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
这都是谁教她的!
蓦然想起她看过话本,顿时有一股强烈的念头想要把那写书的揪出来恐吓一番,看他还敢不敢写祸害女子的书来!
虽然震惊,但也想起她刚刚那受伤的神情,晚间用膳前才决定今日暂不与她虚情假意的,但现在不得不用!
全是情势所迫!
伸出手,欲轻拍一下她,但掌心在离她不过一指距离的时候,却是一顿,因为心虚,所以无论怎么样都放不下去。
下不了手,便收了手,斟酌许久才说道:“本王不是不想与你亲近,只是……本王从未与女子这般孟浪,所以就是一时间惊讶罢了。”
这话,骁王自己不信,他之前还想着圆了房,自是不可能因为这些不值一提的亲昵而方寸大乱。
可这被动与主动却全然不一样了。
他震惊的是温软的主动。
主动的原因究竟有几分是因为对他有情意,而非是因为要巩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或者说想要试探……
温软听着骁王的话,但就是不言语,满脑子都是——骁王对她没有任何的兴趣!骁王对她仅是感激!没有感情!
骁王默了半响,也不知自己惆怅个什么,径自掀开了被子,道:“屋子有些热,本王出去吹吹风。”
风雪夜,却说屋子热,要出去吹凛冽寒风的,骁王是头一个。
出了门后,骁王似乎察觉到有一股热流从鼻中涌出,立即用手抵住。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所以太过于血气方刚了。
脚步快速的朝太医屋子的方向走去。
同一个院子,到太医的屋子,也不过是片刻。
当赵太医看到骁王一脸鼻血的时候,脸都吓白了,还当骁王是中什么毒。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成了!
第34章
赵太医在屋中多点了一盏灯, 着着急急的替骁王把上脉, 生怕晚了会导致毒性身亡。
把着脉,又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询问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殿下这是最近补得太过了, 乃肺经火旺, 迫血妄行, 气火一上脑就会鼻衄。”赵太医知道骁王不是中毒后, 松了一口气后又瞬间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人老了, 经不住吓呀, 更经不住这骁王夫妇一天天个折腾!
这大晚上的流鼻血,还能有什么好正经的!无非就是夫妻小两口亲热过度, 没给把持住!骁王这顿顿补药, 不气血上头才怪!
“殿下最近不宜再食用药膳和泡药浴了,自然也不能太过操劳。”
方长霆淡淡的“嗯”一声。
诶诶诶, 骁王今日个耐性这么好?
见骁王耐性好, 赵太医忍不多劝了一句:“下官知道这年轻人火气确实容易旺, 可殿下还是听当初下官一句劝吧,多忍忍, 实在忍不住,暂且先分床睡。”
委婉而直接的劝说。
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骁王把持不住。
闻言, 骁王的脸色沉了沉——现如今哪里是他把持不住!?
修身养性,每日清淡寡欲,没有半点邪念,最为正经的那个人可是他!
见骁王变了脸色, 向来拿捏得准的赵太医忙道:“这鼻衄症状得好生修养,且不可熬夜。”
这次骁王只冷哼了一声。
赵太医沉默了片刻,又复而劝道:“殿下且千万不可熬夜呀,不然这鼻衄会成常态!”
方长霆冷脸“嗯”了一声,随后看到了一旁塌上桌几上摆了几本医书,便随便拿了一本起来开始翻阅了起来。
赵太医:“……”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不走!
看骁王翻阅医术的架势,像是在百般无聊中找点事情来做,更像是在消磨时光,但即便要消磨,可否挪个地方,他想要就寝呀!
偏在赵太医有苦不能言之时,方长霆又说:“赵太医不必在意本王,该如何便如何。”
赵太医:“……”
他想就寝呀,可骁王这杵在这里,他哪敢!
不得已,赵太医只得发挥活到老学到老的信念,寻了本疑难杂症的医书坐到书案前慢慢的研究了起来。
许久之后,赵太医正要翻页之时,坐姿已然慵懒的骁王,声音懒散且似不经意的问起:“赵太医似乎有一个十七岁的公子,今年刚经过了太医署医员的考试,入了太医院。”
赵太医的翻动书页的动作微微一顿,不明白骁王为什么忽然提起他的儿子,只谦虚道:“犬子才疏学浅,进入太医署实属是侥幸。”
方长霆抬眸看了眼赵太医,“那赵太医是岁数几何进入的太医署?”
“回殿下,十九。”
方长霆笑了一声,颇为有趣的道:“那赵太医还不如令公子,又怎能评价令公子才疏学浅呢。”
“殿下教训得是。”
方长霆放下手中的医书,看向他,也不绕圈子,直言道:“此次稷州之难,多亏有赵太医在,本王才能幸免于难。”
赵太医忙起身拱手,自谦道:“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此次谋害,便是有人不想让本王活着回金都,身边之人,皆有可能背叛本王,但赵太医却是本王觉得最能信得过的人,所以才会次次有恙在身的时候特意寻的赵太医,全然是因为信得过你,旁人本王定然是信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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