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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就是作者君施恩放我出来证明一下存在感……
    表姐去见前夫君了,哎~~
    第134章 洛阳伽蓝
    写这个故事,源起于林志炫唱的《烟花易冷》,我忘了我当时在做什么,是忽然听到的声音,“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惊艳如破空而来的箭,那声音里仿佛有着金属的光泽,是银白的颜色,熠熠。
    习惯听一首好歌,写一个故事,只是很久,都没有听到好歌了。
    那歌里唱“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那歌里唱“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那歌里唱“千年以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
    一朵牡丹,在洛阳的朝雨里绽放。
    千年以后,那些斑驳的沧桑,在月影里疏疏浮起,泛着青铜的晕。
    循着时光的河流回溯,到洛阳最辉煌的时代去。持续整整四百年的乱世,有木兰当户织的叹息,也有孔雀东南飞的徘徊,鲜血,白骨,红颜,一层一层累筑,最美丽的佛寺,最慈悲的神佛,最悲悯的眼睛,漠然这个尘世的苦难。胡尘,汉月,最后孕育出隋唐繁华。
    一个花团锦簇的时代。当盛世的牡丹盛开,谁还会记得,牡丹花下的孤魂。
    其实仔细说来,南北朝并不是一个太陌生的年代,因为我们都读过《木兰诗》,读过《孔雀东南飞》,读过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那都是南北朝的作品。
    南北朝时期,南北以淮河为界对峙。占据广大中原地区的政权叫魏,因为要区别三国时候曹操建立的魏国,所以一般称之为北魏。
    北魏是一个鲜卑人的国度。
    鲜卑这个民族,千年以后已经完全融入了汉族,但是就算是不很熟悉历史的人,大约也听过这样一些姓氏,比如慕容,还记得那个绝色的慕容冲吗?比如长孙,唐太宗的长孙皇后和长孙大舅子相信大家都耳熟能详。
    ——这些都是鲜卑的姓氏。
    再比如拓跋。
    北魏皇帝复姓拓跋。在孝文帝之后,改姓元。有一句很美丽的诗,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它的作者元稹,就是拓跋后裔。
    北魏孝文帝拓跋宏是一个伟大的君主,他汉化了他的国度,改汉姓,说汉语,习汉字,他把京城从偏安的平城迁到洛阳。洛阳,是天下之中,那时候通行于我华夏大地的语言,被称之为“洛下正音”。
    后来……洛阳的美丽通常让我们想起牡丹,想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女皇,但是洛阳最美丽的时候,还是在北魏。那时候的洛阳,是刚刚被建筑师们规划出来的一座新的城池,就仿佛旭日东升,其道大光。在它之后,邺城、长安,一个一个的城市仿照它的样子,被复制出来。
    在北魏的末世,洛阳被付之一炬。
    多年之后,有人路过这座被烧毁的城池,写了一本书,叫《洛阳伽蓝记》,纪念他记忆里最美丽的都城——这时候的京都,已经迁到邺城。
    那是又一场乱世的开始。
    当然整个三国两晋南北朝,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是乱世,但是乱世里也有偶尔的安宁,如昙花一现。因为生与死的间隔这样近,繁华与废墟,青丝与白骨,以至于佛教大行于世,仅洛阳,就有佛寺1367所,皇家和贵族舍出自己的家宅,以为佛寺,是当时的风气,这种风气,一直延续到隋唐。
    伽蓝,就是寺院的意思。
    暮鼓晨钟,奢侈无度的贵族低眉敛容地朝拜,那些虔诚与祈求,最后都零落成泥碾作尘。
    第135章 番外后来
    兴和三年七月。
    周乐从外头回来,没看见他娘子,问左右侍婢,说在通波阁。信步走过去,远远瞧见灯火通明。侍婢要出声通报,被他摆手制止了。
    通波阁四面皆琉璃,隐隐看得见人,穿得极素,挽着袖,头上也未见珠钗,就只松松梳了个髻。周乐在门外看了片刻,推门进去,阁中置冰,十分清凉。他脚步轻,她也没察觉。
    一直走到跟前,方才发现铺在她面前的纸,纸上画了一半的人儿,周乐定睛看时,不由失笑:“娘子这画的谁?”
    嘉语受惊,险些滴了墨,也不回头,只嗔道:“驸马如今是越来越放肆了,进门都不通报一声……”
    周乐凑过来笑道:“原来娘子是真个会画。”
    嘉语丢下笔在他脸上抹了一把。周乐拉开她的手看,但见手心乌黑,便知道自个儿脸上也是一团污。也不擦,反凑过来贴她,嘉语左躲右躲就是躲不开去,被他狠亲了几下:“……前儿问你,你还说不会。”
    嘉语闷头不作声:他前儿问她,是想在身上刺幅花绣,央她画个样子。她素日里不过自个儿画着玩玩,说不上好,怎么有脸拿出去。况他想绣个狼——要绣只猫儿狗儿她心里还有三分底。
    “……却又背着画我做什么。”
    嘉语不答,只问:“郎君不是说今儿去五叔府上赴宴,晚上不回来吗?莫非是落了东西在家里?”她想不出宵禁之后周乐绕大半个城跑回来的理由。
    周乐笑道:“不能是我想你了?”
    嘉语从青瓷碗中拣了颗葡萄塞进他嘴里。这人嘴是越来越甜了。又听他说:“我要不回来,怎么知道娘子背地里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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