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连脸砍头都不怕的七尺男人,却怕面前这小妇人活蹦乱跳的!
“这不是着急见殿下你么。”温软笑得心虚。
现在皇宫之中,不便多说,便冷着脸道:“回去再收拾你。”
虽说脸是黑的,但还是把人给扶上了轿子,他在一旁走着。直到出了外宫门,才小心翼翼的把温软扶上马车。
温软生怕他回去真找自己算账,故一上马车便抱着他那的硬邦邦的手臂撒娇。
骁王没真的生气,给她几句甜言蜜语下去,耳根子也软了。
方长霆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
“殿下等很久了?”
摇了摇头:“在道上遇上了邑王接邑王妃回去,便问了一下,她说皇祖母独留了你。”
一听是盈盈说的,温软愣了一下,随即才问:“那景王妃故意寻我麻烦的事,殿下也听说了?”
温软不提还好,一提这茬,方长霆的脸色顿时比方才都还要黑。
“那等愚妇,本王迟早有一日替你收拾她!”
上辈子关于景王妃如何对待温软的,骁王也听说过一些,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更别说替温软出头,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上辈子的耻辱,这辈子一道讨回!
温软握着他的手,安抚道:“先前伯爵府的事情已经劳烦殿下了,殿下还是放手去做外边的事,这些闺帷之事,我还能应付得来。”
骁王闻言,皱着眉扫了眼温软的肚子,再看向她,那眼神意思明了。
——你这样的,还能应付什么?
温软靠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说:“夫荣妻贵,殿下身处怎么样的位置,那作为殿下妻子的我便也就身在什么位置,旁人不敢轻易欺辱我,便是欺辱了,我也有底子反击,况且殿下若是把一半的心思来帮我做闺帷之斗,只剩一半的心思,又怎么能斗过哪些豺狼猛兽?”
骁王对她太过保护了,这一点温软也渐渐察觉到了,大概上回刺杀是真的把他给惹着了。心里边对骁王这般的在意自己而感觉到甜蜜,但又觉得有负担。
骁王约莫忘记了她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更忘记了她上辈子也是嫁入过皇家四年的,她也没有单纯至那几岁孩童一般好欺负,可他这保护,俨然就是把她当成了个不足十岁的孩童一般。
温软说得确实在理,骁王沉默了一许,温软又道:“殿下莫要把我看得太弱小,想当年我的胆子都大得没边了,连殿下你都敢算计。”
骁王一默,暗道你哪是胆子大得没边了,分明就是主意太大,一肚子弯弯道道的。温软确实不是好欺负的,想了想之后还是如了她的意。
“那若是有解决不成的问题便告诉本王。”
温软忙不迭的点头。
回了王府,一块用了午膳后,二人待在屋子午歇。温软琢磨了许久,憋不住,便问道:“殿下,皇上那边……你怎么想的?”
温软嘴巴牢靠,且不该知道的上辈子也都知道了,所以也没有必要避讳。
方长霆轻抚着她的肚子,徐徐的道:“我让赵太医调阅过父皇以往诊治的记载,他再与一些医术较为高明的民间大夫一块深入探讨过,都觉着父皇这病只要休息得当,用药得当,几年内也不会因此病而要了命,除非有人把药材给换了。”
温软一愣,撑起上半身惊愕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上辈子皇上驾崩,是有人蓄意谋害的?”
方长霆点了点头。
温软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瞪大眼:“景王和皇后!”
方长霆把她搂入怀中:“莫要大惊小怪,皇后都能残害妃嫔,残害皇家子嗣,而景王更是与元启这叛贼勾结谋害本王,你说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们的心肝真黑!”
方长霆眼神微微暗下去,声音微沉,“心黑的何止是他们。”
温软不解的看向他:“还有比他们更心黑的人?”
方长霆看着帐顶,心思沉沉的,“皇家人,多得是心黑之人,你当父皇为何会如此重用方太师?”
温软懵了一下,随即眼睛瞪得更大。
“你现在怀着孩子,不便听这些腌臜的事,等孩子出生后,本王再告诉你。”方长霆也不是要瞒温软,毕竟温软也是同他一道过来的,不说只是顾忌她腹中的孩子罢了。
温软窝在他的胸膛中,柔声道:“殿下说不说都行,反正我信殿下。”
若是旁人定然会百折不挠的追问,温软倒是贴心,也让骁王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上辈子景王得势时,还是这辈子失势,方太师这权臣的地位都没有被撼动,骁王心生疑窦,便暗中调查了一番,才发现他这父皇的皇位得来也是不顺当的。大抵当初坐上皇位的时候,有方太师替他谋划的,又有把柄在方太师的手中,所以如今才会这般的宠信他。
若是真的。身为帝王的父皇,被一个臣子压制了这么多年,很难做到真心的宠信,心中肯定有会有隔阂和戒心,他也正好借此隔阂和戒心来搅弄这金都的风云!
陪着温软睡了个午睡,午睡起来之后,骁王便到书房书写了一封信,随之把书九喊进了书房。
把信递给书九,安排道“安排人在金都散布元启已经被本王活抓的消息,同时把这信交给宋琅,让他把元启押回金都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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