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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回去我查探过,殿中无外人进入痕迹,窗户也并无撬开痕迹,是穆宜萱她自己从窗户出去的。”
    沈初黛有些不解:“穆宜萱她不是中了你的迷香,怎么中途会突然醒来。”
    陆时鄞微蹙了眉尖,回答道:“想是那日匆忙,我所用的迷香量未到位。”
    感受到她的担心,他轻轻扣上了她的指尖:“我离开养心殿的时候确定她是昏迷状态无误,就算她中途醒了也只知晓我并不在养心殿的事,她不会知晓密道的事。不必担心,此事我会查探清楚。”
    “好”,沈初黛微颌首轻声问道,“皇上您好些了吗?”
    陆时鄞违心地道:“好些了。”
    沈初黛信以为真地轻声“嗯”了声,神经放松开来,渐渐睡意席卷上来。
    就在她即将睡着之际,听见他说:“下个月七号便是七夕节,我带你去宫外。”
    沈初黛尚留着最后半分清醒,迷迷糊糊地“好”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被歌七叩门叫醒的时候,她下意识往被麓旁边看了眼,见那边早已没了人影。
    沈初黛伸出指尖探入被褥里,里头微凉未有余温,想是已经走了一会儿。她打了个哈欠起身,按照礼教嬷嬷教的,她作为皇后每日应当在皇帝之前起身,服侍他更衣。
    她倒是好,没有一次能做到的,每次都睡得死沉死沉,连陆时鄞离开都未察觉。
    宫人进来伺候梳洗的时候,沈初黛吩咐着歌七:“下次皇上起身时,唤我起来吧,老是这样让皇上一个人起身,倒也不合规矩。”
    歌七笑道:“娘娘多虑了,皇上才不这么觉得呢。”
    沈初黛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这话说的,倒像是能揣度得了皇上的心思。”
    “根本不必奴婢揣度。”歌七从托盘上奉了杯茶放在沈初黛手心总,“每日赵西公公前来叩门的时候,皇上担心那群奴才吵到娘娘您,都特地抱了衣物出来,到隔壁偏殿更衣呢。”
    沈初黛轻弯了下唇,余光见着宁烛将贵妃椅上的两本书籍拿起来,轻声讯问道:“娘娘,奴婢帮您将书放回书架上吧。”
    沈初黛心头一动,吩咐道:“宁烛,你将《卖油郎独占花魁》放回书架,《碾玉观音》拿来给我瞧瞧。”
    昨日她倒是气上头了,陆时鄞平日里待她那么好,以他的性子哪里会用“山里有座道观”这种故事糊弄人的,她不由有些好奇《碾玉观音》究竟讲了什么,让陆时鄞竟不愿读给她听。
    宁烛轻声“好”了一声,便恭恭敬敬地将《碾玉观音》奉上给沈初黛瞧,见着她如玉葱般的指尖轻轻接过这话本,随意地打开了第一页。
    然而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闪电一般地又将《碾玉观音》给合上了。
    “沈初蔓,你这个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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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催\\情药之事后,穆宜萱相当老实地在承乾宫里待了一段日子,直到禁足令解除后她才开始在宫中走动。
    敏锐地察觉出宜欢公主对自己的敌意,她让兄长在民间搜集了不少有趣的玩意儿,在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地亲自送过去,才让宜欢公主对自己态度缓和了些许。
    禁足期间皇帝一次都未来过承乾宫,就连禁足令解除后亦是如此,穆宜萱仍旧对那天晚上抱着怀疑的态度,又有对皇帝有亲近之意,便经常让小厨房煲了汤、做了小糕点,自己亲自送过去。
    可皇帝的身子确实有大不如从前之意,每次去都有太医在隔壁偏殿当值,稍有不舒服便唤上太医来,她来了七、八次,大多数都赶上了太医在给皇上做针灸。
    少数太医不在的场合,皇帝待她态度不冷不淡,收了汤和点心却不肯当着她面喝,每次她想要旁敲侧击试探皇帝那一夜之时,皇帝的脸色便沉了下去,苍白的嘴角紧紧抿着不愿再提。
    想是那日下药终究惹恼了皇帝,穆宜萱不敢再提及此事,一心只希望那夜的辛苦没有白费,让她成功怀上龙嗣。
    相比于穆宜萱,沈初黛心情极佳,这半个月来好消息良多。
    从方先生的水稻改进法被顺利推广到大邺各地,前去探查金矿的三辆船只也回来了,虽然路上遇上了暴风雨,三只船只仅剩一辆平安归来,可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却是极好,如那手册所说,这岛上果真蕴藏着大量的金矿。
    只可惜大邺的水利并不发达,并没有可以运送金矿回来的大船。
    然而这一消息已经足够陆时鄞两人欣喜,立刻下令让工部督造攻击防守兼备的大船,彼此同时他从军队中选拔了些许水性较好的士兵,待训练有素后登上大船前去挖掘金矿。
    可以为寒门学子提供贷款的政令刚一出台,户部便收到了如雪花一般发来的申请单,这申请单中不少有浑水摸鱼想要占便宜的,身份核查便成了必要,好在这政令仅在离京不远的临安县试运行。
    陆时鄞从京中调配了人手前去一起核查,但思及若是这制度施展到全国的难度,这方式还需进一步改进才是。
    其中最让沈初黛高兴的消息无疑是兄长刚到达边境峄城,用两次战役的胜利换得了大梁不再侵扰的念头,派来三皇子梁勋前来递交和解书,以示诚意。
    七月初时,大梁三皇子梁勋的人马终于赶到京城,这人马里头有数十箱向大邺进献的奇珍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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