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恪坐在马车上捂着脑袋, 摇摇晃晃的搞得头好像更疼了, 他暴躁地锤了两下车壁,喊道:“会不会驾车啊, 就不知道稳点儿!”
马车停了下来, 不再晃,徐子恪又吼:“猪脑子!我让你稳点儿,不是让你停下来!听不懂人话啊!”
车夫叹了口气,还有点犹豫, 小声道:“公子......到了。”
车里诡异的沉默片刻, 接着只听女子噗嗤一声, 发出压抑的笑声。
车帘猛得被掀开, 徐子恪脸色阴郁地跳下马车,骂骂咧咧的往宫门走, 后面几个同样围观闹剧的公子哥围上来, 幸灾乐祸指着徐子恪额头的红肿笑。
“哈哈哈哈哈哈徐子恪!我看你今天能勾搭谁!”
“你说凌王为什么光打你啊,这得是多讨厌闲啊哈哈哈哈!”
“你们别笑了, 子恪兄多可怜啊哈哈哈哈哈......”
徐子恪拳头攥紧, 咬牙切齿:“再说一句, 今天你们脸上的伤,会比我重得多!”他眼神足够唬人,嘻嘻哈哈的几个硬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王业:“诶, 不是, 你招惹他了?”
徐子恪拧着眉毛, 怒冲冲的:“招惹什么啊!我都不认得他, 就小时候见过,哪次不是离远远的。我现在还记得好久以前,他把那个李恒陈给一脚踢水里过!”
一个公子立刻附和:“对对对!我也记得这事!我爹回去还和我说离他远点,被他折腾了可是无处申冤。”
“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连你这种没脸没皮的都只能忍气吞声,啧啧……”
“闭嘴吧你!”徐子恪怒骂,身旁随从连忙说:“公子,此处不可喧哗。”
徐子恪捂着额头不敢见人,看到花枝招展笑得一脸风骚的傅归元就来气,牙后槽用力磨着,恨不得上前往他脸上咬一口。
沈离经拒绝闻人宴后上了自家马车,带着红黎一同进宫。
宁素问她:“那个闻人宴认出你了?”
沈离经:“不清楚,可能是吧。”
“那么凌王呢?”
“他?”沈离经轻笑一声。“今早就知道了。”
以傅归元的个性,他想知道的东西,不弄清楚怕是连觉都睡不好。
蒋子夜的母亲为人不耻,他没有母族一步步走到现在。太子位置早早定下,他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以望能厚积薄发。
皇上的儿子不算多,能和蒋风迟一争的只有贵妃所生的三皇子和蒋子夜,楚王倒是想争,奈何有心无力缺个脑子。
冠礼上楚王始终阴郁着一张脸,在座的人都有所听闻,说是他一开始称病不肯来,皇帝发火教训了他一通,这才乖乖到场。
皇室中唯一缺席的是长公主蒋嘉宁,当日花神宴的丑事虽然没人敢大肆张扬,但是私底下都心照不宣,表面上是公主因为言行不当被禁足,背地里都清楚是因为□□放肆的行事作风给皇室蒙了羞。就连四皇子的冠礼她也没能出来,反倒是那个眼底青黑靡靡不振的驸马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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