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月清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慌得很。”
“给你便收着吧,反正绝对不许提我昨日与你说过的话!”她也慌得很!
“奴婢晓得的。”
温软沐浴出来,便有人来传,说殿下在等王妃一起用膳。
穿戴整齐,准备出房门的时候,温软提气呼气再提气,如此酝酿了些许的勇气,才敢迈出房门。
不慌不慌,万事需稳重!
身子生疼,所以步伐轻慢,走了小半晌才走到用膳的厅子。
走到厅子,骁王一身宽袖锦袍,略带苍白坐在位上。
见到温软,露出了温笑,站起来去扶着她的手腕。带着歉意,低声在她耳旁说道:“昨夜累着你了。”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温软一下子脸全红了,脸红的同时还在琢磨着她该找个什么借口来圆了昨天换药的事情。
可好像真寻不出什么借口来自圆其说。算了算了,反正现在这会形象也全无了,也就缩着脖子当鹌鹑,就算他问了,打死也不能说实话!
许是昨日身心舒畅了,今日的骁王很是体贴。
把人扶到一旁坐下后拂了下人,亲自动手给温软盛了一碗鸡汤放到了她的面前:“厨房特意从早上熬到午时的浓汤,你尝尝。”
骁王体贴,也不曾提起那汤药的事情,温软呼了一口气,没有方才那般紧张了,也就开始小口小口的喝着汤补身子。
喝着喝着,忽然想起骁王在外人眼中是带着伤的,那昨晚的动静岂不是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了?!
温软脸色微变,放下汤勺,扯了扯骁王的衣袖。
方长霆看向她,眉目间带着些许如沐春风的笑意,问:“何事?”
温软见他脸上的笑意,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和以往有了不同,以往是待她谦和有礼,现在……笑得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脸色微赧的附到骁王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昨、昨晚的声响,会不会让院中的下人怀疑殿下没有受伤。”
暖热的气息吹在耳朵上,骁王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但随即听着她的话,又觉着好笑,她这不是贼喊抓贼了么,昨夜她谋划得这么好,还用得着担心这个?
虽然对她昨日的谋划都已经看得透彻,但方长霆还是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
随后也附到她的耳边,往她的耳边似不经意的吹了一丝风,见她身体僵了僵,才满意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昨夜你的丫鬟在听到声响的时候,便非常识趣的把旁人给屏退了。”
闻言,温软蓦地一怔,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前方的月清。
月清……
王妃这眼神有些吓人,她是做错了什么吗?
温软不再继续挣扎了,这急不可耐,个中饥色的妇人完全是板上拍案的事实了,只能盼着骁王别把这事给戳破,大家再继续做一对恩爱夫妻。
先是虎狼之药,再是调开众人好办事,这一桩桩,这一茬茬,若她说是误会,不说骁王了,便是她自己也觉得不可信!
温软有些泄气,看在了骁王的眼中却觉得她有了贼心和贼胆,却没有这事后承担的勇气,但到底对于昨晚之事他也是极其配合的,所以也说不得她。
且等过了段日子再找个机会说说她。主意太多,偏走这邪门歪道,对他使使且还行,可教了旁人,稍有不慎便会阴沟里翻了船,害人害己。
夫妻二人的亲昵行为落到了旁人的眼中,就是一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用完午膳后,随着骁王回了房,陪着他到美人榻上坐了下来,随后屏退了下人。
温软问道:“明日还要去给皇祖母请安吗?”
今日起不来,完全是没有预料到深夜圆房的事情。
道:“那倒不必了,今日早间,宫里来了人,说皇祖母让本王好生养病,待几日再把你带进宫。”
闻言,温软松了口气,且不说这次许嬷嬷的事情,就说之前在稷州的时候,太后给了她三万两,还有好些个首饰,她也理应回来的第二日进宫谢恩。
对于这些银子和首饰的事情,温软也都告知了骁王,他倒是什么都没说,只说那三万两待回了金都,他会从账房中支回给她,当时温软听了之后,感动得可没少腻着骁王。
“且皇祖母还派了人来伺候你。”
温软眼眸一睁,诧异道:“还来人呀?”
一个许嬷嬷就够了,还要再来人?
“来的人是昨日进宫的崔嬷嬷。”
听到是崔嬷嬷,温软便欢喜了,但随即又有些不解:“皇祖母怎舍得放人?”
这崔嬷嬷驻颜有术,还暗通药理,宫中能人虽多,可用得顺心的必定少,也没有什么理由盯着她呀,所以太后怎么会舍得把人给她用?
“皇祖母心疼你,自然会待你好。”方长霆自然不会告诉温软,他方才已经见过崔嬷嬷了,崔嬷嬷带了太后的话来,说温软陪嫁多为伯爵府的人,始终都是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便让她伺候王妃的时候,顺势打压这些人。
先头温软成为骁王妃人选的时候,太后疼爱骁王这个孙子,所以就派了人了解了一下温软的为人和伯爵府的情况。
宫中出来的探子自然精干,便是那点龌蹉事都能查出来,更别说是那伯爵府大夫人那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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