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被捆绑了双手, 狼狈的押到了韩缜面前, 他吐出一口血水,张狂不逊的仰头道:“此遭是我蒙古时运不济,才落于你手, 孟朝想如何?”
虽然成为阶下之囚, 那日松却不见一丝害怕萎顿, 反而睁大眼无畏的面对韩缜他们。
韩缜眯了下眼,他很是不喜欢对方嚣张的态度, 败军之将就要有败者的觉悟, 难道以为孟朝会容忍他吗?
他冷淡的道:“那日松将军真的想知道?你对孟朝臣民犯下的罪行, 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现在该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韩缜珍惜生命的宝贵,但不表示会对一个沾满鲜血的敌人同情,对恶人只有强硬以对,要不然只会让人得寸进尺。韩缜不介意用最恶毒凶猛的手段加诸那日松身上,这是一个警告,凡是敢冒犯孟朝者绝不留情!
凛冽的冷意像刀令人遍体生寒, 那日松明白韩缜是认真的, 他凶横的咬牙, 嗤笑威胁道:“别忘了我王子手上还拥有大军虎视眈眈, 如果你不怕我蒙古报复的话, 那日松恭候赴死!哼, 不过今日孟朝害我蒙古儿郎身亡的大仇, 我蒙古永记于心, 来日必将踏平孟朝!”
他相信蒙古的崛起势不可挡,此番失利只是意外,就算此刻身亡了,他也会在幽冥注视蒙古大杀四方,一统中原的荣耀!
“蒙古的代名词是卑鄙吧,妄自挑起战争侵我国土杀我子民的人是谁?你如今站在我孟朝的土地上,为你们自己发起的战争失败叫屈,想为死去的人报仇,谁给你的脸?”韩缜嘲讽,眸中俱是冷意,“那是活该,是你们妄图侵略孟朝杀害孟朝子民的报应,他们活该!”
在那日松怒张的瞳孔中,韩缜轻轻一笑:“不止如此,蒙古的仇我孟朝记下了,有朝一日孟朝必将血战血偿,扫平草原,这是对你们肆意杀戮的回报!”
那日松先是不屑狂怒,然后他的表情慢慢凝结,从长身玉立的青年身上仿佛真的看到了未来蒙古遭遇到的浩劫。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须发怒张亟欲吃人似的扭身想扑到韩缜身上,只想杀了他。
李钦警惕的堵到韩缜的身前,抓着那日松的士兵狠狠的将他按倒在地,恨不得教训他一顿!
“你想做什么?什么,只允许你们蒙古横行霸道肆意妄为,就不许我孟朝报复回去吗?”李钦毫不留情的踩了他一脚,“等着吧,孟朝和蒙古势不两立,谁记谁还不一定呢,到时有你好看的!”
韩缜冷冷的垂眸看着地上扭动挣扎的那日松,就像是看一只臭虫:“不过不管将来蒙古如何,我可以肯定的告诉那日松将军,你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那日松勉强抬起眼看向上方冷然的人,被对方狼狈俯视着,他心里只觉得莫大的屈辱,然而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龇牙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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