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只愣了一瞬, 随即回答自如:“我不是去过香港嘛!像这种牌子的香烟,那里到处有卖。”
葡萄的按压工作都好了,秦峰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对林蔓的话,他将信将疑,玩味地笑道:“只是这样?”
林蔓也继续手里的事, 把换下的衣服放进盆后, 又往满大盆的葡萄里加糖,准备装坛发酵。做事的过程中,她回答秦峰的问题道:“那还能怎样?像这种烟的广告牌, 香港满大街都是。凡是去过的人,都会记得。”
秦峰蓦地挨近林蔓耳侧:“就这么简单?”
秦峰冷不防的柔声细语,惹得林蔓脸颊泛红。她回头瞥了秦峰一眼, 轻笑道:“当然就这么简单了。不过……”
秦峰道:“不过什么?”
林蔓转过身, 任秦峰揽住她的腰,她双手搭着他肩膀,仰看他道:“我怎么觉得你问我这些事, 好像是转移话题啊!你还没对我解释……”
说着, 林蔓再又拿出登喜路,在秦峰眼前晃了一晃:“这烟真是哪个同事的?”
林蔓相信烟是哪个人放在秦峰手里,又忘了拿回去, 就好像刘中华偶尔交在她手里的“大前门”一样。她不信的地方是她觉得烟不可能属于秦峰的同事。哪怕是马队长,甚至再高一两级的领导, 抽这牌子的烟都未免太高调了。
秦峰无奈地笑, 叹了口气道:“行啦!我瞒不过你, 这烟是市政厅一个领导的。办案的时候,他来旁听,忘在我手里了。”
林蔓勉强接受了秦峰的解释。尽管她觉得其中还有存疑的地方,但想到秦峰的工作特性,在很多事情上需要遵守保密守则,于是也就得过且过,没有再追问下去。
林蔓和秦峰继续酿酒的收尾工作。装坛,封坛……
封坛的时候,秦峰扶着坛子,林蔓盖紧坛盖。
厨房里有一处阴凉地方,平日里用来放腌菜缸子。为了让葡萄酒能够更好地发酵,林蔓搬出腌菜缸,将新酿的酒坛子放进去。
大功告成,林蔓和秦峰站在厨房里,欣慰地看了一会儿他们忙活一天的劳动成果。蓦地,也不知是谁的肚子叫了一声,两人才猛然想起从早到晚还没吃过饭。于是,他们赶紧淘米的淘米,摘菜的摘菜。
天色暗下来,厨房里昏暗不明。秦峰打开了灯,紧跟着厨房亮起来后,客厅里的灯光,也被打开了。转眼的功夫,刚刚还灰蒙蒙一片的屋子通明一片。
窗外忽然传来争吵声,林蔓和秦峰都探头去看。原来,是葡萄架下有两个下棋的老人吵起来了。在他们的周围已经站了一圈围观的群众。
林蔓和秦峰趴在厨房的窗台上,饶有兴致地望向吵架的人群。
几个孩童从楼下嬉闹地跑过;一对夫妻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门栋,看样子是来探望亲戚;接连有几个穿工衣的人走向远处的厂区,赶着去上夜班,他们的工作日比其他人早半天,从星期天的晚上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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