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在这里先休息,朋友很快来。”
“好。”小姑娘的情绪开始往下,没有刚才那么乖巧了。
可能她也察觉到自己如今在上面地方了。
刺青哥暗暗冷笑。
现在知道,还能有什么用。
这个地方偏得很,就算警察也找不过来。
完成好多笔交易了,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门被陡然关上,郁长洱一个人站起来。
墙上黏着着的大量淡黄色液体,不知道是什么。
玻璃窗子上都涂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那种红大红色半透明墙纸。
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
童童:“警方已经在这附近了,但暂时没有发现这里的宾馆的问题。”
郁长洱掀开床上的被子,看着各种斑点混杂,恶心不堪的床单。
有多少女孩子被祸害。
人在什么时候会想使用暴力,以暴制暴。
郁长洱知道,如果对于她而言的话,那就是现在了。
郁长洱脸色淡漠地放下被子,“可以帮我干扰五分钟吗?气血翻腾得厉害。”
“可以,反正你现在不会受伤的。
钢铁般朵朵。”
门突然打开了。
是那名前台小姐,手上拿着圆形黑色,托盘上有一个玻璃杯,玻璃杯子里有半杯水。
“我来……给你送水。”
前台小姐显得有点拘束。
她似乎有点不敢看郁长洱的眼睛。
郁长洱:“谢谢姐姐。”
“不……不谢……”
前台小姐对着这样的女孩子,忽然觉得全身都脏。
郁长洱拿到了托盘。
托盘下面有东西。
似乎是一捆麻绳。
她要拿出来看,被前台小姐按住了。
她使了个眼色给郁长洱,低声说,“这屋子里有监控的,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的。”
“嗯?”
“左边的死角里,照不到,你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给你的。
我现在去帮你……勾引看监控的老头子,你快逃,我只能十分钟。”
郁长洱很错愕。
定定地看着她。
“别发呆了,快点。
你那个表哥,是要把你卖个特殊癖好的老板。那些人都不把女人当人的,玩死了好多人了。”
郁长洱依旧看着她。
“你这个姑娘!是不是傻!我让你跑!”
前台急了。
郁长洱:“为什么要帮我?”
郁长洱见过很多形式的善良。
最多的就是郁家没破产的时候,经常参加的慈善拍卖会。
富豪们一掷千金,为贫穷捐款。
捐完之后,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可这个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冒了威胁生命的威胁来帮她。
甚至要为了她,也许还要被那看监控的老头子占便宜。
这种极致的善良,郁长洱没见过。
她就考虑她自己吗?
“你是不是吓傻了?快走吧!留下来你死定了!”
小姑娘头一歪,黑葡萄大眼睛里有前台小姐不理解的镇定。
“你才是,傻的那一个。”
“你……”
“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吧,我不想连累你。”
“哦你是担心姐是吧?姐跟你不一样,姐没关系,姐反正都脏了……”
郁长洱摇摇头,声音软软的,却莫名让前台小姐的鼻子一酸。
“没有。你很干净,而且很漂亮。”
“非常漂亮。”
仿佛是强调得还不顾,郁长洱又补充了一句。
“快点走吧,再不走你就被牵连了。”
前台小姐狠狠一跺脚。
这姑娘!看着漂亮,脑袋里都是草包,为她好怎么就不知道呢!
前台小姐离开了。
门外有人在说话。
“哥,咱们这么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爸,我爸,都同意了。”
“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们表妹。以前那些女孩子是外人,咱们卖了也就卖了。
这个不一样,她是姑姑的孩子。
虎毒还不食子呢。”
“放屁的虎毒不食子!这郁长洱多漂亮你也看见了,这得比以前的价位翻多少倍!你想过吗?
拿着这笔钱,咱们就可以远走高飞歇好几年了。”
“可她是妹妹,你是不是说咱们一家人一定不要团结吗?怎么能把妹妹卖掉呢。”
“那时我们一家人,她一个外人,算什么一家人!”
“她身上流着咱们家一半的血呢。”
“流个屁!”
一个中年浑厚不讲理的声音掺和进来。
这个声音郁长洱人的,这就是那个在医院里闹事的舅舅的声音。
“她妈是你奶奶在火车站抱来的。
和咱们家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郁长洱悄悄地捂住了嘴。
童童:“哇……喔……”
“我都不知道,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这个“抱”字用得十分巧妙。
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她妈小时候就是个白眼狼,生的女孩儿也是!
居然嫁了个有钱人,好在是破产了,活该!”
刺青哥的声音,很兴奋,仿佛在摩拳擦掌,“没想到姑姑没了,表妹倒是可以给咱们家带来一大笔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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