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这辈子别再重蹈覆辙,上辈子什么怨什么气, 也都消了。
骁王自小就在尔虞我诈,没有任何亲情的环境中长大,看着她这在乎亲人模样,心中自是感触最深。想到往后两人一起养育儿女,心里边便是满满当当的暖意。
扶着她坐下来,温软不免莞尔道:“不用扶着,我肚子还未大到走不动路。”
差不多五个月了,也早已经显怀了,但她四肢依旧纤长,隆起的只有肚子,看着倒也还是很灵活,没有半点的臃肿不便。
“你方才哭得那般的凄惨,本王自然会紧张些。”她哭得那样惨,他自然心疼。
说到这,温软不免矫情的埋怨道:“我可还清清楚楚上辈子最后的那一面,我怕得要死,哭得比现在更惨,殿下只冷漠的与我说哭什么哭,死又何惧,不要叫别人说本王的王妃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这话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忘。”
“那你可还不是与本王说若有下辈子,还未嫁的话必定不嫁本王,若是已经嫁了,也会改嫁。”
又听他提起这事,温软脸色微赧,嘴硬道:“我没有说过这话。”
方长霆点头,带着笑意道:“对对,你未说过,一切只是本王自己臆想出来的。”
温软捶打了几下他,嗔道:“殿下莫要笑话我,那只是一时气话罢了。”
方长霆略带调侃的说:“可本王倒觉得你刚回来那会有这么想过,对不对?”
方长霆盯着温软瞧,盯得温软心虚的低下了头。
本来只是玩笑话,但看她这反应,她还真的有这么想过……
半响之后,温软才小心翼翼的问:“若是我一开始救了你之后,想要改嫁他人,殿下会如何处理?”
方长霆理所当然地道:“知晓你和本王一样的来历,和离再让你改嫁是不可能的了,若你真的要和离,本王估计也会痛下杀手。”
温软闻言,瞪着他,又听他忽然凶狠的说:“但如今你若是敢提和离,还有改嫁他人的想法,本王必然会让这全天下的男人不敢娶你!”
好霸道,但她却好喜欢这么男人的骁王!
抱着骁王的手臂,温软甜笑着,用软腻的声音说道:“殿下在我眼里可是最好的男子,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与殿下和离,况且这世间难寻第二个像殿下这样出色的男子,我又怎会生出改嫁的心思,这辈子赖定殿下你了。”
闻言,骁王心情顺畅,大手一览,直接把佳人揽入了怀中,“就算你不赖,本王也会把你绑在身旁的!”
这辈子,他就是认定了这小妇人,说什么都不会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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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弟到底还是回了一趟伯爵府,心里头别扭,面上也冷了几分,偏巧这冷了几分,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倒让文德伯觉着他沉稳了许多,对这个儿子也有了些许的改观。
温小弟这一出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所以导致陈氏心里更是发急,催促那女子今晚便爬上温小弟的床。
当夜那女子偷偷进了温小弟的房。温小弟进了宵防营这么久,警觉性自然增强了许多,所以当那女子进来之后,他便立刻察觉了。
因着自个的长姐让他别太早撕破脸,一个丫鬟的证言实难让人信服,反倒会早早打草惊蛇,让陈氏有所防备。故而直接把丫鬟给轰出了屋子,动静说不大也不小。
陈氏及早控制住了这流言,这才没有让文德伯知道这件事。
心里边暗恼那女子办事不利,但无论怎么说都是费尽心思安排进府中的,怎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这枚棋子,所以暂时把那女子调到了别的院子。
陈氏虽然也瞒着崔嬷嬷,可崔嬷嬷是何许人也,当日便让人传了信回去。
温软看到了崔嬷嬷让人送回来的信,露出了甚是欣慰的笑意,彦哥儿这辈子没有再中这美人计。
她不让彦哥儿和陈氏撕破脸皮,不过是担心他不是陈氏的对手罢了。
如今温小弟已经去了宵防营,温软便也就放心在下午回了娘家去兴师问罪。
陈氏听言温软回来了,没有任何的迟疑,一下就认定是在府中的崔嬷嬷通风报的信,心里边恨得牙痒痒,可又非常的清楚那崔嬷嬷不是她能动的人,但心想不过只有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她也不用太在意。
陈氏去迎接温软,却见温软没有半点好脸色,似乎是不想继续装下去了。
也不与陈氏多说,冷着脸道:“我等父亲回来。”
温软现在是骁王妃,哪怕是亲生母亲都得恭恭敬敬的,更别说陈氏只是她名义上的母亲,自然不敢以温软母亲的身份拿乔。
陈氏脸色微微一变,暗道她千辛万苦才按下去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这温软给搅黄了!
陈氏生怕文德伯知晓此事之后,会亲自审问那个女子,那个女子若是扛不住全招了,那她这些年来做的就全白费了,她居然不能冒险!
假借下去吩咐准备茶点,然后立刻让刘三把那女子赶紧送走。
温软原本就是特意选父亲快要回来的时辰来的,所以没坐多久,文德伯便回来了。
文德伯一回来,温软便说道:“女儿嫁了出去,理应没有资格再管娘家的事情,可女儿只有一个同胞亲弟弟,所以父亲就是恼,女儿也要把这事说出来。”
文德伯虽然不关心后宅之事,但对文德伯爵府的兴盛向来很是看重,温小弟是他袭爵的长子,伯爵府的将来也全得靠他了,所以文德伯对这个长子很是看重。若真的不看重,那这么多年来温小弟那般不长进,他早就放弃了,何至于一次次训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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