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凌家除了凌大军再无传人,他尚且不能参透家传秘籍,又如何指点得了孙女?凌桑能有现在这本事, 纯属祖宗保佑,让凌家生出这么一个要天赋有天赋要悟性有悟性的绝世传人。
人就怕对比,凌桑横空出世之前,武林新生代还算能看,可要是把他们家的儿孙跟凌桑摆一块儿,那简直就不能看!恨不得把凌桑抢回去,继承自家衣钵才好!
诸如此类的话听多了,殷家人的心情简直不能更糟心。凭心而论,当年的事他们做的是不地道,可那时凌大军能力有限,配不上殷素也是真的,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不能怪他们殷家,谁家养女儿不是想让她过的好?
怕就怕在凌大军心有不甘,把当年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凌桑,年轻人心高气傲,要是一个气不顺闹出来,殷家没面子是一回事,耽误他们家的大事可就不妙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是法治社会,凌桑又被整个武林盯着,他们想动用些手段都不能。
这么忧虑了几个月,凌桑那边按部就班的上学,凌大军也安分的开店,没丁点儿动静,殷家人觉得他怕在孙女面前丢人,没把当年的事告诉凌桑,这才安下心筹备寿宴。
结果在这大喜日子,凌桑突然就冒了出来,还是跟着秦采桑一块儿来的。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殷素心中冷笑,凌大军这孬种,本事没多少,嘴倒是碎的很,什么事都要告诉子孙,也不嫌丢人!
只是大房一家从未与凌家接触过,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从来不跟女孩子亲近的秦采桑无缘无故把人带到殷家的寿宴上,又是为了什么?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殷素可不认为今天这一出是巧合。
就是不知道,凌桑到底知道了多少,又对大房说了些哪些部分,如果影响到……
殷素脸上重新牵起一抹笑,“原来你就是凌桑啊?最近好多人都跟我提起你,江山代有才人出,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武林振兴有望。”顿了顿,她柔声试探:“话说回来,我跟你爷爷还是旧识,如今他身体还好吗?”
前辈?就殷素那三脚猫功夫,除了年纪大了点,还真算不上前辈。凌桑垂下眼,手指扣住装了小半杯石榴汁的玻璃杯,悠悠道:“多谢关心,爷爷身体康健,看曾孙女长大是没问题的。不过出来之前,爷爷让我代他敬故人一杯,若不是她当年看上了别人,凌家估计生不出我这样的孙女,家传武学就真得断送了。不过我还是未成年,只能以饮料代酒,您别介意。”
说完,凌桑不等殷素反应,举杯向殷素遥遥一敬,下巴微扬,脖颈修长,姿态高傲地一口喝干杯中的石榴汁。然而气势再豪迈,这小半杯石榴汁显不出什么诚意,被敬的殷素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凌桑的话太毒了,就差没指名道姓说殷家基因差!可殷素却无从反驳,她的儿孙到殷家小辈,有一个算一个,加一块儿都比不上凌桑一个。殷家能有现在这声名,纯属靠豪门女婿,大家有所求,不想得罪罢了。
这一点,殷素心知肚明,也因此,在被凌桑嫌弃的时候,她心里更为难受。
盯着殷素逐渐变青的脸,凌桑内心十分满足,她轻飘飘地扫一眼表情阴沉的秦天睿,意有所指道:“不过,有的帽子还是别乱扣的好。”
话音一落,母子俩面色齐齐一变。
殷素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很明显,凌桑不仅清楚当年的事,还与秦烨霖搭上关系,看来睿儿的真实身世应该是暴露了。当年的事情看起来瞒得严严实实,实际上经不起细查,一旦有了怀疑,做个DNA对秦烨霖来说一点都不难。血缘,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怪不得向来给她面子的大房一家,这次只来了秦采桑一个人。
可恨!不知道这凌家的祸害怎么搭上大房的,她的计划才进行到一半,现在暴露睿儿的身份,对她百害无一利!
到底殷素比儿子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很快恢复表情,一脸毫无破绽的疑惑,“什么帽子?真是的,现在小年轻的话我都听不懂了。”说着她用手掩唇,笑得温和体贴,就像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小辈。
秦天睿很快反应过来,缓了缓表情,跟着打哈哈:“要不怎么说代沟呢,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是我们能搞懂的。”
“是呢,年轻人吗,想法总是新鲜的。”殷素让秦采桑多吃点菜,“看你最近瘦的,咱家也又不缺这点钱,何必去拍那劳什子的戏呢,年纪轻轻就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
听听这话,显得她多关心秦采桑似的,可实际上呢,凌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恶心得不行。
殷素比她爷爷小不了几岁,却保养的很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至少有十岁,这么个优雅的贵妇人跟自家爷爷站在一起,根本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然而她的外表有多光鲜,内里就有多恶臭。做小三,欺骗秦家人不过是基本操作,最恶心的是她已经成功嫁入秦家,到手的财产不会少,偏偏不知足,还要垂涎大房手中的资产,跟她身后的豺狼一起,用各种恶毒的方法谋害秦采桑一家。
秦与松被算计着感染了艾滋,心理与生理双重压力下,没几年就去世,秦采桑与父母在参加葬礼途中遭遇车祸,夫妻俩当场去世,秦采桑侥幸活下来,却再也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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