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村子里的人因为个外人就给她冷眼,王婆子心里愤怒,就这么路骂回了家。
此时王婆子的儿子正好在家,听见声音不高兴的说道:“妈,你天到晚烦不烦,这是谁又给你气受了。你不是说我爹是因为村子才没的,他们还能任由你被人欺负?”
王婆子听了这话更生气,当下就添油加醋的跟自己儿子王二宝说了遍。“儿啊,你是不知道啊,今天社长带了个黄毛丫头过来,那丫头对我不尊敬,我气不过就顶了几句嘴,结果村里人不帮着我就算了,还帮着那丫头数落我。尤其是社长那个老东西,猪出问题了,他居然让咱家赔偿。”
“什么?你说什么,让咱家赔偿?”他虽然不常在家,可村里猪出了问题也是知道的。猪怎样他不关心,可让他家赔偿不行。听了这话他卷起袖子就要去找社长的麻烦。
好歹王婆子还有些理智,拉住了儿子没让他去。如今全村人都对她不满,儿子要是再把社长惹急了,她以后在村里不是更难过?
既然不能得罪社长,她又咽不下这口气,自然就把怒气转移到别人身上了。很不巧,这个别人正是今天过来的安然。
当下王婆子就跟儿子说了不少安然的坏话。
王婆子自己品行不端,他的儿子在她的宠溺之下更是偷奸耍滑、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更过分的是他还聚集了些跟他样不干正事的人,在各大队胡作非为。
只不过这些事王婆子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个好东西。
“行了娘,这事你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出口恶气。”王二宝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婆子把这事说给儿子听等的就是儿子这句话。她高兴的说道:“还是我儿子知道娘的心思,行,娘就等着你给娘出气了。”
这头王婆子跟王二宝说完这事就高兴的去做饭了。王二宝呢,吃饱喝足就打算去临川公社看看情况。可惜安然平日里并不怎么出门,他接连好几天都没有蹲到人。这并没有磨灭他的耐心,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兇性。
安然并不知道有人在打她的主意。她不是受了委屈就不说的人,当天回来就跟林谷雨把这事说了。她倒没说自己受了多大委屈,只说那个村子的人品行不好,没给他们治就回来了。
林谷雨是谁,自家妹子什么样他能不知道,妹子不说林谷雨花费了些功夫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他回家跟姚春花说,姚春花先是埋怨了他顿,接着两口子就商量怎么给小妹出气。
于是,接下来只要村里有人问起安然,姚春花就叹气,最后像是实在被逼问的烦了,才支支吾吾的把河道沟公社欺负她的事情说出来。
“我妹子什么样大家也知道,她受了委屈也不说,还是我当家的觉得她不对劲自己查出来的。我妹子怕我们担心不说实话,你们说换了你们心里啥滋味?这事我婆婆还不知道呢,她要是知道了不得翻天啊。所以你们千万别往外说,听听就算了。”
二愣子媳妇拍大腿,“我娘家就是河道沟公社的,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前几年村里闹旱灾,有人去抢粮食,是有个姓王的男人被误杀了。他婆娘本来就不讲理,他死后村里人觉得愧疚对她也诸多容忍。今年过年我还听我娘说呢,说现在给人说媒,他们个公社的都不愿意嫁过去。要说他们欺负了咱安然,这事我信。”
有二愣子媳妇这个河道沟公社出来的人给作证,姚春花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她虽说不让外传,可村里妇人没事就爱卦,没几天安然在河道沟公社被欺负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临川公社。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卦还有往外传的趋势。
因为这事,河道沟公社的人算是倒了血霉,不管干啥人家只要听是河道沟的,首先就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你。为了这事底下的大队长们没少去找王社长的麻烦。
王社长呢?他不得已又去找了王婆子。
王婆子听,好啊,又是因为那个臭丫头。她嘴里说着好话把王社长糊弄走了,转头就去找她儿子。“儿啊,你说要教训那个临川公社的丫头,行动了没啊?刚才社长又来咱家了,那丫头在外面胡说把咱家的名声都败坏光了。”
王二宝神情恍惚,直到他娘推了他把才反应过来。听到他娘的话,他期期艾艾的说道:“娘,我,我”
知儿莫若母,看王二宝的样子,王婆子心里咯噔下,她说道:“儿啊,你不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她虽然跟那丫头不对付,可也不得不承认她长的好。这样个大美人女人看了恨不得都心动,更何况是男人。她那天可是见了,不少男人的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那丫头的身上。
这也是她为什么讨厌那丫头的原因之。
想到这里,王婆子直起身严肃的说道:“我跟你说啊,别人都行,你想娶那丫头不行。娘绝对不同意。”
“为啥?”他娘不是说最疼他怎么这点事都不同意了。随后他又想到他娘跟安然的矛盾,笑着说道,“娘,我倒觉得比起揍她顿出气,娶回家是个不错的选择。您先别生气,听我说。您看,如果儿子娶了她,您就是她婆婆,到时候让她干什么她敢反对?我可是打听到了她还是个大学生呢,咱家能娶个大学生当儿媳妇,村里人不知道多羡慕呢。”
王婆子听了这话有些犹豫,可是想到安然那张脸,她又有些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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