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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看到了,那真人我还认识咧!就是住隔壁那条老街的费北也你晓得不?从前染个黄头发,走路跟横行的大螃蟹似的,成天跟一群烂人鬼混。”
    “哦哟,看不出来呢!看报纸上的照片老帅的了,像个外国人似的,难道新闻上都是假的吗?”
    “那倒不是。他以前是混账,自从身边多出个小女娃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现在变回黑头发了。我跟你讲,他不光照片上帅,真人还要帅。”
    “小女娃?不会,他都有娃了?”
    “不是,听说是他的侄女,不是亲闺女。”
    “……”
    街头巷尾充斥着相关的讨论,费北也带着费唯尔一路回家都能感受到所有人对他的目视,不仅如此,现在随便扯过一张报纸,都能在头版上看到他的照片。头版标题则是——不愿留下姓名的活雷锋,他的好心救了一家性命。
    其实,他倒是真没想到那笔钱竟然是一户人家重病妻子的救命钱。
    那天这家中的丈夫带着妻子和他们多年的积蓄从隔壁城市来到S城的大医院看病,半路上把钱弄丢了,到了医院时才发现。发现丢了钱之后,夫妇二人抱头痛哭,丈夫悔恨得眼睛都哭肿了。就在夫妻二人走投无路之时,警察突然通知他们有人替他们捡到了钱并交给了警局,让他们前去认领。
    因为事情的特殊性和巨大的丢失金额,听说在年底前办了这么一桩大案的记者闻风而动,赶紧来到了警局,为费北也做了采访拍了照片。不到一天时间,费北也就见了报。
    如今,街坊邻里看费北也亲切得多,这不是与有荣焉吗。原本以为身边住的是个终有一日会被铐进警局的混混,结果是个好心进警局受表扬的活雷锋!费北也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
    这天费北也顶着众人骄傲看他的目光,带着从福利院回来的费唯尔。他想看看,如果他明天再带着尔尔出门,又会发生什么好事。
    这次,没等到明天。
    费北也牵着费唯尔刚回到出租屋,打开门前,隔壁屋的老张探出头说:“北也,刚刚看见你门口放了一个包裹,我觉得放那不安全,就给你拿进我屋来了。你等等啊,我现在给你提出来。”
    包裹很重,费北也从老张那里取回屋打开。
    一个用蓝布裹好的东西先掉了出来,费北也将它捡起,自从有了捡钱的经验后,这次他对于钱的手感很是熟悉。只唔了一声。
    打开这块布料,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仰着头的费唯尔捧着小脸惊呼:“哇!舅舅!好多钱啊,我们是不是发财啦!可以买好多好多糖葫芦,你一串我一串!”
    作者有话要说:  阿川不是写八十年代末吗,就和爸妈聊了好多那个时候的事。
    川爹和阿川讲了件事,我觉得很有意思,他说当时有个小偷在街上偷了东西,大家集体去追,小偷跑最前面,后面一群人,然后小偷跟着喊:“都让开!我抓小偷!”大家果然急忙让开,结果就让小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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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费北也收到的包裹寄来的那天。
    S城, 某区县的乡下。
    前两日乡里下了场雨,都说是场喜雨, 却把乡里通向外界的土路糟蹋成了泥浆地,别说是人,就连大卡车想要通过这路都困难。
    因为道路的原因,住在村口的人家好几天都没有在村口见到过路的人, 这天夜晚却意外见了只伶仃的瘦小影子从村外一步一步缓缓挪进来。
    住村口的陈大嫂正在院前扫地, 听见不远处的窸窣声响,她停在原地虚着眼睛看向村外的人影, 待来人走近了, 陈大嫂咧着牙笑开了:“费奶奶,我还在想是谁呢, 竟然是你。”
    其实费奶奶不姓费, 当年她随丈夫嫁到村里来后随了夫姓,这些年费奶奶的老伴去世了, 她也老了,于是大家都叫她一声费奶奶。
    费奶奶一人住村尾的老房子,平时在家种种田养活自己,是个善良又爱笑的老人家。乡亲们很是亲热她,田里种的瓜熟了都会挑个好的摘一个送到费奶奶院头去。
    其实, 大家对费奶奶好, 也是可怜她。
    费奶奶命苦。家里男人死得早,留她一个抚养独子。费奶奶好不容易养大了唯一的儿子,又等到儿子娶了媳妇, 夫妻两人先后生下孙女费南微和孙子费北也。
    眼见到了日子轻松,能够享清福的时候,费奶奶却从儿子儿媳的争吵中得知儿子染上了赌瘾,输光了本就不富裕的家产,且到了这样的地步,儿子还是戒不了赌。
    儿媳是个头脑理智的人,在这个年代她是村里第一个选择离婚的女人,离婚之后,她带着大女儿费南微回到了娘家。儿媳走后,不受约束的儿子越发好赌,赌到没钱就把费北也拿去抵债。
    后来是费奶奶拿出祖上传下的老房子的地契去把费北也带了回来,而费北也的爸爸在此事后基本不再出现在家里,费奶奶只好一人抚养孙子费北也。
    可日子仍旧是不得安生,儿子虽不在家,找他讨要债务的债主却时常上门找事,孙子费北也同样不学好,小小年纪就成了村里的刺头,在村里横行霸道,连上门来的债主都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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