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正愁这段时日该做些什么事打发日子呢!
有了这份图纸,接下来这段时日,都不会无聊了!
晚间,听闻葛洪登门拜访,谢安瞥了眼王献之,开口问道:“听闻抱朴子收你为关门弟子了?”
王献之点头,在纸上写了好几行字。
谢安看了之后,轻笑着问道:“为何不见抱朴子?”
王献之瞅了眼谢安,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他、老缠着、我。”
葛洪老是让他捣鼓那些化学品。那些粉末,能捣鼓出来的东西有限。王献之的兴趣不大。
王献之目前最感兴趣的是水力机械!
“呵呵——”谢安忍俊不禁,伸出手捏了捏王献之的脸蛋。
王献之拧起眉头,一脸嫌弃的伸手拍开谢安的手。
谢安也不恼,笑呵呵的吩咐仆人去回话。
仆人跑到山下,传话给葛洪:“抱歉!道长,我家郎主与王七郎午后便前往治城。近段时日,都不在家中。”
葛洪一听,皱起白眉,开口问道:“他二人去治城有何事?”
仆人笑着回答道:“自是游玩!”
葛洪沉着脸,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今日下午,客居十分宁静。
一下午没听到炸响声,王徽之心不在焉的默写着帛书。让阿良留意葛洪的动静。
等葛洪归来后,阿良立马把葛洪的行踪告诉王徽之:“五郎,抱朴子归来了。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王徽之放下笔,伸手摸了摸下巴,对阿良说道:“带我过去。”
阿良低声劝道:“小奴看抱朴子的脸色不太好,此刻他的心情定是不悦。五郎,你还是别去了吧……”
王徽之轻抬下巴说道:“我就是要此刻去见他。”
行吧!
阿良无可奈何,将王徽之背起来。
葛洪坐在内室里,面色复杂的盯着摆放在案上的那几个小瓷瓶。
他心里纳闷不解,不明白王献之为什么要把王羲之的脸弄黑。还没弄清楚原因前,葛洪不好下手帮王羲之去掉脸上的暗沉。
听到叩门声,葛洪回神,起身走出去。
将屋门打开,看到来人是王徽之,葛洪神色淡漠的睨视他,语气淡淡的言道:“王五郎来找贫道,有何贵干?”
王徽之拍了拍阿良的肩头,阿良硬着头皮走进了屋内。
白眉微微抽动,葛洪面无表情的盯着王徽之。
王徽之一直拍着阿良的肩头,阿良不敢停下脚步,只能往内室走去。
一边进入内室,王徽之一边开口言道:“听闻道长出门了。莫非道长是去东山了?道长有没有见到七郎?天色已晚,七郎为何还不归家?”
提起这事,葛洪心情越发郁闷,他走进内室,语气冷淡的回应王徽之:“谢安石与七郎到治城游玩了,不知何时能归。”
王徽之让阿良把他放在席间,侧躺在席上,王徽之扭头看向葛洪,皱着眉头说道:“他二人前往治城了?如此看来,这段时日七郎都不能归家了……”
葛洪点头,回到席间坐下,伸手将案上摆放的东西收起来。
葛洪正在收东西,王徽之忽然伸出一只手,拿走了其中一个小瓷瓶。
见状,葛洪沉着脸,目光幽幽的盯着王徽之,语气凉凉的说道:“王五郎当心炸了。”
提起‘炸’字,王徽之神色微变,他轻哼了一声,泰然自若的把小瓷瓶收进袖兜里,语气随意的说道:“道长在王家住了许久,不想家人吗?”
拿了他的东西!还要赶他离开!这王五郎,着实令人生厌!
葛洪的嘴角微微抽搐,白须跟着抖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待七郎归家,贫道自然会携他到巨石山修炼。”
一听葛洪要拐带王献之离开,王徽之顿时不高兴了。哼哼道:“七郎年幼,耶娘不放心他离家修炼!”
说着,王徽之对阿良招手。
阿良将王徽之背起来,王徽之转头对葛洪言道:“时候不早了,道长早些歇息!我也该回屋歇息了!”
说完,王徽之拍了拍阿良的肩头,阿良赶紧带着王徽之离开。
葛洪叫住他们:“王五郎且慢!”
拿了他的东西就想跑?
阿良背着王徽之越走越快,眨眼睛的功夫就走到了外面,打开屋门快速的离开葛洪的卧居。
葛洪气得变了脸色,低声骂道:“小子无礼!”
若王徽之是个平民之子,葛洪肯定要动手教训他一番!奈何王徽之是个贵族子弟!这些贵族子弟,浪荡不羁起来,真是令人生厌!
转而,葛洪沉思起来。
莫非——是王五郎这小子从王七郎手里拿走了那两瓶东西?然后,对王羲之……
思及此,葛洪面露凝重的神色。甚至点了点头,认为自己猜出了真相!
这种事,也只有王徽之这种顽劣之子能做得出来!
确定此事跟王献之没关系,葛洪倒是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王徽之:莫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ps:巨石山就是今天的宝石山,位于杭州西湖一带。附近有一片林子,葛洪曾经在那里炼丹。那时候世道很乱,许多人染上时疫,葛洪住在那里的时候,为当地百姓看诊,做了很多善事。于是后人为了感激他,就把那片山岭称为‘葛岭’。也就是之前评论区里,有大佬提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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