍,比复读机还复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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