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着那细碎的声音,让他的脑子里忍不住开始产生绮丽的画面,他见过的那对涩涩白桃儿,那夜掀开锦衾的惊鸿一瞥雪白一片,全都不断浮现在脑海里,折磨得他僵硬且灼热。
元璟帝憋不住了。
他回过头,冲着姜菀怒喝一声:“姜菀,你能不能快点脱……”
最后几个字憋在嘴中,元璟帝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灯火影影绰绰之下,姜菀竟然只穿了件肚兜,明红色的锦缎,上头绣着凤凰戏牡丹的图案,衬托得她窈窕的身段越发玲珑有致,露着白玉般莹润彻骨的小巧香肩。
摄人眼目的鲜艳,红得像火,衬着她雪腻娇嫩的肌肤,白得似雪,娇艳得搅乱了一池春水,撩人心怀。
元璟帝直接就愣住了,还保持着回头的姿势,大脑却一片空白。
而姜菀却脸不红心不跳地看了元璟帝一眼,反倒一脸淡然劝说道:“皇上,您身子还未好,今晚暂且还是将养着身子,等您好了,再行那种事吧。”
姜菀竟然以为他想与她做那等事?!
明明是她一直心心念念,不知廉耻的在想吧!
元璟帝气极,却没想到,是他看姜菀的眼神实在太过直勾勾了一些。
其中意图,太过明了。
元璟帝实在想知道姜菀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等几乎是赤.身相对的情景之下,她竟然能毫不害臊,还这样坦坦然地与他商量何时再行那档子事?!
元璟帝张嘴,打算好好斥责一番。
突然看见姜菀的神色有些慌乱起来:“皇上,您流鼻血了!是不是病发了?这可如何是好?”
姜菀连忙穿上披风,急匆匆地往外头叫道:“宝公公!”
元璟帝看姜菀因为流鼻血而这样着急匆忙的模样,俊俏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却连他自己也未察觉。
宝公公是一直候在殿外随时等着主子唤他进去伺候的,警醒得很。
姜菀一唤他的名字,他就立即迈着大步进来了。
然后,宝公公就看到了皇上脸上带着隐秘的笑容却还留着鼻血的模样。
皇上刚刚这是经历了什么?菀才人可真会玩呀……
姜菀急切地问道:“宝公公,皇上本来躺在这好好的,突然就流鼻血了,你快替皇上处理一下吧。”
“是。”宝公公立即拿来帕子,又吩咐另个小太监去打些热水过来,一切井然有序。
对于处理皇上流鼻血这事儿,宝公公已经非常熟练了。
毕竟自从菀贵人进了宫,皇上就多了个爱流鼻血的毛病,宝公公还特意去问过太医院的人该如何处理,所以一切都安排得麻利妥帖。
只是姜菀轻蹙着眉尖,看着元璟帝正在止血的模样,有些担忧起来:“宝公公,刚刚也不知皇上为何突然就这样了,你可知皇上这恶疾有何禁忌?”
“……”宝公公觉得这问题着实是为难他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菀贵人,奴才也总是突然流鼻血,寻不到缘由,这恶疾着实折磨人,还得明日宋御医来了,再一问究竟呢。”
元璟帝的这病会传人。
宝公公就是德清宫中第一个被他传了恶疾的太监。
没办法,毕竟宝公公不分日夜贴身伺候着元璟帝,他第一个染了恶疾也是理所应当的。
姜菀听了宝公公的话,沉重的点了点头。
她现在很担心,下一个染恶疾的,就轮到她了。
她不想流鼻血。那模样真是太难看了。
就连元璟帝那样好看的脸,一流鼻血,也瞬间失了颜色。
比染恶疾更可怕的,是不好看。姜菀心慌得很。
元璟帝止了血,便目光幽幽的瞪了姜菀一眼,然后吩咐宝公公将殿内的烛火全都熄了。
殿内霎时黑蒙蒙的一片,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颜色。
元璟帝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这回什么都瞧不见了,总算可以安心入睡了。
今日折腾了一整天,他觉得装病实在是比批四个时辰的奏折还累。
可元璟帝躺了会,那丝丝缕缕的幽香又不断钻入他的鼻息之间。
该死的,姜菀怎么那么香?真是惹人心烦!
令元璟帝心中更觉得失衡的是,他竟然听到了姜菀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安静而平稳,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甜。
元璟帝翻了个身,换个姿势,侧着身子睡觉实在难受,也许仰卧着睡就和姜菀一样,马上就入眠了。
只是元璟帝刚躺好,一阵软玉温香袭来。
姜菀竟然将她的腿压到了他的身上!
软嫩雪腻的肌肤,就那样直接透过他薄薄的亵裤,向他源源不断的传递着温热的触感。
雪肌腻理,一片温滑。
耳畔则是姜菀吐气若兰的呼吸声,像小猫在他的心尖轻挠,娇喘微微。
更要命的是姜菀的手也不安分,不知她是如何摸索的,竟然抓到了他......
又听见姜菀清甜柔美的声音,小声喃喃了一句:“这九节棍不称手,我不要。”
还轻轻搓动了一下。
元璟帝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炸了一般,汗毛竖立,耳畔一阵轰鸣声。
姜菀绝对是故意的!
他只是装病,并不是真病,为何不能做那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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