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疼,只是有些饱胀,有些难受。
“菀菀,还没开始呢。”元璟帝勾唇浅笑,深眸之中情绪翻涌,让姜菀心跳漏了一拍。
太好看了。
趁姜菀愣神之际,元璟帝使劲往前......
姜菀痛呼一声,掐住了元璟帝的腰:“好痛!啊……快放开我!”
元璟帝无辜地看着她,紧紧地拢着她柔软的身子,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菀菀,朕说了,会有些疼……”
“……这是有些疼吗?!”姜菀眸中露出紧张又惧怕的情绪,使劲推他:“你快些出去!若你想杀我,直接拿刀抹了我的脖子便是,为何要对我行如此酷刑?!”
元璟帝黑眸中掠过一丝怒火,姜菀到了这样的时刻,还在以最坏的恶意揣度他么?!
“姜菀,你从入宫之日起,便口口声声要侍寝。如今,朕如你所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他抑制着怒火,也抑制着那股子腰麻骨软的感觉。
姜菀太紧太软,他想动,却又怕弄疼了她。
真是可笑,她觉得这是对她的行刑了,可他还在满心满眼地为她考虑。
姜菀看到元璟帝的神色,就知道今日难逃一劫了。
瞬时心如死灰。
姜菀有些后悔,若知道侍寝这样疼,她绝不会入宫的。
元璟帝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平息了对姜菀的怒火。
她在他身下,滑腻如酥的肌肤嵌着绯红,似是被染成了含娇欲放的芙蓉花,粉面含春,无尽春意,都因他而绽放。
其实,他算是在欺负她吧。
无论她做了怎样惹他生气的事,他还是该哄着她,毕竟她那么疼,可他却是如坠云端的销魂。
元璟帝像是猜到了她想什么似的,他俯到姜菀耳垂边,轻吻着低语道:“菀菀,别怕,只有头一回才疼,以后你便得趣了。”
刚刚那一下,姜菀已经疼得失去了理智,此时她也顾及不了惹元璟帝生气的后果了。
她宁愿被他一刀抹了脖子,也不要受这样的痛苦。
所以姜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元璟帝揽着姜菀,全然不因她的恶语相向而生气,反倒温柔地缓缓而动,动作温柔轻缓得不可思议。
“菀菀,还痛么?”他的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姜菀,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只要她一微微皱眉,他便立即停下。
说实话,姜菀好像没那么痛了。
反倒还寻到了些许快意,殷红的朱唇中偶尔溢出了些细细碎碎的低声软语。
“菀菀,你即便不说话,朕也甚是喜欢。”元璟帝听出来了,姜菀并没有那么紧张害怕了。
他的动作也终于快了些,不用那样憋屈了。
姜菀攀着元璟帝坚阔的肩膀,紧紧咬着唇,细碎娇软的嗓音如小猫似的在元璟帝的心上挠了一爪又一爪。
元璟帝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握住姜菀的细腰,全然不顾。
两人如交颈的鸳鸯,身影缠绵倒影在帐幔之上,随霜白月华,肆意流转。
姜菀的嗓音愈发娇媚,元璟帝便愈发没了分寸。
浪潮汹涌而不断,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
到了最后,夜色茫茫而寂静的屋子里,便只剩粗重的喘气声,和姜菀逐渐软绵的似泣似求饶之声。
眸底一片湿漉,映着月色,迷离又清醒。
为何这个夜,显得格外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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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姜菀迷迷糊糊的醒了许久,但眼睛却跟中了邪似的,无论如何也睁不开,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软,难受得很。
“清……清梨……水……”姜菀轻唤出口,喉咙如焦烟似的灼哑。
“小主……您终于醒了……”清梨快步从外头走进来,端着青花缠枝花纹盆,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皇上也太狠了,昨儿竟然折磨了小主一夜,也不知道小主到底何处得罪了他。
清梨昨夜一直在外边候着,听到姜菀细细碎碎的求饶求了一整夜,嗓子都哑了,可元璟帝却没有放过她。
别人都说小主是后宫真正侍寝的第一人,听上去真是无上至尊的恩宠与荣耀。
可按清梨所见所听来说,她宁愿姜菀不要这样的荣耀,这昨晚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果然帝王无情。
清梨心疼怜惜地伺候着姜菀洗漱,看着她娇嫩的肌肤有几处都泛起了青紫,泪珠子没忍住砸了下来。
“小主,你受苦了……”清梨声音颤抖,哭腔十足,真真是感同身受般的难受。
“皇上呢?”姜菀微垂的眼眸四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昨晚如同梦魇一般的身躯。
狗皇帝明明应该弱不禁风的,怎那般生猛?
“皇上上朝去了,走之前吩咐我们让小主多睡会儿。”
姜菀喝了几口热水,才觉得嗓子好点儿了,但说话还是十分艰难:“清梨,去备些热水吧,我想沐浴。”
“小主饿了吗?早膳已经备好了。”
“先沐浴再吃。”
姜菀觉得全身黏腻,难受得很,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下边儿更是仿佛感觉不到存在了一般。
狗皇帝。
说是不杀她,实际上让她遭了这样的罪,比杀她还难受,真真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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