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看看皇宫后勤负责人那张一夜变成苦瓜的脸, 他把买回来的东西(除了她的衣服外)全堆在皇宫的仓库里, 之后就不闻不问。
说到底, 他享受的是买买买的过程, 而不是买的东西。
这是病, 得治。
但祁曜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别有深意地说:“我不是喜欢逛街。”
他这话的潜台词是:我是喜欢跟你一起逛街。
何星闪直接呵呵,甜言蜜语在她这里不管用, 更别说他话只说了半截, 这种话还要让人去猜,算什么甜言蜜语!
不过, 她的心思也不在祁曜身上, 因为, 她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
在祁曜身边偶尔浮现的绿色方框屏幕,简称绿屏, 它……好像坏了。
在何星闪眼中,绿屏的作用就是提醒她——只要她心动, 它就会跑出来煞风景,让她看看爱上祁曜的自己在未来会有多惨。
虽然从它这里得到提示,但何星闪一直对它有所保留。
它出现的次数很有规律,在婚前, 只要她和祁曜在短时间内见面超过三次,它就会冒头;
婚后,它是一天冒头一次,还多数在晚上出现,但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新婚那夜它还正常,第二天晚上它也很正常,还播放了全新版本的不可描述片段,男主角是打了马赛克的不知名男人,女主角是她。
到了第三天晚上,它又出现了,绿莹莹的方框才刚显示完整,小X片还没开始播放,它突然就像接触不良的电器那样,屏幕激烈地晃动了几下,接着绿光四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场景就好像是它突然遭受了攻击,一下子被打散了。
何星闪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懂这是怎么回事。
然后,就在刚刚,她和祁曜刚吃完早饭,绿屏它,又出现了。
它一出现,屏幕就绿光四窜、上下晃动,但它还坚持不懈地播放小X片,而且,这一次它坚持的时间比上次长了二十秒……
接着,它才消失不见。
何星闪觉得自己像在看一出大戏,特别是绿屏在这困难重重的境况下,还坚持不懈播放的小X片的精神,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同时她也确认了,绿屏真的是坏了,就算它心不甘情不愿,但它还是坏了。
“殿下,您没事吧?”女官艾丽焦急的声音响起,唤回了何星闪的神思。
抬眼望去,只见祁曜脸色苍白,额头还沁出了汗珠,何星闪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们说话的时候,皇宫里的医务员就已经赶到,替祁曜检查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检查过了,没发现有问题。”
又问祁曜,“殿下您是哪里不舒服?”
祁曜擦去额头的冷汗后,慢条斯理地说:“我没事。”
见他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模样,何星闪不赞同地说:“你刚才的反应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想到他之前突发失忆的事,又问,“你刚才是脑部刺痛吗?”
祁曜抬眸,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何星闪继续说:“距离上次的检查也有一段时间,是该要复检了。”之前说好要他给作一个详细检查,却一直抽不出时间,“要不等会去我们研究所,给你做一个详细的脑部检查?”
祁曜神色恹恹,但也答应了下来:“可以。”
在悬浮车里,何星闪就跟脑域研究所的对外负责人波琳女士联系上,让她简化程序,这样等他们到达,就能直接使用仪器。
当他们到达脑域研究所里的时候,何星闪的两名助手已经在等候。
祁曜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让他脱下军装外套,他乖乖照做,给他一件医用护理衫让他换上,他也乖乖照做。
何星闪忍不住安慰了他一句:“放心,这个检查你之前也做过,很安全的。”
祁曜点点头,在助手的帮助下,躺入了银白色的巨大仪器里。
仪器开启后,祁曜的脑部图像出现在屏幕墙里,一段一段的数据流在屏幕闪过,没一会儿,生成了一份三维立体报告。
从仪器出来后,祁曜的精神好了一些。
何星闪看了他一眼,指着报告说:“检查出来了,你的脑部还是没有问题,但有一点,你大脑神经元的活跃度跟之前的报告相比,数值高了两倍不止。”
这种情况真的很少见,大脑神经元不是一成不变,但总归还是在一个数值范围内浮动,但祁曜的大脑神经元,在没有外力的刺激下,活跃度竟然大幅度增长。
“你最近有做过刺激脑部的事吗?”何星闪表情严肃地问。
祁曜眸光一闪,面上的神情却没有变化,他不动声色地问:“例如?”
“例如使用某款被禁的体感仪器。”何星闪说,“就是直接刺激脑部的那一款。”
由于绿屏的卖力表演,这几天她都没有心情跟他完成最后一步,为了抒发某种不满,他使用、甚至过度使用被禁仪器也是有可能的。
祁曜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他挑眉:“这怎么可能,你这是小看你自己,还是小看我?”
何星闪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他说:“当然,在这东西刚出来的时候,我有用过……在当时,没用过的成年人几乎没有吧。”
呵,他这暗示……怎滴,还想跟她讨论使用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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