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二嘛,这任务是你师父派给你的,你有问题,等你师父回来问他即可,我只是过来传个话,传完话就走。任务做不做,你自己定,我管不着!”
北门镜水顿觉有些尴尬,虽然她从来不知道公主为何物,但是她师父自小教过她,对长辈要有礼貌,即便她人不在宫里长大,宫里的规矩亦不可荒废。
她定是这些日子过得凄凄惨惨、浑浑噩噩,竟然忘了师父的叮嘱。
再者,这红裙女子长得如花似玉,虽然听师父说她其实是个老太婆,可左右看起来她这容貌也就十五六的年纪,叫她师叔,的确不习惯。
北门镜水咽了一口唾沫,起身微微冲着她福身,“让师叔笑话了,镜水给您赔罪。”
北门镜水这方腰刚刚弯下去,那方的人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北门镜水知道她们这等人的习惯,来无影去无踪,十分难以捉摸。
北门镜水摸了摸自己吃饱喝足的肚子,心里不免空落落的,师父无归期,师叔这一走,屋内又没有干粮,她会不会继续在清风观里等死?
还有,这清风观一贫如洗,也不知道那师叔从哪里弄来一只活鸡给她炖的鸡汤!
想的烦闷,北门镜水索性不再去想,她晃了晃手中的黄色字条,无奈,只能穿上她那件最珍贵的貂皮大氅下山去给玄衣少年续命!
镜水不知,就是这位玄衣少年,让她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第5章 你们无耻
那一阵子,大雪连续下了几日,可是山上到山下的路却意外比平日里还要平坦许多。
她从小到大怪事见得太多,这种情况便也见怪不怪了。
毕竟她一直觉得,她师父信天命虽然是肉眼凡胎,不过好像会妖法。
山下的路一共有两条,一条通往信天乡,一条通往冥罗镇!
走到这岔路口的时候,镜水才想起来,师父好像只叫她去救什么玄衣少年,可也没说这人在哪,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年方几何……
不知道是师父没有嘱咐,还是她的红裙师叔遗漏了什么。
镜水皱了皱眉,她知道,她的师父和师叔,不想出现的时候,她绝对找不到。
镜水闭上了眼睛,沉吟了好久,踏上了另外一条路,冥罗镇!
相比于信天乡的烟火气,冥罗镇总是多了几分怪异的感觉。
比如镇上的人们基本都看不到笑容,每个人都绷着脸。
比如街边上没有小贩,唯有几家开门营生的酒家,里面还没什么人。
整个镇子安静无比,连鸡鸣狗叫声都听不到。
这一日的冥罗镇,雾气袅袅,天色阴云密布,镜水总觉得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从小到大,她也做过不少错事,也没少偷懒耍滑,受过的刑罚也是多种多样数不胜数。
今日的冥罗镇有些阴森,她想回去,可刚刚转过身去,便想起了从前她推脱不做任务的时候,师父居然让她去藏书阁吊着背一个月的经书。
镜水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儿,咬咬牙终于又转了回去。
刚一转身,便看见一个蒙着纱布一身黑衣的男子拿剑指着她。
镜水吓得脸色都白了,忙摆手道:“壮士壮士,有话好好说……”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声音阴沉嘶哑,“你可是信天命的徒弟?”
镜水吓得浑身哆哆嗦嗦,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不敢说话主要担心这是师父的仇家,万一她承认了,人家一刀结果了她可怎么办?
见她不说话,那蒙面男子显然已经没有了耐性,剑锋直逼喉咙,“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信天命的徒弟?不是,我就一剑杀了你!”
“我…我…是是!”镜水吓得头皮发麻,眼泪哇的一声夺眶而出。
那男人这才收回了剑,毫不客气的拽着她道:“跟我走,救我们家主子。”
北门镜水吓得不轻,整张脸早已没了血色,“我虽然是师父的徒弟,可并不会他的本事啊,我不会救人……”
那人恶狠狠的看向了她,“少废话,跟我去救人便是。”
一路上,荒无人烟,大约走了一刻钟,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一处僻静的宅院,门外挂了一块红布,镜水不知是何意。
那人见她不动,便狠狠的推了她一把,镜水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那人给她指了其中一间房间,阴冷开口道:“我家主子就在那里,你进去就可以救他了!”
北门镜水没有动作,那人便又要拔剑!
这一次镜水反应倒是快,忙摆手道:“你别动粗,我去就是了。”
镜水刚要转身,那人又死死的将她拽了回去,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瓶子,递到了她的手边,“吃下这个。”
镜水声音细弱蚊蝇,“这……是什么?”
“少废话,吃了就是,不会死人!”
镜水感觉自己从未这么胆怯过,这种情况下,她受人胁迫,没办法不听话。
她相信,如果再重来一次,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的话,她还是得吃,因为她惜命。
镜水慌乱的打开那个瓶子,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她在面前那个蒙面男人凶狠又杀气腾腾的眼神之下,生咽了那颗药丸。
见她吞下了药丸,眼前的男人才作罢,冲着她摆摆手道:“快去救我家主子,再晚一会儿,他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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