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萝让负责宣传的部门,派出小吏们教给大家玉米和土豆的吃法。
真是再简单也没有了。这仨又可以煮又可以烤,又可以磨成面。简直是三个好兄弟。
小吃街上立刻流行起了,烤红薯玉米土豆与煮玉米。烤好的三兄弟穿成串撒上白砂糖,就是美味又简单的小甜品。刷上咸的辣酱就是别具风味的餐点。
而粉类小食又多了土豆粉,面条类多了玉米面。雯萝公田里栽种的各色蔬菜从六月里就开始不断的出,丰富了毛人的菜篮子。纵观天下,再没有比毛国食物种类更多的国家了。
这个时候,公田里的芝麻也成熟了。雯萝一边感叹八月真是收获的季节。一边吩咐吕麦,“芝麻用镰刀连茎带叶割下来,放在大块洁净的麻布上,放在太阳底下晾晒。在太阳下,它们的壳会自动炸开,蹦出芝麻。记住,只能在夜晚和早晨收割,中午的话都炸在田间了。”
“芝麻跟别的东西不同,你收的早产的少,收的晚,都炸在田里了。哎,你自己看着收吧。”她叹口气,毕竟她也不太懂,“蹦出来的芝麻晒干后收好,我有用。”
看起来,很快就能吃上火锅了。去年这个时候,本来也钟了芝麻,但是遇到蝗灾,芝麻都便宜蝗虫了。
毛国上下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时,在地图上毛国的左边靠近秦国的地方,有两个国家,一个叫绞,一个叫歌。这两个国家,歌跟扶风城差不多大,绞是两个扶风那么大。他们两个突然打起来了,绞想学习大国吞并小国,就挑了自己的邻居歌。
因为两个国家国力都很弱,打起仗来可谓是菜鸡互啄了。这在乱世本来也不是什么特殊事件,但是因为两个国家都挨着毛,所以歌国的国君就带着他的百姓们往扶风城逃窜了。
歌国百姓逃亡的时候,因为越是穷,越是看什么都舍不得扔,恨不得什么都拿上。因此,逃亡地非常慢。大包袱小包袱扛着,鸡鸭鹅赶着,牵着狗子,有的还把自家的纺车都扛上了。
其实吧,绞吞并歌不算什么事,但是你都占了人地盘了,见好就收吧。绞不,他要把歌的子民都掳做奴隶,让歌的君王为他们放羊。因此一路追,一路打,遇到反抗的就直接杀掉。不反抗就用绳子绑起来准备带回去。
大批的百姓朝扶风涌过来。城外的毛人正在收拾田地,农作物都收走了,就剩拾掇田地了。看见乌压压的人群,以为有人来攻打扶风了,吓得扛着农具牵着牛就往城里跑。
守卫也进入警戒中,城门大关,同时火炮队和火枪队都准备好。城墙上站满了炮手和弓箭手。
雯萝得知了消息也立刻赶到城楼。
她接过子狐递过来的望远镜看了一眼,只见最远的地方,绞人就像一条条凶猛的狼一样,死咬在歌人后面不放。
看见扶风进入了警戒,歌国百姓再不敢往前走了。他们停了下来,抹泪的抹泪,抱住家人的抱住家人。
“翁主,看起来绞国只想抓歌人回去做奴隶,应该不是想乘机来犯我们。”子狐拿起另一个望远镜照了照道。
雯萝点点头,望远镜中,绞兵举着刀把一个母亲怀里的孩子揪了出来,举刀挥下。他们只抓年轻力壮的男子和貌美的姑娘。老的和幼的都不留。即使离着那么远,她仿佛都能听见歌人无助的哭喊。
城下的歌人听着远方族人凄惨的喊叫,立刻要冲回去跟绞人拼命。但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怎么可能敌得过手举刀剑的绞人?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最后的结局。
雯萝放下望远镜,心里又冰凉又气愤,连幼崽和老人都不放过,实在忍不得。
“开城门。放歌人进来。”
子狐愣了一下,下一刻毫不犹豫道,“诺。”
城门缓缓打开,阳光从城门冲出去,像轰然打下的光束。
歌国百姓呆愣地看着那座代表希望的门,但是却动都不敢动,心中怯怯。丝毫不敢相信,会有国家为他们打开门。
“这次又跟接纳麦国的百姓不一样。”
雯萝回头,墨染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如何不同?”
“麦国百姓是已经丧国,但是敌国并没有赶尽杀绝。他们作为逃难百姓,任何诸侯国都可接纳。而歌国百姓,是被绞国当做战利品标记,我们如果接纳歌人,就等于公然对绞国宣战。”墨染流道。
“钜子的意思是,不让我接纳歌国百姓?”雯萝微微挑眉,“这就是墨家的兼爱吗?”
墨染流瞥了她一眼,轻笑,“翁主做什么决定,无论后果如何,我都会与翁主一并承担。我的意思是,翁主上次不是问我怎么能够增加一座城吗?翁主的机会来了。”
雯萝瞬间明白,她看着远处脸孔扭曲的绞人,微微勾唇,“的确机会来了。”
城门侍卫看着呆愣不动的歌人有些着急,“你们快进啊,再不进,绞人就来了。”
歌人这才知道,那一排排举着长铁棍的毛兵,不是在阻止他们,而是准备对付他们后面的绞兵。
歌人们哭着往城门里冲,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是一队队举着燧发枪的毛兵。
雯萝从城门上看了一眼,“明日叫人用一米长的布袋装上土石。秦国也有火器了,我们没有掩体不行。城外的壕沟也要挖出来,不需要太深,够人在里面射击作战就可以。因为现在不是防止对方派战车攻城。而是防止被弹药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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