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怎么啦,现在可是新社会,男人不忠女人样可以踹了另找。柴月今天的作为,总算让她看着舒服些。
廖香桐被说的面红耳赤,她有些无措的看看身后的哥哥,她不懂,自己真的做错了吗?可是,可是他们直都是这样相处的啊?哥哥也从来没说过有什么不对。
跟廖香桐不样,廖书桐听了这话,眼神忽明忽暗,那里面似乎隐藏了无尽的心事。
安然的心里咯噔,忽然觉得这样的廖书桐有些可怕。
以前大家都觉得廖书桐太宠爱廖香桐了,把人惯的不知天高地厚,那时候大家都觉得是爱。廖书桐太在乎这个妹妹了,才会这样。但假如不是呢?
如果说廖书桐是故意的呢?
想到这个可能,安然莫名打了个寒颤。
捧杀啊。
想想都觉得可怕。
但话又说回来,两个人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廖书桐要这样做?总不会是当爹娘的太过偏心所致吧。
现在绝大多数人都是重男轻女的,像他们家这样重视女儿的少之又少,而且她娘虽然疼她,但对几个哥哥都不差,尽量做到了碗水端平。
廖家能把廖书桐逼成这样,得是多大的仇恨啊。
不行,不管这俩人是真的脑子有问题,还是廖书桐跟廖家有仇,她定要告诫雪薇距离这俩人远些。
安然拉拉柴月的手臂示意她坐下,廖书桐现在的眼神有些可怕,她怕柴月再说下去,廖书桐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不想两边闹的太僵,安然站出来说道:“两位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有些事情不用我说相信自己也能明白吧。别忘了你们下乡的目的是什么?支援农村建设,如果试试都要别人帮忙完成,那叫什么支援建设,那叫给别人添麻烦。”
“咱们公社年年都能被评选为‘优秀先进公社’,我不希望有人阻碍它的发展。如果因为某些人,公社评选不上,那么也别怪我们这下乡下人不客气了。”
安然这番话说的廖家兄妹脸色胀红,尤其是廖香桐,她就是再傻也明白,这是说她的。
安然从廖书桐身边走过去,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不管你是真的疼爱廖书桐,还是故意把她引导成为这样的,那是你们俩的事情。我只希望你别牵扯到其他无辜的姑娘身上,更别牵连了公社。如果你们做出什么危害公社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撂下狠话,安然从容离去。她也就没看到廖书桐看着她惊讶而复杂的眼神。
两天的时间,安然对白雪改观不少,也许是她昨天晚上的话起了作用,廖香桐依旧慢吞吞的干活,但廖书桐再也没有过来找过柴月。这让柴月紧张的心放下不少。
浇完水,地里暂时没什么活了,村里交好的几个人就聚集在起,男的编个框、做个小板凳,女的就纳鞋底,条件好的就做件新衣裳。
姚春花带着鞋样子和胡好的鞋底,带着安然就来到知青住的地方。杜雪薇脚上穿的鞋都是买的,这鞋下地有些不合适,她早前拜托姚春花帮忙做几双,这不有空姚春花就过来了。
杜雪薇想着自己也不能直麻烦人家,就问道:“嫂子,学这个难不难,我闲着也没事,要不你教教我?”
姚春花楞了下,随后点头笑道:“你那可是拿笔杆子的手,学这些粗活干什么。你放心,在这大队住着,嫂子还能少了你的鞋穿?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以后嫂子家的猪你给多注意点。”
杜雪薇的手细皮嫩肉的,看就不是干这活的料。
她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在做鞋的时候还是把这个过程给讲了遍。
见姚春花好说话,白雪也说道:“嫂子,我也麻烦你给做几双鞋呗,不让你白做,我这还有家里给的布料,我送嫂子几尺做衣裳。”
白雪脚上穿的鞋是从公社供销社买的,虽然也是布鞋,她看着总觉得不如姚春花做得好。姚春花做的这个可是实打实的千层底,材料看得见。
再说买的鞋子也贵,她这双就要块多。像这样的鞋,她年能穿费四五双。还有冬天的棉鞋,那个更贵。今年冬天她家里又给她寄了些好料子做棉鞋,正好她还没有找人帮忙做。
在村里呆了三年,姚春花的脾性她也了解些,身为社长的媳妇,她是绝对不会克扣你东西,偷工减料的。
姚春花摆摆手,“你们这些姑娘背井离乡的也不容易,我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是几双鞋子,又不费事,做就做了,我要你的布干啥。拿东西金贵着呢,还要布票,你家人给你,你就留着吧,等什么时候好做成衣裳。”
出去纠缠想要嫁给她侄子之外,白雪别的地方都挺好,她既然开了口,姚春花也不会区别对待。
就像姚春花说的那样,双鞋子她半天就做好了。咬断最后根线头,她伸手递给杜雪薇说道:“来,穿上试试。你脚上那双就留起来吧,以后在村里就穿这个。”
杜雪薇没有布鞋,脚上穿的还是从家里带的胶鞋。这鞋子比布鞋贵,也不如布鞋结实。杜雪薇穿着干了两天的活,就有些开胶了。
杜雪薇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就换上了。“四嫂,好手艺。大小正合适。”
“合适就好,我先再给你做双,你换着穿,然后再给白雪同志做。”别人肯定自己的手艺,姚春花也高兴,她手快,天就能完成两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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