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珍留在家里一方面是等信,另一方面是在等她其他儿子儿媳妇女婿女儿上门,好把姜志全交代的事情吩咐下去。
一路姚文静想了很多,临快到汪家大门前时,她被吵闹声打断了思绪。
今个她换了身衣服,又把自己脑袋包裹的很严实,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是怕被汪老太太认出来。
吵闹声是从汪家院里传出来的,她把围脖又往上拉了拉,确保不会被看出来什么,她朝汪家大门前走去了。
到了门前,姚文静目光往里看了看,见院中有不少人,她鸟悄挤进了人群中。
“反正我不管,大龙死了,你们就都有责任,想推卸责任,门都没有。”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身体彪悍如牛,单手掐腰,气焰十分嚣张嘶吼道。
汪老太太在一旁抹泪呢,这时站出来一位三十出头的男人,姚文静不认识这人,只好静静的看,竖着耳朵听。
”沈桂花,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我大哥明明是被恶霸姜磊找人打死的,跟我们有啥关系?凭啥我们要跟着负责任?“站出来的人是汪家老三,因为沈桂花不讲理的行为,他连大嫂都懒得称呼她了。
沈桂花冷冷一笑,看着她三小叔子说道;“当初要不是你们串联你大哥去镇政府闹事,他会出事吗?冯三都说了,就是因为你们闹事才会招此横祸的,现在你大哥人没了,你们就想把责任都推到姜磊身上去,还得问问我干不干呢!他有责任,你们同样也有责任。”
好一张利嘴,这是姚文静对沈桂花的初步评价。
汪家老三一脸怒气看着沈桂花,觉得她实在是太不可理喻,叽歪歪说道:“沈桂花,你脑子进水了吧?虎了吧唧的咋分不清里外拐呢?”人多,有很多话他不方便当着众人面说。
沈桂花见他骂自己,顿时就急眼了。
放声哭嚎了起来,边哭边嚎边说道:“大龙你看见没有?这就是你的亲弟弟,你人刚走,他们就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当初你咋就不听我的话呢?不去闹事你会死吗?这下好了,扔下我们孤儿寡母,以后你让我们可咋活呀?”她这话明显是在指责汪家几兄弟呢!
汪家老三被气得不行了,都不想搭理沈桂花了,可是他也不能放任沈桂花在家里撒泼,说道:“沈桂花,我大哥尸体还没入土呢!你就忙着分家,又要房又要钱又要粮的,我道想问问你,你按得是什么心思。”
沈桂花听了他的话,也不哭了,气急败坏喊道;“你说我按得什么心思?你们想让老二家那小子接你大哥的班,我不同意,咱们趁早分家另过,我看你们谁还打你大哥工作位置……。”
其实今日之事,起因真的不怨沈桂花,是汪家几兄弟见自己大哥没后,不想让自己大侄女接自己大哥的班,意思女孩早晚是外姓人,就想让汪家老二的大儿子接替他大伯的班,表示这样一来,她们娘们几人日后吃喝就不愁了,顺便还能解决汪家老二大儿子工作问题。
他们算盘打的很好,却忽略了沈桂花的性格,汪大龙活着时,她就不是贤妻良母,见自己丈夫前脚刚没,后脚他们就做出这样的安排,顿时就炸了。
现在沈桂花咬住自己丈夫的死与他们几兄弟有关,目的想分家这是其一,其二是想为自己争取到更多利益。
说白了就是,大家都在为自己利益做争斗,不管谁输谁赢,沈桂花是不会听汪家人摆布就对了。
姚文静目光落在了沈桂花身上,心思几转,见在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她就鸟悄离开了汪家。
出来后,姚文静被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婶给拉住了。
“大妹子,汪家出啥事了?”这人以为姚文静也是住在附近的人呢,拉住她问了起来。
姚文静看了一眼这位大婶,计上心来,与这位大婶叙了起来。
大婶听了她的话以后,撇了撇嘴说道:”汪家除了汪老太太以外,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吃个嫖-赌都让他们哥们占全了,原本日子应该是越过越好的,结果你看他家过得是啥日子?吃上顿没下顿的,也真是难为汪家那几个女人了,以前……。“大婶是个碎嘴的人,话匣子一打开,都没看见姚文静长相,也不担心她会不会是汪家亲戚,就跟她嚼起了舌根。
通过大婶的一番话,让姚文静掌握了很多关于汪家新的信息,虽然对案情没啥大的帮助,却是以后打官司需要收集的信息。
汪家男人都爱赌-博,据大婶说,汪家与放高利贷的冯三关系来往密切,还说他家经常被债主堵门等等事情。
她们说话的功夫,汪家院中散场了,人陆陆续续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婶就告辞离去了。
姚文静在大婶走后,站在原地久久没动,沉思半个小时后,她才朝汪家邻居张二家门前走去。
来到张二家门前,见大门上挂着锁,正好恰巧有人路过,姚文静拉住一个人打探了起来。
那人告诉姚文静,张二家大门都锁好几天了。
无缘无故怎么会锁门好几天呢?明显不对头。
姚文静问了那人很多事情,那人对张二家的事情也不太了解,她道了声谢,那人就离去了。
她站在张二家门前没有离去,越想事情越不对头,越想越觉得事情很蹊跷。
这边儿汪大龙死后,那边背汪大龙回家的张二全家人就几天不见踪影,就算是走亲戚,也不可能全家老小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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