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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漆!你出息了哈!你一天天的都在学校做什么?我送你去学校可不是让你去做那些下流事的!知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可也从来没出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老实给我交代,你的钱都是哪来的!”
    虽然还在问,可是夏秀梅已经给她下了定论,夏秀梅已然认定她做了不要脸的勾当,做了给知家蒙羞的事去获取钱财。
    知漆的心揪揪的疼,红润的小脸上血色一点点地褪去,僵僵道:“你就那么相信知浣的话,说我去做那些事了?”
    她最后给夏秀梅的机会。
    她想听的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华辞丽藻,只是一句“不信”。
    明明、知浣是她的女儿,她也是呀。
    夏秀梅却毫不犹豫地冷嗤一声,“我不信她还信你?做没做你心里有数!还有,那是你姐,知浣也是你叫的?!”
    知漆彻底死心,布满了碎光的眼底倏然一黯,失去了万千色彩,她抿抿薄唇,“好,那你就信着吧,你管我做没做。”
    夏秀梅愣住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霍晗川也愣住了,因为从不曾见她反驳过自己的父母。
    更别提这样潇洒霸气之语,像是所有的后果都全然不顾,破罐子破摔。
    夏秀梅气极,生出一股无力之感,可她的内心不允许这无力之感的产生,因为无力就等同于失去对知漆的掌控!她咬牙,转而威胁道:“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生活费你一分都别想拿!学费你也自己掏吧!寒暑假别回来,有多远滚多远!”
    她也不是真这样想,不过是放放狠话杀杀知漆的锐气,在外头野太久了,怕是要脱离她的掌控了,再不制止那还得了?!
    夏秀梅自认为威胁到位,一个穷学生,手里一点钱没有,学费生活费都不给,寒暑假还不给回家,怎么可能活得下去?还不是得跟她示弱认错?
    她昂着头得意地等着知漆认错求饶。
    知漆闻言却只是神色淡淡,“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一股脑拉黑了夏秀梅。
    省得烦心。
    知漆呼了口气,拿钱威胁她吗?她早就不受钱的控制了。
    她高兴,又庆幸。
    闹掰是迟早的事,而且今天夏秀梅是真的让她失望到了极点。
    试问谁家的母亲会用如此不堪的想法去想自己的女儿?没有一点信任,不给一点时间解释,劈头盖脸就是骂与嫌弃。
    ——好吧,高兴之余,她心里也堵得慌。
    霍晗川将一切都纳入眼底,心疼地握紧了她的手,他不曾想她也有如此硬气的一面,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支撑。“没事,缺钱跟我说,我给你打,等夏姨火气消了你再回去。”
    “我不想回去,也不缺钱。不过川哥哥,我说我没做什么坏事,你信吗?”她抬眸望向他。
    虽不知她最近突然有钱起来是因何故,不过他从未疑过她做了什么不堪之事。
    这丫头他看着长大的,怕是比她父母都了解她。
    “我信,别想太多了。”他揉了揉她的头,“知道你不想说,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嗯?”
    知漆抿着笑点头,萦绕心头的乌黑阴暗却去些许。
    周吉路过这里,碰见他们刚走,看着他们牵着的手,他忍不住拍了张照片,背影如画,一对璧人呐。
    他把照片发给了霍晗川的微信,笑眯眯地走了。
    夏秀梅没等来知漆的求饶道歉,软话相持,倒是等来挂断电话的声音。
    她整个人都傻了,手机置于耳边久久回不过神把它拿下来。
    反应过来后,夏秀梅怒火差点把她攻晕,也不顾还在大街上就怒吼知漆名字,知漆要是在她跟前她恨不得扇几巴掌!!
    好,好得很!
    她但是要看看她知漆有多大的能耐!
    一个人且活去吧!
    几岁的人就敢跟她叫板?
    呵!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
    夏秀梅气冲冲地回了家,洗菜做饭,今天知勇全在家吃哩,她再大的怒气也得呕下,把这饭给做了。
    知勇全忙完风尘仆仆地回来,冲了个澡就在客厅里瘫着,等夏秀梅做好饭了慢悠悠地走过去拿筷子吃。
    夏秀梅黑着脸,他也不管,先吃再说。
    夏秀梅想起知浣,脸色缓了缓,“孩他爸,待会记得给宝宝打点钱,这个月可能又没钱花了。对了,今天宝宝还给我打电话聊天哩。”
    说起知浣主动打电话,夏秀梅的眼角就都是笑,眼角纹立显,和鬓边几根白丝相映成趣。
    女儿懂事,该打点钱奖励奖励。
    她好似忘了知浣打电话不是聊天,是告状的。
    知勇全应了一声,随口说:“老二那里我也给打几千过去,开学到现在有没有给你要过生活费?我都给忙忘了。”
    夏秀梅脸一拉,筷子往桌上一扔,斜眼瞪她:“不许打!打什么打!那丫头出息得很,哪里缺这几千块钱!”
    知勇全一脸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夏秀梅舍不得钱。以前说起给知漆钱,她也没见这么剧烈的反应,应该是这阵子太缺钱了吧。
    不过知勇全可不赞同,知漆和知浣一样都还是孩子,还是学生,没得道理从她身上省钱出来给知浣。
    知勇全跟夏秀梅说:“阿梅啊,两个孩子都是亲生的,不带这么偏心的,老二一个学生,不靠咱们能靠谁?咱们给她的已经很少了,少到不能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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