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和徐夫人知道徐子恪闹事, 恼火至极, 飞快到了月老树下,又听到司徒萋在训斥司徒蕊。
徐夫人眉毛拧作一团, 极为不满, 对司徒萋说:“作为嫡姐,当要做好榜样,大喊大叫,不成体统。”徐夫人和司徒萋的娘亲曾是闺中密友, 就算看不惯司徒萋浑身毛病, 也不至于帮着司徒蕊说话。
司徒蕊见了她便抖得像朵被风吹雨打的小花, 眼睛里含着些水光。司徒萋脸上一片淡然, 丝毫不为那一番话动容,反观司徒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训斥的是她。
但男人都吃这一套, 太子也一样。
他难得的多看了司徒蕊一眼,心里起了兴致。这种看上去就柔弱听话的女子, 虽然娇气了一点, 在床上的功夫都是不错的。
太子妃端庄, 尽管是那床笫之事也端着礼仪不肯丢,不愧是在为止书院教导过的,时间久了也让人觉得乏味。偶尔也会想起那个美艳骄纵的沈府美人, 虽然化成了灰, 可这样浓墨重彩的一个女子, 终究是让人难以忘怀。
想来想去, 他见过的女子有千万种,却没有一人像她。
蒋风迟在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丞相今日怎得也在此,可是也要向月老求个良缘?”
闻人宴脸色说不上差,但是面对太子这种身份,表现得还是太冷淡了。“那又如何。”
蒋风迟脸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就缓和下来。太子妃有些尴尬,但是也不敢说话,皇上重用闻人宴,对他赞不绝口,而太子的位置最近正是不稳,不适合再起什么冲突。
蒋风迟找了个借口急匆匆走了,他怕自己在闻人宴面前再待一会儿,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虽然闻人宴对他态度不怎么好,但他对所有人都一副鬼样子,这么想着他也好受了点。毕竟闻人府都是些自诩清高自命不凡的怪胎。
韵宁县主跟在太子妃身后可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恨不得用眼刀将沈离经戳几个窟窿。
沈离经想松开闻人宴的手,却被他拉着离开了。
太子妃也曾是闻人宴的学生,面对他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发慌,也就装作没看到,一门心思都放在徐子恪身上,怒气冲冲的和娘亲一起训斥他。
韵宁县主想跟上去偷看两眼,一把扇子“哗”得一下展开,遮住她的视线。不知何时听说这里有热闹的傅归元到此,暗中围观了这场闹剧。
当着因为上树而被训斥的徐子恪的面,正在发火的徐夫人和太子妃的面,足尖轻点,又跃上了树顶。
众人傻眼了,不知是哪个少年先惊呼一声:“好轻功啊!”
太子妃的脸唰的一下黑下去,说道:“凌王这是做什么?”
傅归元坐在树顶翻那几条红带子:“在找丞相的红带呢。”
王业问他:“凌王刚才不在,又怎知丞相会系在树顶?”
“我当然知道,他若是不系还好,系了就一定选最好的位置。”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字迹,只写了一个“顺”字,他撇撇嘴,又看到那条红带和另一条字歪歪扭扭的“万事如意”缠在一起,心中了然,从树顶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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