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献之迟迟不动手,庾敬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指挥仆人,冲他们说道:“给我埋了这几个狗东西!敢露出一根头发丝,你几人就等着被其他人埋吧!”
庾家仆人闻言,神色惶恐,立马动手铲土,将土埋到那几个人的身上。
那几个人的身子被埋在了土里,只露出脑袋。如今庾家仆人动手铲土,要将他们彻底活埋了。他们惨叫着求饶,希望庾敬几人能放过他们。
王献之忍不住了,他捡起地上的石子朝庾敬砸过去。“小兔崽子!”
王肃之跟王操之被王献之的举动震惊到了。
庾敬被石子打到了眼睛,疼得嗷嗷大叫,他捂着眼睛,指着王献之破口大骂:“你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庾敬立马冲那几个铲土的仆人命令道:“给我打死他!”
见状,王肃之正准备拉着王献之跑。没想到王献之直接朝庾敬冲了过去!
“官奴!”
王肃之面色大变。
王操之吓得脸色发白。
“快护着七郎!”王肃之立马命令王家仆人冲过去护住王献之。他自己也冲了过去。
王徽之出现的时候,两边已经打成了一团。他一看自己的几个兄弟被人打了,怒火涌上心头,立马跳下车,大声叫道:“诸君为我抓住庾家贼人,我有重赏!每人十金!”
路人本来躲在一旁看戏,听到这话,立马涌上前来,帮忙抓住庾家仆人。
王徽之冲过去,踹了一脚庾敬的下身。直接抡起拳头狂揍庾敬。
王肃之搂着王献之,把王献之护在怀里,他的后背被庾敬用石头砸出了血。
看到王徽之出现,王肃之先是一愣。接着看到王徽之在狂揍庾敬,王肃之出声提醒道:“五郎!莫闹出人命!”
王徽之对着庾敬的肚子狠狠地揍了十几拳,然后又踹了好几脚。最后才收手。
路人已经出手帮忙将庾家人拦了起来。隔开了王家人与庾家人。
王操之也被揍了。他的鼻子被打了一拳,流了一脸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看到王徽之出现,王操之激动的哭了出来。脸上血泪交织,他伸手指着庾敬,委屈的冲王徽之说道:“五郎,他欺负我兄弟几人!他想让奴仆杀了官奴!”
一听这庾家的死胖子,竟然想让人杀了王献之,王徽之心里怒火熊熊。他捡起一块带着血迹的石头,朝庾敬走去。
见状,王肃之放开王献之,跑过去拉住王徽之。
“五郎!够了!”
看到王肃之的后背都是血,王献之怔住了。
王徽之把石头砸到庾敬的身旁,怒火不减,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阿良,即刻报官!让刘叔父带人过来!”
刘惔就是丹阳尹,建康隶属丹阳郡管理。贵族子弟斗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然要禀告丹阳尹处理。
王徽之相信,这件事绝对不是王献之等人先挑起来的!哪怕是王献之等人先挑起来的,那肯定也是庾敬等人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王献之兄弟几人才会插手管这件事!
刘惔一收到消息,立马带人亲自赶过来。并且还派人前往王家与庾家,通知了这两家人。
王徽之让医者帮王肃之与王操之包扎了伤口。
王操之想擦掉脸上的血水,被王徽之拦住了,王徽之不让他擦掉。
刘惔赶到现场的时候,被王家兄弟几人的惨样吓到了。
王肃之一身是血,王操之一脸是血,就连王献之跟王徽之身上也有血迹!
视线一扫,庾家那几个子弟身上没什么血迹。
如此场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王家兄弟被庾家兄弟欺负了!而且被欺负得还挺惨的!
王徽之看到刘惔来了,他立马冲刘惔说道:“刘大人,四郎带着六郎与七郎归家,在半道上遇到庾敬几人在玩埋人的游戏,便出声相劝,不料庾敬等人态度恶劣嚣张,甚至扬言要杀了七郎!庾敬有意杀七郎,并且命人行动,这是贼伤!”
庾敬一听,哭嚎着叫道:“大人,是王七郎先动手的!他先拿石块砸我!你看我这眼睛,就是被王七郎砸伤的!他砸伤了我,我恼怒之下,才让仆人动手揍人!”
“诸位借过!”
王羲之听说儿子被人打了,匆忙赶来。来到现场,从车上下来,看到四个儿子身上都是血迹。刹那间,一股火气往上涌,他的双手剧烈的颤抖起来。
“庾家小子干的?”王羲之走到四个儿子的面前,他寒着脸,那双凤眸仿佛淬着寒冰,目光冷冽冻人。
王徽之点头,指着庾敬把情况告诉王羲之:“官奴看到庾家子弟在埋人,他心善,便出声劝告。这几个恶贼十分嚣张,不断挑衅官奴。官奴忍下来了。甚至,看到有只蚊虫飞在庾三郎的面前,官奴还好意帮他驱散那蚊虫!在驱散蚊虫时,官奴不小心打中了庾三郎。官奴正准备解释。庾三郎却直接命仆人动手,扬言要杀了官奴!”
庾敬听到这话,气得面色憋红,他指着王徽之,大声反驳道:“你欺人!王五郎你无耻阴险!事实并非如此!明明是王七郎动手打我在先!什么好意替我驱虫,我呸!这种无耻之言王五郎竟然说得出口!”
听到庾敬开口说话,王羲之缓缓转身,目光冷冷的盯着那个小胖子。
见王羲之朝他走来,庾敬被王羲之的气场震到了,他面色由红转白,躲到了仆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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